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 | 意外后怀孕了,竟有四个男人要来当我孩子的爸爸……

时间:6年前 (2018-02-03)来源:怀孕期阅读量: 312

导读:

第一章 重生立威

"水……水……"女子柔软娇嫩的嗓音带着缺水的嘶哑,透过纱帐传出,听起来甚是魅惑诱人。

听得声音,一名青衫锦缎的少女打起珍珠帘子快步进来,掀开纱帐扶起床上昏睡的女子。清凉甘甜的茶水顺着干涸喉咙流下,神智回笼,女子迷迷糊糊睁眼。

入目是陌生至极的脸,疑惑还未出口,便有剧烈疼痛袭来,女子忍不住捂着头,美艳的小脸瞬时苍白扭曲。

"娘娘……娘娘……您怎么了?来人啊,快去请太医!"见女子痛得倒在软被之上,细密的汗珠不断滚落。少女惊慌喊叫,抽出丝帕替她擦拭额头。

门外有男女莫辩的低媚声音回应,朦胧间有人急急跑开。

"你……"女子似乎想问什么,可疼痛难忍,哆嗦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疼痛如潮水般汹涌,不过片刻又尽数退去,脑子里被强行塞进许多东西,闹哄哄一片。待女子缓过劲儿来,像是明白了什么,直愣愣盯着少女陌生的脸庞。

少女一袭淡青色纹绣宫装,黑亮柔顺的头发编成柳扣盘,银饰珠花虽不多,却枝枝精美秀气。回想自己平生所见,不禁眸色一沉。多年训练,让她慢慢冷静下来。

看这情形,自己是碰上传说中的穿越了!她叫冷潇雨,是21世纪闻名世界的女杀手。因接了任务刺杀一位国家元首,不料被信任之人出卖,陷入重重围困。她性格冷硬,接了任务必须完成,所以引爆炸药和元首同归于尽。

如今,她的魂魄穿越时空,附在了这个叫做月夕颜的女子身上。方才头痛欲裂,便是关于这女子的记忆涌入脑海接受不及造成。这个时代并未在历史中记载,想必存在于其他时空。

这女子身份显赫,是安亲候府嫡系大小姐,当今皇帝云洛埙的发妻,云昇国皇后。

可惜是个是非不分、嚣张跋扈的性子!刚进宫时,因长相美艳动人,颇得了皇上一段时间欢心。可后宫最不缺的就是美人,况且皇帝贵为天子,不可能独宠一身。

再说皇帝对她,本不是真心宠爱。

朝堂格局,后宫天下!她前世身为杀手,对世事变化最是能懂。

月夕颜入宫后行为乖张又胸无城府,不断被人陷害,却毫无知觉,只知撒泼耍浑,皇帝早对她厌恶不已。若不是心底仁孝,见不得太后伤心,只怕早就废后了。

不久前,这女人被冤枉毒打嫔妃,让皇帝赏了一顿板子打在腿肚子上,皮开肉绽、惨不忍睹。太医院又不肯好好救治,这才伤重一命呜呼,让她的魂魄附了上来。

对月夕颜,冷潇雨毫不怜悯,空有美貌的花瓶不值得怜惜。若换了她,有人敢犯到头上,自是十倍百倍的还回去!

表情瞬间冷硬,她本天纵英才,成为杀手后为了执行任务又受过诸多磨砺。皇后这等身份虽然高贵,但在她眼中还不算什么!

她堂堂二十一世纪的冷面杀手,还斗不过一群食古不化的古人!

微微眯起眼,波澜不兴的目光盯着头上的金色凤凰芙蓉帐,千娇百媚的脸轻轻扯出一抹不屑的清冷笑容,竟有夺人心魄的美。

站在一旁伺候的少女有些看呆,回过神时,门外有宫女传话:"娘娘,陈太医来了。"

侧目看过去,一个眉清目秀的小太监挪了一张软凳搁在床头,青衣锦缎的宫女将一方帕子搭在细白手腕上,一名提着药箱的老者踏了进来。

食指搭脉,少顷之后,低沉厚重的声音响起:"娘娘这是邪风侵体,加上腿伤未愈,难免疼痛。微臣先开两副驱寒的药物,再寻些止疼的药膏抹上,自然有所缓解。"转身,去外间开方子了。

月夕颜并不搭话,只抬起手,扶着青衫少女艰难下地,两条小腿立刻火烧火燎。蛾眉微蹙,月夕颜面色坚毅,美目中流露出点点寒芒。

青衫少女看得惊讶,她是娘娘的陪嫁丫鬟,对娘娘的性子尤为清楚。平时娘娘身上有一点小伤,都会撒娇痛哭不止,还时常拿他们这些奴才出气。如今竟然忍下疼痛,面色平淡!

出了内室,月夕颜在铺着厚厚鸭绒垫的坐凳上坐下,凤目扫过正在开方子的太医,朱唇微启:"陈太医,本宫这伤已半月有余,太医院送了不少伤药用了却不见好转。你倒是与本宫说说,太医院一干上下,可是废物不成,连个小小棍伤也治不好。不如明日便奏请皇上,摘了太医院的牌子罢!"

语调轻缓,却带着不怒自威的高贵,让人心上发寒。何时趾高气扬的皇后,说话竟这般凌厉,叫人招架不住!

陈瑾虽然疑惑,却也赶紧撩了袍摆屈膝跪下,嘴上如往常推拒:"娘娘恕罪!只因娘娘体质寒凉,微臣怕有损娘娘凤体,只能开些清凉温润的药膏滋养,是以伤口愈合缓慢,望娘娘体谅。"

听着陈瑾欺上瞒下的话,夕颜眼中冷光大盛。什么体质寒凉、有损凤体,简直是鬼话连篇!连个小小的太医也敢在她面前弄虚作假,真当她白目无知么!

眼底略过的精光,如今正好拿这太医开刀,也好让人知道她不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反应中的愤怒吵闹并没有来临,陈瑾惊奇的同时又有些不安。

空旷的寝殿十分安静,静的连奴才们小心翼翼的呼吸声都能听到。

"陈太医。"月夕颜忽然开口,冷意十足的语气令陈瑾眼皮一跳,连忙俯首答应:"微臣在。"

"本宫有一事不明,还望陈太医为本宫解惑!"微微抬起下巴,夕颜高傲的眼神落在陈瑾插着孔雀翎羽的帽顶,贵气的脸庞划过一丝讥笑,"不知这欺上瞒下、目无尊卑,该怎么处置才好呢?"

陈瑾吃了一惊,连忙抬头看向墨发披肩的女子。女子容颜惨白,浑身却是掩不住的傲气凛然。神色不怒而威,仪态高贵大方,特别是一双泛着清冷光华的眼威慑得陈瑾有些呆滞。

"微臣……微臣愚钝,不懂娘娘所言是指?"

夕颜傲然一笑,霸气十足:"陈太医既有三日挽救服毒濒危的淑妃之能,又岂会治不好区区一个棍伤?本宫素日里不过问,不过因着性子和善,不想太过麻烦。如今本宫不愿多费唇舌,十日之后,本宫腿伤若还未痊愈,仔细你的脑袋!"

见陈瑾还欲狡辩,纤掌一拍桌面,凌厉气势铺面而来,吓得陈瑾背脊发凉。

"小小太医,也敢如此欺君罔上、蔑视皇后,当真是不想活了。本宫若不治你,怕不是要翻了天。来人,给本宫拖下去重打四十大板!"

"娘娘饶命,饶命啊!请听微臣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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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御前交锋

夕颜扬手,止住太监拖拽动作,凤目含霜,紧迫盯人。

陈瑾不住磕头,额上早已红肿一片,不少地方沁出血丝。

什么时候皇后转变竟如此之大,三言两语间就将一顶欺君罔上、蔑视皇后的帽子扣下来。

见事情似有回旋,陈瑾赶忙伏地叩头:"娘娘明鉴,微臣纵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冒犯天威、藐视娘娘啊!实在是娘娘体质有异,微臣不敢贸然进药,故此疏于照料、出了纰漏!太医院新得了一盒天山雪莲膏,甚是滋养温润,微臣本打算献给娘娘。可最近事务过于繁忙,微臣脑子糊涂竟给忘了。还请娘娘宽恕,微臣这就回太医院给娘娘取药。"

见陈瑾神色惶然,言语恳切,夕颜知道威慑立信的第一步已经做到,倒也不必逼得太紧。遂放柔态度,温和安慰道:"本宫知道陈太医每日来往鸾凤、晴雪、常熙三宫请脉,事物繁忙,稍有疏漏也是情有可原。只是,即便劳累辛苦,也不该敷衍本宫,白白落人一个办事不力、医术平庸的口实。"

陈瑾冷汗连连,听出这话里的威胁之意,连忙保证:"娘娘教训的是,微臣自当尽心竭力为娘娘诊治。"

"恩。"夕颜满意点头,冲身边的青衣宫女道,"云珠,随太医去取药!"

这番吩咐算是打断了陈瑾所有退路,只能告退出来,领着青衣宫女去太医院拿药。

陈瑾给的新药,果然非同一般。擦过后,火烧火燎的疼痛旋即减低,伤处清凉之感萦绕,竟好梦香甜。

习惯了早起,五更刚过夕颜便睁了眼。唤过云珠替自己梳妆打扮,乘了銮轿往太后宫中请安去了。

守门的两个太监远远瞧着,虽心中疑惑,却也一溜烟进去通报,贴身服侍太后的德公公急匆匆迎了出来。定睛一看,果然是那娇贵得不得了的皇后娘娘被宫女扶着过来。

心中狐疑她不在宫里好好养伤,一大早跑善安殿作甚?难道又是哪个妃子拿了气给她受,来告状了?手脚却利索得扶住夕颜另一边,语气甚是心疼责怪:"娘娘凤体金贵,怎能大伤未愈就四处乱跑?要是出了什么差池,太后娘娘可又要心疼抹泪了!"

夕颜一眼看透他心中猜疑,只和善一笑温润言语:"德公公言重了,本宫可没那么娇气。这几日未向母后请安,本宫惦念得很。恰好昨日陈太医拿了一盒极品伤药,本宫抹了觉得大好,便想来看看母后。"

德公公一愣,这皇后怎与往日不同了!抬眼去瞧她身边的云珠,也有微微吃惊之色,心中疑惑更甚。面上却不动声色,陪着夕颜斡旋。

说话间,几人已进了暖房,因腿伤未愈不能捂着伤口,夕颜穿得有些单薄。在风雪中行了半响,如今被暖风一吹,打了好几个寒战。

"是夕颜丫头?快进来让哀家瞧瞧!前些日子你受苦了,如今身子可大好了?"关切的呼声虽急不可待,却不失优雅高贵。月夕颜心头一凛,这便是当今太后了。

撩开帘子,看清陪坐在太后身旁的人,瞳眸一缩,冷光乍现,眨眼间却又归于平静。蓄起一抹温婉得体的笑,娇娇柔柔行礼:"臣妾给母后请安,给皇上请安。"

一身明黄龙袍的俊逸男子端坐床案,剑眉星目,看向月夕颜,目光冷冽,眼中极快略过厌恶之色。

月夕颜缓缓移开目光,装作没看见云洛埙的厌弃,只一派端庄娴雅的看着太后:"昨日太医院送了一盒天山雪莲膏,臣妾用了伤势大好。心中记挂母后,特来向母后请安。还望母后不要责怪臣妾,多日未来请安的过错。"

说罢就要行礼,被太后一把搀起来带到身边,眉目都是慈善:"谈什么怪罪不怪罪,瞧瞧你,人都瘦了一圈了,这下巴都尖了。皇上这次未免罚得也太重了,到底是皇后,教训个把嫔妃,也没什么大不了。"

云洛埙面上含着歉意,眼底却是浓厚的厌恶之色,刚要开口,便被夕颜低泣打断:"皇上责罚臣妾本是应该,臣妾往日的确做了许多浑事,辱没了皇家威仪。如今被皇上一顿板子打了,倒是让臣妾清醒不少。养病的日子,臣妾日日自省。每每想起往日行径,当真悔恨不已。"抹了一把泪,凄凄然然看向皇帝,"臣妾反倒要谢谢皇上,并没有因为臣妾闯下滔天大祸而废后,只一顿板子,已是轻了。"心中却想道,这皇帝薄唇凤目,端的是风流无情,好在她并不打算争宠。

太后拍拍她素白的手,递过一个懂事了的眼神:"有哀家在,看他敢!"

云洛埙神色古怪看她一眼,这月夕颜怎与往日不同,如此乖巧听话、恭肃有礼,真被一顿板子打得清醒了。

夕颜柔弱一笑,目光怯生生看着云洛埙,转而看向他身边紫衣淡雅的如花美眷。声音清朗:"妹妹竟来得这样早!"

紫衣女子这才草草冲月夕颜行了一礼,笑得娇媚可人:"昨日皇上歇在臣妾宫里,今日一早醒来挂念太后身体,便携了臣妾过来请安,可巧竟碰上娘娘了。娘娘病中还挂念着太后,带病请安的孝举实在令臣妾惭愧。"

眉峰微挑,听着女子在自己面前邀宠卖乖,也不生气,含笑受了她口不对心的称赞,被德公公扶着坐到太后身边。扫了一眼神态清冷端肃的皇帝,缓缓开口:"皇上仁孝,是为天下楷模,臣妾等应当多学皇上善举,也不枉皇上一番恩泽。"

言语间,透露出一点"不过因着皇上要来,你才不得已跟来"的意思。眼风扫过,见云洛埙眸底不快,柳嫣儿神色苍白眼神寒霜,遂露出一抹高贵大方的笑。

太后拉着她,一脸慈祥宽厚:"你们都是极为孝顺的孩子,哀家日日烧香,都盼着你们能好!"

正准备多说几句体己话,不料一旁紫衣女子忽而发怒:"大胆奴婢,你是怎么伺候娘娘的?门外天寒地冻,竟让娘娘穿着单衣出门,若是旧伤未好又染上风寒,损了娘娘凤体,可是你能担待的!贱婢欺主,阮溪,替皇后娘娘掌嘴!"

紫衣女子身后的粉色宫装女子连忙走出来,一脸不怀好意朝云珠走去。

云珠脸色一变,慌忙跪下求饶:"淑妃娘娘恕罪,奴婢知错了,下次不敢了!"

夕颜瞧她神态,知是因方才自己给她吃了暗亏,心下不痛快,寻借口出气呢。有太后护着虽不敢直接对自己发难,收拾个把奴才还是可以。

月夕颜见云洛埙和太后都不出手阻止,眼底冷意更甚,心中忿然,她的奴才也是能随便让人教训的么。面上却不显露,只在心中冷斥一声。你即自己撞了上来,我若不给你几分颜色,你还道我是好惹的。

看着阮溪渐渐走近,云珠忍不住白了脸色。

阮溪手臂高高扬起,正要落下,却听夕颜一声清喝:"慢!"

第三章 力挫淑妃

夕颜高贵端庄的脸上平静得可怕,清冷呵斥带着漫不经心的威严,没有往日被欺压时的愤慨记恨,多了丝清华高远,让所有人心下一惊。

幽黑深邃的眼眸恍若一汪深不见底的潭水,汩汩寒意滚滚而来。被这样锐利冰冷的目光冰视着,令阮溪胆战心惊,竟不自觉低头避开那气势骇人的目光。

其余几人久坐高位,虽惊讶于月夕颜气势中的尊贵霸道,却并未有丝毫奇怪,上位者自当有如此气场。

只暗自称奇,月夕颜为何不似往常一般,露出泼妇骂街的嘴脸,难道摔了这么久终于学聪明了?

云洛埙心中更是一阵激荡,方才月夕颜眼中稍纵即逝的王者气魄,让他心中一震,直觉她像是换了个人!

"娘娘这是何意?臣妾只是看这天寒露重,心疼娘娘衣衫单薄,一时气不过才想替娘娘教训教训这欺主的奴才。"眼见云洛埙盯着月夕颜看的入神,柳嫣儿连忙敛去惊疑之色,笑意款款转瞬换成委屈难过,两行清流汩汩流下,当真应了那句女人是水做的,"当日因为臣妾之过,害娘娘挨了一顿板子,想来娘娘还在记恨。可臣妾也是见玉贵人楚楚可怜,实在不忍心,这才禀告了皇上。臣妾想着,娘娘与臣妾都是侍奉皇上的,本该相亲相爱,为皇上开枝散叶。怎能罔顾皇室颜面、姊妹情谊,相互残害?如今见这奴才如此欺主,臣妾为娘娘不忿,这才让阮溪出手教训。难道,是臣妾错了么?"

一番话,既抬高了自己又贬低了月夕颜,云洛埙眸中掠过一抹厌恶,迅速撇开。暗地里却又用眼风观察月夕颜举动,自觉她已不是那个蠢笨无知的妇人。

柳嫣儿低垂的眼角流露出一丝得意,面上却一派凄然。

本以为夕颜会勃然大怒、露出泼妇本质,不想对方却神色淡然道:"有劳妹妹为本宫挂心,本宫虽心感宽慰,却也隐隐不安。若妹妹因一心关切本宫,而忘记自己的身份,在皇上、太后面前做出逾越本分的举措,岂不是本宫的罪过?"

月夕颜面上感激她关心,实际却暗指她目中无人,不止打断太后说话,更在太后、皇帝面前也敢私自发号施令管教宫人。眼风扫过,果真从太后和皇上神色中看到一丝不悦。

柳嫣儿慌忙跪下,正要请罪,夕颜却抢先一步道:"所幸母后、皇上宽宏大量,念及妹妹入宫不久,对宫中规矩并不熟悉,自是不会追究。只是此风不可长,妹妹还当潜心学习,勿要落人诟病。叫有心人看了,还道皇上管制不严,贻笑大方呢。再者,日后像打断太后说话这样的事情,是万万不能做了。母后,您说是不是?"话风一转,讨巧的落到太后身上,一副温良谦恭的贤惠模样。

云洛埙眸底闪过一丝笑意,未及停留已消失不见。这月夕颜往日隐藏得竟这般好,连他都被骗了过去。这么多年,一直以为她是胸无城府的粗浅妇人,没想到竟这样深藏不露。看向夕颜的目光,多了一丝潜藏的惊艳。

见多了后宫把戏,太后面上未露深浅,只拍了拍夕颜的手,十分满意的点头。沉声道"皇后此言甚是,淑妃需得牢记宫规。宫里不比外面,一切都该按照规矩行事。念你初犯,只罚你禁足三日,熟读宫规,不得有误!"

"皇……皇上……"柳嫣儿将惶恐的目光转向云洛埙,试图挽回。

她怎么也想不到,一向被她欺压惯了的人,居然三言两语就将形式扳回,还害得她落个禁足之罚!

月夕颜垂眸掩去讽刺冷笑,柳嫣儿此举无疑自掘坟墓。云洛埙虽不是什么好鸟,但就孝顺而言,堪称天下第一。如今柳嫣儿求救与他,当真是抱错了大腿。

果然,云洛埙见柳嫣儿如此不懂事,语气冷淡道:"母后即说了禁足,你便照做吧!"转而向太后道,"儿臣还有些朝堂之事处理,先行告退!"

"臣妾恭送皇上。"夕颜扶着德公公的手,仪态万千行礼。

云洛埙起身准备离开,临走时深深看了夕颜一眼,目光深邃洞彻。夕颜端肃回视,半分不让。两人目光纠缠,未分胜负。

云洛埙留下清澈朗笑,大步离去。

送走了万岁爷,柳嫣儿回头看到月夕颜眼底漫不经心的嘲讽,想到方才她与皇帝"情意绵绵"的对视,顿时气得咬牙切齿、满目阴郁。

太后轻咳一声,掩下心中激动,温和的语气听不出一丝情绪:"哀家也乏了,你俩跪安吧。夕颜你身为皇后,凤体金贵,腿伤未好之前,便在鸾凤宫好生养着。养好了身子,也好为皇家开枝散叶,哀家还等着抱孙儿呢。过两日,哀家身子利索些,再去看你。"

"臣妾遵命。"听得出太后语气中的关心,月夕颜弯起眉眼柔柔一笑。

心底却在叹息!作为一个娘家人,太后对她也是极为维护。只是,这样的维护,她并不需要。况且,开枝散叶,她可不打算将自己的终生,托付在那样轻薄风流的人身上。

能得她垂青的人,必是人中之龙,有睥睨天下、傲视四方的胸怀和本是。否则,也配她不上!

才出善安殿,柳嫣儿便按捺不住,尖着嗓子讥笑起来:"看不出娘娘原是个深藏不露的,三言两语便将大不敬的罪责扣在臣妾身上,往日里还真是小瞧了娘娘!"

月夕颜斜斜坐上凤銮,任由云珠悉心将小太监手中的薄被盖在腿上。略施薄粉的脸贵气威严,仿佛并未听见柳嫣儿出言不逊。

见月夕颜这幅清高傲气的模样,衬得自己才像个市井粗人,相形见绌,柳嫣儿更是嫉恨得气不打一处来,恶狠目光恍若要吃人一般:"臣妾瞧着娘娘贤惠能干,倒与雪贵妃姐姐处理后宫事宜的模样十分相像。他日娘娘若能再度指掌六宫,怕是更加精明能干!"

柳嫣儿这话端得是目无尊卑,吓得一干奴才慌忙垂头,只做没有听见。

云珠白了脸,关切看向月夕颜。

一进宫便被雪贵妃夺去掌管六宫的凤印,这一直是小姐的心头之痛。虽然从昨日小姐醒来后的举止行事,也能瞧出几分与往日大不相同的端倪。可云珠怕她受了淑妃激将法,做出些激怒之事。

这后宫处处心机、步步陷阱,若是一个不当,只怕小姐便要粉身碎骨了!

目光望去,却见月夕颜镇定自若,拂开垂落的额发,举止优雅、气度从容,只是瞥向柳嫣儿的目光冷冽无比宛若尖刀般犀利,刺得以为踩住她痛脚的柳嫣儿打了个寒战。

第四章 整顿宫务

温婉柔和的笑自唇角蔓延,夕颜笑的夺人心魄:"妹妹此言差矣,雪贵妃德才兼备,进宫时日也比本宫要长。皇上钦点她管治后宫,定是觉得她做事稳妥、令人放心。妹妹这话在本宫面前说说便罢,若是落入旁人耳里,免不得怀疑妹妹不满皇上抉择,觊觎管治六宫之位。届时若惹来皇上震怒,岂不得不偿失。妹妹关切,本宫暂且收下,还望妹妹日后谨言慎行。妹妹觉得,本宫这话可有道理?"

月夕颜清冷的声音化在风雪中,与这冰天雪地的天气一样令人浑身冰凉、心底发寒。柳嫣儿回想自己的话,连打好几个寒战!本想着嘲笑月夕颜,如今被她三言两语这样一说,倒真像她存了什么不安分的心思!一想起这话若是被表面大度,实际阴险狠辣的雪贵妃听到,便一脸惊惧退了好几步,若不是贴身伺候的阮溪扶着,恐怕就软倒在地上。

"云珠,回宫!"懒懒靠在凤銮上打盹儿,夕颜从不为不值当的人费心。

第一眼见到柳嫣儿,就看透了她的性格。恃宠而骄、自视偏高,完全是被人当抢使的小角色,若不是有个位高权重的宰相父亲,恐怕这淑妃之位还轮不到她来坐!

待行得远了,云珠左右查看未见有人,这才靠近夕颜凤銮。只是欲言又止,心头的话也不知当不当讲。

夕颜在太后宫里一番勾心斗角本就疲累,加上未用早膳,觉得腹中空空如也越发难受。看云珠这样子,神色不虞:"有话便说,本宫面前容不得吞吞吐吐。"

"娘娘,咱们刚才是不是太露锋芒了?"三年的磨难难免让云珠的胆子变小,虽然刚才看见小姐狠狠地挫了淑妃锐气,心情十分舒畅。可后宫到底人多嘴杂,如今小姐大病一场起来,性情大变,简直像换了个人。

不过不管算怎样,这般变化却是好的。云珠心中欢喜,再看夕颜便觉得亲切许多。

转头又忍不住担忧,当下小姐羽翼未丰,要是被雪贵妃、如妃那样的狠角儿注意到,恐怕不会给小姐成长的机会!出口的话便带了些焦虑,"雪贵妃和如妃在这宫里耳目遍布,咱们还是该小心些才好。"

摆摆手,夕颜睁开因小憩闭上的眼,长卷浓密的睫毛下,泛出清冷凌厉的华光:"本宫就是要人知道,山雨欲来。"

"可……"眉眼满是担忧之色,云珠斟酌言语却被夕颜打断,"你放心,本宫自有分寸,你附耳过来。"凤銮连忙停下,夕颜在云珠凑过来的白嫩耳垂细语几句便不再说话。

云珠听得眼里放光,连连点头,对夕颜越发敬佩信服。

皇宫果然是个人多嘴杂的地儿,夕颜将将回宫片刻,便有人迫不急待的赶来试探。

小心翼翼送走怒气冲冲的玉贵人,已到了差不多该用午膳的时辰。

见自家小姐对付刁蛮奸猾的玉贵人,简直游刃有余,云珠心底对夕颜佩服的五体投地。一面差人去请太医,一面命书香和小瑞子守在鸾凤宫门口,不许放进一人。

转身来到夕颜寝殿,小心扶着她往正殿走:"小姐未用早膳,如今想来也饿了,不如先用午膳,再收拾这些人也不迟。"说完目光打量夕颜,未见半分不快。

心中稍安的同时,也愈发欣慰。若是往日,此刻她这样自作主张的说话,只怕不被夕颜打的半死,也要狠狠斥责一番。

夕颜扶着她的手紧了紧,虽说是有些饿,伤势也有些刺痛。但前世做杀手时,连续好几日不吃不喝也是有的,受伤更是家常便饭。"暂且不用,你将那天山雪莲膏拿来给我涂上,本宫要先好好肃清一下这鸾凤宫。不然,便连膳食也用不安稳。"

云珠扶着夕颜坐下,奔进内室拿来药膏,细细抹在小腿伤处,恭敬道:"除派去请太医的小和子,和守宫门的书香、小瑞子,宫中剩下的五十七人都在大殿候着了。"

"恩,他三人可都知底?"摸完药膏,夕颜感觉伤处火辣减缓,扶着云珠站起来,边走边问。

云珠笑了笑,丹凤眼闪过慧黠精光,出言保证:"小姐放心,女婢仔细观察过。这三人都是聪明伶俐,安守本分的老实人。"

两人慢腾腾走了一炷香的时间才磨到大殿,满屋的宫女、太监和嬷嬷早已经等得不耐烦了,心里怨声载道。不过是碍着夕颜有个皇后身份,不敢泼口大骂,只是瞧着两人的眼色算不上好看。

"不知道娘娘突然传唤,所谓何事?"还不等夕颜坐到主位,众嬷嬷中最有资历的桂嬷嬷连忙站出来询问,语气带着质问,很是不恭。

干站了好一会儿,两条腿都有些疲乏。心中不禁狠咒,不过是个失宠无权的皇后,竟然也学会了摆谱!

桂嬷嬷口中的不恭敬,让云珠沉了脸色。若不是碍着夕颜没有出声,早上去教训这老刁奴了。

夕颜慢悠悠在主位坐下,又让云珠奉上茶来,神色清淡的品着。

赤裸裸的无视令桂嬷嬷气歪了嘴,神色不善:"奴婢瞧娘娘也没什么大事儿,奴婢手头还有许多活儿要做,便先行告退了!"说罢抬脚要走。

身后响起一道漫不经心的呵问,令她嘎然止步:"本宫倒不知,这鸾凤宫的事物竟多到连听本宫吩咐的时间也没有了,想必桂嬷嬷在鸾凤宫受累不少。云珠,明日代本宫向母后请旨,便说嬷嬷年事已高,请送去静益院养着。如此,也不至让人以为本宫苛待宫人!"

"奴婢遵命。"云珠心底发笑,小姐这招以退为进实在是高!

一干宫人头垂得更低,桂嬷嬷脸色更是红青白黑换个不停,云珠趁机道:"嬷嬷手上的事物暂且搁下,回房收拾行李吧。明日太后娘娘懿旨一下,便可搬去静益院享清福了。"

转而又叹口气,神色讥诮:"奴婢真是羡慕嬷嬷,可以得娘娘恩赐去养老。不像奴婢,只想着能多侍奉娘娘两年,便是再累也不敢开口言苦。"

夕颜搁下茶盏,眼中笑意盈盈。这云珠丫头甚是聪慧,日后定堪大用。

这一番话挤兑得桂嬷嬷脸色彻底灰掉了,想起上面坐的怎么说也是皇后,自己方才的话确实尊卑部分,落人口实。

桂嬷嬷慌忙跪下请罪,眼底滑过一丝不甘:"娘娘恕罪,奴婢一向嘴笨,说话词不达意,竟让娘娘误会了奴婢意思!"

"是吗?"尾音微微抬起,夕颜眼角余光略略扫过黄嬷嬷,五十来岁的老妈子在宫里身份也不低,管着鸾凤宫一干粗使宫人。

目光在桂嬷嬷手腕处略略停顿,唇畔勾起一抹冷笑,那白玉牡丹镂空翡翠镯倒是不错。

第五章 恶惩刁奴

桂嬷嬷先磕了个头,做出诚恳姿态:"回禀娘娘,奴婢听闻娘娘昨日头疼,私心里想着做些清单养胃的膳食替娘娘滋补。往日在太妃娘娘身边当差时,燕窝芙蓉汤最是拿手,便想做来给娘娘尝尝。没成想奴婢催了三四次,尚膳监也没将燕窝送来!眼见娘娘该用午膳了,奴婢心急,想再去催催。不料娘娘此时传唤,奴婢一时嘴笨,说错了话惹娘娘生气,望娘娘明鉴!"责任全推了出去,桂嬷嬷与地面平行的脸不禁露出满意的笑容。

"这么说,倒是本宫的错?"眉峰微挑,夕颜冷冷睇凝着桂嬷嬷面前光洁如镜的大理石地面。

桂嬷嬷有瞬间不安,连忙伏低做小:"奴婢不敢。"

冷哼一声,眼底略过锐利华光,夕颜懒得跟这个老刁奴多费口舌:"云珠,你附耳过来。"将自己选中的十人告诉云珠,夕颜便抚摸着手腕上的富贵双鱼佛串,闭目养神。

"奉娘娘旨意,从今儿起李嬷嬷、林嬷嬷接替桂嬷嬷和宋嬷嬷成为鸾凤宫掌习嬷嬷。兰香、翠竹、容锦、书香提升为红缎丫鬟贴身伺候皇后娘娘,小明子、小秋子、小李子、小和子同小瑞子提升为掌侍太监,其余人不得娘娘旨意,不得随意进入寝殿!"云珠挺直腰板儿,表情肃穆,认真代夕颜宣读旨意。

女子温润的声音掠过每个人的耳朵,所有人脸色大变,齐刷刷望向凤座上高贵威压的女人。

"娘娘您这是何意?"桂嬷嬷和宋嬷嬷齐齐开口,厉声质问。

"放肆!"夕颜猛然睁开双眼,清辉凛凛的双目中略过一丝精明,捏住两人态度,不给两人反应的机会:"本宫的旨意,岂容尔等质疑!两位嬷嬷久居宫中,居然做出这等以下犯上的不敬之举,该当何罪!"

"奴婢不敢!请娘娘赎罪!"没料到夕颜会先声夺人,两人不禁满腔怒火,对视一眼,皆看到对方眼里不甘与狠辣。

"哼!罢了,念在两位是宫里的老人儿,死罪可免活罪难饶!来人,将桂嬷嬷、宋嬷嬷拖出去各打十板!"

"是!"刚刚升了职,几个太监喜不自胜,哪里还有平时的一丝怠惰?一听皇后吩咐,纷纷上前将两个老刁奴按倒在地,就要拖出去。

"慢着!"桂嬷嬷脑筋灵光一闪,想起一事,以为是转机。

连忙爬行两步,声音狠戾,孤注一掷:"娘娘无执掌六宫的凤印,不能私自决定宫婢升迁!如今娘娘不问因由要责贬奴婢,奴婢不服。"

收到桂嬷嬷的眼色,怒火中烧的宋嬷嬷也反应过来,破釜沉舟道:"桂嬷嬷说的是,娘娘无凤印在手,无权决定奴婢等升贬!"

一听这话,原本热血沸腾的人被兜头一盆凉水泼醒。这皇后在宫里就是摆设,平日里也没见着有什么威仪。原本要动手的人,都讪讪立在一旁。

云珠看在眼里,气在心里。这些狗仗人势的东西!

扫了一眼钦点的几人,反应还算不错,夕颜心里很满意,面上却是不动如山的镇定,懒洋洋反问:"不服是吗?"

冷冷一笑,夕颜目光转向犹豫不决的林嬷嬷,犹如实质的目光看得林嬷嬷站立不安,赶紧低头:"林嬷嬷,后宫中淑妃、如妃、兰嫔等人,可有权利决定宫人升贬?"

"启禀娘娘,几位娘娘皆有权决定宫人升贬。"林嬷嬷只微楞,随即反应过来,眼底浮现一抹笑意,连忙跪在地上恭敬回答。

"李嬷嬷,你来告诉本宫,这几位妃嫔可持有凤印?"

犀利目光下,一直表现得泰然自若的李嬷嬷不露分毫异色:"回娘娘,后宫凤印只一枚,被皇上钦赐给了雪贵妃娘娘,几位娘娘何来凤印。只因为掌一宫主位,有权决定宫内任何一人去留。"

"不错!"夕颜浅浅一答,却惊得面色惨白的两个浑身颤抖,其他人更是收了之前的轻视之心,不敢看夕颜。"本宫倒是不知,堂堂皇后,竟连一宫主位都不如了么。处置自己宫里的奴才,还要请示雪贵妃不成。"

"桂嬷嬷、宋嬷嬷,你们如今,可服了?"夕颜语调清冷,华服袖摆一甩朗声下令:"来人,把这两个以下犯上、不分尊卑的老刁奴拖下去各打二十大板,逐去静益院自生自灭!"

"是!"

桂嬷嬷和宋嬷嬷早已经软倒了身子,被夕颜冷冽目光注视得浑身发抖,像两摊烂肉被人拖了出去。

"除方才吩咐十人留下,其他人都出去!"看了眼夕颜脸色,云珠连忙将闲杂人等逐了出去。

被留下的十人面面相觑,皆低垂头颅,听候吩咐。

"你们当中,有几人被别宫收买,又有几人是其他人排到本宫身边的眼线,先且不论。"这话一完,夕颜明显发现有两人头垂得更低,挪了挪脚步很是不安。扫了一眼云珠,后者点头。"如今,本宫既选了你们在本宫身边当差,肚子里那点龌龊心思最好都给本宫收起来。否则后果如何,本宫可不好保证!"

女子神态冷淡倨傲,语气威严,吓得几人连忙跪下。

见过了她惩治桂嬷嬷和宋嬷嬷的手段,如何不知背叛的下场。

"本宫也不是眼瞎的主子,自然赏罚分明。不过从今日起,你们还需将那衷心二字刻到骨子里,可明白了?"

"奴婢(奴才)明白!"齐齐高呼,无不畏惧敬服

威也立了,人也挑选的差不多了,夕颜露出一些疲态。

"都下去吧!"摆摆手挥退所有宫人,夕颜扶着云珠的手慢腾腾挪回寝殿。

一番折腾下来,当真是饿极了。

方才坐好,守宫门的书香便迈着小碎步奔到夕颜身边,脸蛋儿因为听了自己升职的事,透着粉扑扑的激动。"娘娘,陈太医来了。"

黑亮的眼略过一道异光,夕颜漫不经心的声音落到两人耳朵里:"请他进来。"

"是。"

陈瑾拎着药箱快步进来,方才跨进宫门时见两个瘫软的老嬷嬷被拖了出去,不用问也知道是什么下场。

陈瑾摸一把冷汗,战战兢兢上前请安。

夕颜小手一挥:"起来吧!"

云珠将青丝锦帕附上去,陈瑾赶紧自己搬了软凳过去把脉。

片刻后,陈瑾收手,退至一旁:"娘娘身子已无大碍,只要连续敷药,饮食再清淡些,勿要再长久曲腿,不出十日便能好了。"

"陈太医果然好医术,此前是本宫误会太医了。"夕颜轻巧说着,超云珠打了个眼色。云珠立即捧上一袋赏银,塞进陈瑾手中:"太医费心为娘娘分忧,娘娘心中自有计较,断不会亏待了太医。"

说完,拍了拍陈瑾的手:"日后娘娘的身子,全仗太医费心照料。日后若有需要,还望太医多尽些心。"

陈瑾擦着额头冷汗,连连应承。夕颜带着警告的目光扫过,陈瑾双腿一软,几乎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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