樊子:怀孕的纸,展开自己美好的身子

时间:6年前 (2018-03-06)来源:怀孕期阅读量: 198

导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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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子,1967年11月出生,安徽寿县人,现居深圳。在《诗刊》《十月》等近百家文学期刊发表过诗歌、散文、评论作品,著有诗文集《木质状态》《樊子诗歌选集》等多部,现任《诗歌月刊》杂志常务副主编。

《沿途》

天空就要塌下来了,掉下的铅云成了山

掉下的雨水成了河流

掉下的雷鸣,冒着嘶嘶的热气去烧一座森林

掉下的鹰,像墓地上的败絮,里面藏满多事的夏天

我在沿途捡拾天空上落下的锡箔面具

捡起镀金的书页,一根宫殿的椽木,裹着雪的匕首

我用身体跨过一条河流,用力气上了一座山

用情感抱住一个僵死的白桦树

用回忆去墓地哭了一整个下午

把天空塌下的东西还给天空吧,我不停地朝山上扔去河流

往河流扔去雷鸣

向雷鸣扔去死去的鹰

天空塌下屋顶、道路、堤坝和荣耀堆积在我的沿途,成为

大地上的屋顶、道路、堤坝和荣耀,互为挣扎、依靠和命运

我穿越不过它们,分辨不出它们

它们带来天空上的干净与龌龊,同

大地上的事物保持一样的色彩和质地

激动,愤怒,嘶叫,我同塌下的雷鸣、雨水扭打在一起

那些坍塌而下的屋顶和大地上的屋顶重叠着,犹如

死马的骨骼与我的肉体叠于一体

《自白》

一眼望不到尽头的是海浪,荒漠和天空

要是三角白帆消失了

或者一只秃鹫远去了,再发出一些

“人的一生何其短暂”之类的感喟?

我把一条铁锁链递给你们

我把一把血淋淋的匕首递给你们

我把一座燃烧的殿宇递给你们

我把一条枯树枝递给你们

我把寒风递给你们

我不会把自己的自卑、怯弱和紧张递给你们

因为它们里面有着美好

犹如一两片苦楝树的叶子

那自卑的纹路

那怯弱的样子

那紧张的生命

多么的真实,包含着灰尘、雨水、阳光

包含着伤害、挣扎和哭泣

《老虎朗诵着》

老虎朗诵着

暴力和权力是同义词时

龌龊与高尚为近义词时

老虎不会词不达意

它没有国家概念

它有领土要求,它朗诵着一种秩序

假牙、性、上帝和落难者

都是一个词汇、一种价值和一个意义时

老虎也是猴子,也是蚜虫

也是一只跳蚤

它有领土要求,在它卧着的五尺之域

它再踡缩一下

还是五尺

《祖国》

足够辽阔了,在这片土地上我已跪下很久了

我有骄傲的时候,会用刀子划破膝盖,我不知道什么叫疼痛

偶有发自内心的崇高

祖国,你有弯路和坎坷

在我站立的尊严中,你应该也有胆怯与羞耻

《蛇》

药罐里煎着月光和雨水,蛇有痨病

它青盐漱口,在题诗的荷扇上咯血

春天,桃花落了一地

蛇在夜晚总有着姣好的身段和

锦瑟年华

它小腹胀痛,摇身变团黑风化为一缕轻岚

脸上的香料湿在弹不出韵的古筝上

我怀疑其已有身孕

我鼻若玉柱,四字海口,大耳相衬

一顶青色文生巾,白玉镶嵌

身着黄缎色文氅,内衬青里衣

白袜青履

我燧石燃起大火

一只蝙蝠粘于我腰间的香草囊

俯身去寻丢失的玉佩

佝偻的山坡上

琼楼玉阶总坍塌于远处寒寺的鼎鸣里

皂墙的后面,我月下体埋卷帙

偷翻那些鬼狐的文字

菌子就爬满我的发暗的印堂了

火焰永远烧着一个国家的不第文士

《膝盖上有血》

大地上总有一些事物在由绿变红,由红变得漆黑

没有一种事物能够逃脱漆黑的颜色

山峦的黛绿也是河流的,河流的橙黄也是平原的

平原的紫蓝也是阳光的,阳光铁红也是月光的

月光用银白色照着我

我变得漆黑

我用手摸过自己的膝盖,生硬、迟疑,我一跪苍天有什么用

我膝盖上有血,苍天苍茫

二跪大地有什么用,我膝盖上有血,大地苍茫

三跪什么,跪父母,他们膝盖上有血

他们膝盖上的血是漆黑的

《失眠》

花开的时辰

星光被露水打湿的时辰

不,这些不够准确,不能够说在黎明

一些关于时间的结论往往是错误的

我童年从黑夜开始失眠,中年的黎明来临,我依旧在失眠

睡在荒冈上,我不敢肯定苦楝树不是来自月亮

说不清楚墓穴里的赤链蛇何以游动在天堂的池水中

你们可以来到荒冈上走走

那些过往的苦难留下多少痕迹,那些骄傲的岁月又留下多少荣光

干净的,龌龊的,悲悯的和憎恨的

我都拿手去抚摸过

就像你们的到来,我把河水捧给你,把麦穗递给你

把墓碑扛给你

你们仅仅会得到这些东西,如果你们失望了

我会睡在散落一地的云的阴影里,我的失眠让你们紧张、急促

我胡话连篇,语无伦次,口无遮拦

而我却是第一个抓住闪电心脏的人,是啊,这显得多么不可思议

一个有深度失眠的人

说河水、麦穗和墓碑是他灵魂的人

说自己是出卖河水、麦穗和墓碑的人

说他是你们在睡眠中活着的人

说你们是他失眠中死去的人

我就是这样胡话连篇,语无伦次,口无遮拦

抚摸闪电粗糙的皮肤、捏紧它粗狂的骨骼,抓住它的心脏

它的心脏那么鲜活

像红蚂蚁的呼吸,像你们能理解的一朵玫瑰花的名字

《真实》

老墙斑驳的语录边,

常有狗翘起后腿倚墙撒尿;

这种场景我看不舒服,

偶尔会扔几块砖,通常情况下

砖是砸在老墙上,

砸在白石灰写的汉字上。

《春熙路》

锦官城,如汝所愿,我在锦江区春熙路,

今夜谛听、目视和臆想,见蜀绣如银杏树,于意云何?

樊子君,若有见,若无见,若非有见,非无见。

锦官城,如佛所云,譬如诸方流水,入大海,皆为一味。

我今见诸美女灿烂如芙蓉,一切诸见,何谓色何谓空?

樊子君,佛曰“色不异空,空不异色。”

锦官城,能除一切苦,真实不虚,

众多的城池是碎片,众多的樟木是碎片,

这个寂寥的夜晚,我把月光写成银子。

爱情多么贫穷,它的手腕上应该套副银镯子,

在春熙路,我把月光写成银子,只有一个女子向我

询问过她前世的名字。

锦官城,你有春熙路,樊子君有月光,

月光照在春熙路,照诸色,

照锦官城,

照樊子,

照一地的嘈杂与尘缘,

如汝所闻,樊子君真实不虚。

《绿皮火车》

绿皮火车在榛莽未除的山坡上发出咔嚓咔嚓的摩擦声

枕木最早铺在藏有星光的山洞里

时间慢慢蠕动

如夜鸟惺惺地叫着

它的喧闹,它的地平线,它拉风的胃

它把臃肿和肝病涂上颜色,像

羊吃完最后一株青草时嘴角的绿色唾液

它没有盐分

它是一条失去冬眠习惯的蟒蛇

它是一个手握烂苹果和麦芽糖的起义者

它还不懂得转过身子来

我在它相反的时间里铺着枕木,从老年

铺到少年

它一生都在听我的肋骨和颧骨从不间断的塌陷声

《光泽》

我喉咙里有马蹄的声响,天空变暗,漫天的黄土压来

我喜欢这种气势,如果可以,喉咙里放进几头猛兽,它们

赤面獠牙,如果再可以,喉咙里倾泻着滔滔洪水

我喉咙里还有绳索和铁锤

我多么挚爱这片土地,我必须连说三声,要泪流满面

要坦诚

要像一尘不染的孩子对母亲说话的样子

我生怕我满口假话,那些猛兽和洪水会撬开我的牙齿

《早晨诗》

早晨不会有人说:这风刮得阴冷。

头戴鸭舌帽的老人有一大半粗鲁的人生

他拉着二胡,很恋旧

早晨的土地、河流和植被大抵也是如此。

阴谋者和起义者还在贪睡。

歌唱的人和慢跑的人如果成为一段历史

是啊,如果成为一段历史

早晨的土地、河流和植被大抵也是如此。

《怀孕的纸》

怀孕的纸,它明明知道

月光是污秽的,群山变得猥琐

一支碳素笔轻易就在它心底留下预谋

我在另一张纸上写着老虎、月光、蛇

纸有疼痛

我是块锈迹斑斑的烙铁

我是纸之外的骗子

怀孕的纸它涵盖一个山冈

一条河流

它相信美好,它对每一颗石头都展开身体

我看见藤蔓在纸张上就是我邪恶之蛇

在月光下

在另一张纸里我还是君子

我写下过多的红楼

写下我早年灭绝的社稷

写下我众多私奔而逃的妃子

怀孕的纸

被一些文字留下尖叫声

它那么洁白

它在一点点展开自己美好的身子

我不敢靠近

月光之外,我有硕大的阴影

《蝮蛇》

我说它是我娘子,它懂得缠绕

懂得昂起头,把腹部弯曲一点点

它盘紧身子后,吐着蛇信子

样子又多么邪恶和不安

我一直疑惑它

它把剧毒留在牙尖上,身子总在痉挛

我是个行为拘谨的人

只喊过一声娘子

从此,它变得纯洁

蜿蜒在暗夜里,修长的身子舞动着

偶尔会像一截枯树枝

《在日落的地方》

在日落的地方

蝙蝠是懂得性爱的

它们向暮野洒下唾液,月亮里有了沟壑

就在这千年不变的月光下

抚摸它们吧,给它们的腋窝里装满谷草

风没有来迟,镜子复归于整洁、平滑。

我那时候随一条河流哭泣

在日落的地方,我是个瞎子

左眼里装下两只相思的蠓虫

它们不会在月光里看清彼此的面目,月光

多么曲折,

我脊背是老宅子的椽,简单、垂直,

吱吱呀呀,偶有木屑和钉的声音。

《流水》

流水三千里不算长,它的势头可喜,从东至西,从低处

要爬上万米的山崖上,然后分开势头,一股向北

一股向南

另外一股朝着天空最黯淡的方向

如同一个伟大的起义者脑颅被砍下,从脚跟涌出的

血液那么急促而有力量,四处迸溅

我是流水唯一的围观者,我敢打赌,流水流到

最西端,它会稍稍安静片刻

这一路逆势而上,它不会去翻开脚裸和额头上的伤疤

我手头有它挣扎、哭泣的影像,也有它微笑和舒缓的影像

与其说出它的悲壮

不如说我有过多苦难的记忆

我不敢过多靠近流水,怕泪水流进它的波涛里

但我必须早流水一步抵达万米的山崖上,然后随它

朝着天空最黯淡的方向疾走

这么多年来

流水叛逆、冒失,却从来没有想过我有如此大的认真和勇气

《障碍》

你把世界的影像停留在肠镜上好不好,从肠镜中

你分析我的身体结构出于你的好奇,光着身子,我有什么

羞耻感呢?

没有,绝对没有

你把世界的影像停留在我光着的身子上也好

我蠕动的盲肠,不瞒你说,比世间任何一条道路快乐不到哪里去

世间到处为繁华之景

你比我熟悉一块铁的虚伪,一棵花楸树蒙受的苦难

要是你依旧觉得我值得你去热爱,请不要继续把灯光聚焦在我的额头

那样,人民路和解放路就会拥挤、塞车、吵闹;就会有土地

裂开,露出不祥的呻吟声

是的,我早年承诺捐建的疯人院,趁机会你用肠镜照一下它的结构吧:

噪音、疾病和谎言,你看着它们有些障碍

咦,远眺一会,或者花费更长的精力,你一定得看看

山峰,河流和人群,像我的盲肠一样

黝黑而不净

《爱》

在气候暖和的黄昏时刻,树枝离天空很近

月亮在有棱波的湖底寻找风

一条溪,必须由老石拱桥的孔下转几个弯

三个蝌蚪几瓣桃花

它们看见的干净,清冽,像傍晚一只水鸟翘起的蓝羽毛。

而我有广袤的荒坡,有这陌生的黄昏

我看到的土拨鼠,亲热,争吵,扭打;在我荒芜的土壤里

留下食物与湖水,然后消失,于另一片土壤

就是地面粗糙的地方

会有一只,露出脑袋,鼻尖和星光一样的眼睛

看见我像它的

泥土,而其还没去留下洞穴。

《蚂蚁》

它们头脑极其的单纯

它们简单地爱着,没有承诺和压力

它们动用了惟一的语言和词汇

来描述一个无聊的下午

删繁就简,它们从块骨头汲取了有份量的细胞

在月亮升起时,在鸟儿进入梦乡时

在风儿一遍遍抚摸老槐的躯体时

槐干裂的缝里只有一只蚂蚁在凶狠地

向往所有骨髓的汁

从老槐树下经过一个夜晚

我的骨头可能没有明显的裂隙。

《悲歌》

丰子恺在谈他画画时说他画过两只羊,两只羊的脖子上

都栓上了绳子,其友人批评此种画法不妥,现实中,在羊的世界里

头羊的脖子上只消有一根绳索

就足够了

丰子恺很后悔

我不以为然,丰子恺应该给两只羊画三条绳子

如果他不死得过早

在中国,他应该不停地画绳索

我不喜欢那种把绳索画成血淋淋的样子

中国画家至今没一个人能把血淋淋的样子画成绳索

《雨水集聚这个黄昏》

雨水集聚在这个黄昏

在一个有墓志铭的山冈

我捡拾药草才能知道昨夜是漆黑的

昨夜很多星光在睡眠中死去

我总要在黄昏时分,爬坡、深呼吸、亮开喉咙

向人群询问他们一天的荣耀

那些漂过河床的死猪和舒卷长天的鹰

都是我询问的对象

这是被雨水淋湿的黄昏,毕剥燃烧的

依旧是树叶、草芥

架起木材,煮陶器中的雨水

被我礼赞的善良

和那些有细微的裂痕的信仰

是有波浪的火焰抛弃了我们

《远处》

远处,一群牦牛

消失在羌塘草原

风吹向四面八方

来自桑登康桑山峰的风

凛冽,透明,干净

我用桑登康桑山峰的风洗过额头

在牦牛远去的地方

玛尼堆和风马旗

被桑登康桑山峰的风吹拂着

远处

洁白的雪在阳光下就像五彩哈达

十万座山脉是肃立的牦牛

《阳光》

嗨,阳光你好!

我说我是人类第一个看见你大乳房的人

请允许我夸大其词:你的乳房下面是海洋

你的乳尖是巨峰

我这样赞美,你是不是会给我一点尊严——

在这个大地上,遇到不净的事物的阴影

可以视而不见。

《骄傲的万岁》

骄傲的万岁,还有一颗伟岸的银杏树,我今晚决定梦到你们

从一个宫殿,我已经把一些不相匹配的摆钟的时针拆散

把昨天的凌晨和今晚的下半夜堆放在一起

骄傲的万岁

我今晚决定梦到你们

我过于饥饿,不会在拆散的时钟里诅咒每一个腐烂的灵魂

我也需要废墟

淋过雨水的瓦片沧桑,泛黑,高贵

我不去辨别铜和青瓷哪一个会有恒久的光芒

我不是最早闻到泥土里有自己姊妹死亡气息的人

也不会怀疑凡是星辰都有着深刻的哭泣

骄傲的万岁,还有一颗伟岸的银杏树,我今晚决定梦到你们

在一个白色的夜晚

我若去梦见美好事物的轮廓

我所有的骨头

它们一定还怀着瓷器一样的脆弱

《雷鸣》

我遇到过龙和麒麟

我真的和它们有一面之交

一见如故

相见恨晚

我与麒麟说起我第一位恋人

和龙说起我最后一个信仰

这可是真实的事情

麒麟真实的样子我不告诉你

龙真正的模样,你也无从知晓

你听到的雷鸣是真实的

你这个聋子

你这个中国!

《雨水》

一枝的桃花就红了,三月

沟里的泥鳅是可以骑的

沟里的蚌才刚刚开启红唇

雨水绵绵的三月,撑把油纸伞的人

不配被抒情

他应该赤脚走在田埂上,红泥的脚趾

会让一只雏鹅

怀念在它祖国的青草里

一枝的桃花就落了

现在的三月,一个男人贫穷,受湿

雨下了七个昼夜,雨水在我的额头

应该是苔

《木质状态》

如果你没有见过桤木,我不说这棵树了

倒卵形的叶子是我想你的样子

风痕里的一洼雨水

可以让一个卑微的男人

想他应该成为塔松的形状

想他的骨骼可以给一个女人送去一生床榻

你是否愿意像条藤蔓

在雨水看桤木裂开木质的心跳

看它的肌腱不能留在马车的辐条上

而我见过一棵桤木,它木质柔软

在三月的雨水里,我遇到的梨花没有白

那些流云还在来来去去

《樊子兰》

樊子兰可能是一种植物,在向阳的

崖壁

其色幽蓝

其状若虬

其味甘冽

讹传中的樊子兰可愈痛经、产后虚脱

也可愈失忆之症

这种讹话由来已久

有一单影之女学鬼狐

演绎一场爱恨,她体盛一些病疾

和幽怨

樊子兰不是种药物

其有君子之性

色蓝

状刚

味冽

没有谁见过樊子兰真正的样子

有点忧伤和失意的女子

大都见过野苜蓿与曼陀罗

本辑编辑:祤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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