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宠爱,竟是在她怀孕后亲赐白绫,将她推下深渊……

时间:6年前 (2018-01-27)来源:怀孕期阅读量: 830

导读:


凌乱的脚步声响起,黑暗的祠堂豁然敞亮,领头的曹公公带着宫女、侍卫涌入,迅速将宫殿包围起来。

  听见身后的动静,温娴合十的双手轻轻放下,唇角微微勾起,掀起一抹嘲讽的笑容。纤长的手轻压了一下裙角,缓缓站起身,凝视着眼前的牌位许久,神色晦涩难辨。牌位上书——温娴公主之母德妃。

  为首的曹公公以手挡嘴轻咳几声,眼神示意温娴公主的近身奴婢。

  站在一旁的小悦闻声,收到来自曹公公的视线,轻声唤道:“公主。”

  “走吧。”一直挺直着身体的纤弱女子轻叹一声,转过了身体。

  一缕日光照在女子白得近乎透明的脸上,睫毛低垂,紧抿着樱唇,微风轻抚她的面颊。虽说不上是倾城佳人,却贵在静女美好,让人不忍让其烦忧,微蹙蛾眉。

  温娴抬眸,殿外的阳光直直照入,几乎让她落下泪来。她伸手挡住直面而来的阳光,面目皆是血红色。

  是她的错觉吗?自嘲一笑,在这高墙林立的宫中,厮杀从未停止。一时的任性让自己从最高处跌落,她从来都是知道的,失去了帝王的宠爱便会失去一切。这站在殿内的奴才哪个不是从小服侍她的,树倒猢狲散,现在个个去攀了高枝,还不忘回来看她的笑话。但是,她,绝不会倒下!

  一抹坚忍在她的眼底一闪而过,很快恢复成一汪清澈的湖水,毫无波澜,却暗潮涌动。

  “温娴公主,咱们还是快点吧,万岁爷已经在忠信殿等了许久了。”曹公公虽然语气谄媚,但是温娴还是感受到他的不以为然。宫中的老人们最谙此道,如何扬高踩低,巴结谄媚,却留有余地,不至于看走眼引来无穷祸患。

  漫漫长宫路,到底还是走到了头。温娴站在忠信殿前望着满目的朱红,一股悲凉之感不由从心底升起。

  “公主,咱家就在这候着,万岁爷就在里头呢。”曹公公轻扣忠信殿的雕花大门,听到里面的人的回应后,弓着身子退到一边。

  轻握瑟瑟发抖的小悦的手一下,安抚她不安的情绪。温娴将一缕散发别到耳后,缓缓推开了门,向着殿中的明皇走去。

  “儿臣给父皇请安。”屈膝,行礼,问安。一切都有条不紊,恭敬有余。但是看在明皇的眼里却是莫大的讽刺,这四面的红墙逼着人成长。当初还绕膝撒娇的儿女个个变得恭敬内敛,让他猜不透他们的心思。

  温娴许久未得到回应,不禁抬头望向明皇,只见明皇定定地盯着她,似是在思索什么。两鬓霜白的头发无处可藏,眼里的疲惫之色显露无疑。见此,温娴心中也是一痛。

  “娴儿。”明皇招手让她上前,打量她许久,几次张嘴终化作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边关告捷,镇南将军要入京了,你……他……罢了。”明皇将手放在她头上,“若是宫中有任何的变动,绝不要离开德馨殿半步!”在说最后一句时,明皇全然无刚才的颓然之色,眼中的光芒将温娴定在原地,明皇几次叫她都全无反应。见她心不在焉,明皇便放了她回去。

  温娴回宫后,明皇的那些话一直盘旋在她脑海,久思不得其解。恰逢小悦拿了银耳燕窝粥进来,见主子从忠信殿回来后一直眉头紧锁,走上前去将粥摆在桌上,说道:“公主,听奴才们说您前脚出了忠信殿,温俞公主后脚就进去了,与皇上谈了许久,出来的时候神色恍惚,好几次差点摔跤,忠信殿的许多奴才都瞧见了呢。”

  温俞?镇南将军?变故?他们三人会有着什么样的联系呢?父王未说完的话又有何深意?这一个个的疑团将温娴紧紧包围,她不禁皱紧了眉头。

  这温俞公主乃是明皇的另一个妃子华妃所生,因其母性格跋扈不受宠,连带的温俞公主也不受宠。温娴除了在宴会上见过,便私下再无来往,对她不算了解,也就没把小悦的话放在心上,仍是皱眉苦思。

见主子并未被逗乐,小悦转了转眼珠,似是又想到了什么,接着说道:“听说镇南将军慕无伤打了大胜仗,现在正在回京的路上。不过这都不算什么,据说这位将军俊逸无双,恰逢婚配年龄,京中的闺中少女无一不盼着能嫁给他呢!”

  闻言,温娴紧锁的眉头舒展开来,一切问题都迎刃而解,一抹淡笑出现在她唇角。想来这就是父王口中的变故,镇南将军威名在外,百姓无一不信服、敬仰。而其父慕名启更是朝中位高权重的宰相,且近来在各地招兵买马,更有坊间传言说,齐国宰相勾结帝国欲推翻明皇,拥立其子为帝。至于,她和温俞在这其中扮演的角色,想来等只有她亲口去问温俞了。

  慕无伤,你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呢?舅舅的死会是你的阴谋吗?

  事不宜迟,待到午休时分过去,温娴就动身去了温俞公主的殿内。

  “温娴公主驾到。”

  温娴才走进温俞的内殿就见温俞背对着她拭泪,转过脸来时,她明显看见温俞未拭净的泪痕。

  “妹妹来了。”见温娴盯着她瞧,温俞尴尬的扯出一丝笑脸,刻意拉开与她的距离,走到桌边沏了一杯茶,呼出一口气,恢复仪态,笑道:“妹妹算是稀客了,我也没什么好东西,将就着喝一下吧,想来最好的,父王早已送去妹妹宫里了。”温娴在心里暗骂温俞嘴巴不饶人,明知她被软禁,吃穿用度受限,哪里比得上她们。

  温娴本来还有心思与她耍耍嘴皮子,突然一下全无了兴致,直截了当,“姐姐,父王那日与你说了些什么?”

  “妹妹怎么这样问?父王与你说了什么自然与我说了什么。”没放过温俞眼里一闪而过的躲闪,温娴趁胜追击,接着问道:“父王难不成让你嫁给镇南将军?姐姐这般不肯跟妹妹说实话,是怕我抢了慕无伤不成?”

  温娴心里一直有着这样的猜测,一不小心将它说了出来,见温俞神色慌张,心里咯噔了一下。

  温俞与温娴打了几句哈哈,温娴觉得无聊,寻了个理由就回宫去了。

  即便温娴心里再不情愿,慕无伤到底还是入了京。他随行的军队驻扎在城外,不得入京。虽然军队未入驻皇城,但宫中的人们隐隐察觉到不同寻常的气息,宫中一直汹涌着的争斗似乎也停了下来。

  音图殿内丝竹乐声不断,阵阵笑声不时传出。殿外的护栏边上,白色的披风被晚风吹得猎猎作响。

  温娴在等,她在等今晚的男主角出现。

  远远的一片宝蓝色被各色包围,虽不是什么突出的颜色,但是此时在温娴眼里只看得见他。

  “慕将军年轻有为,堪称国之栋梁,我们这些个老匹夫真真是老了。”

  “太傅大人说笑了,晚辈还要各位多多提点呢。”太傅听见慕无伤的恭维,摸着胡子很是满意,率先进殿去了。

  慕无伤看着他的背影皱了皱眉。虽然心里十分厌恶这些阿谀奉承,但他嘴上却不得不说着这些作呕的话语。

  忽然他察觉到黑暗里一束不同寻常的目光紧紧盯着他,不似其他人单纯的妒恨或是恭维。定睛看去只见远处一个身穿白衣的女子盈盈朝他一拜,转身也向着殿内走去。

  温娴见慕无伤已经发现她,也不慌乱,远远朝他曲了一下膝,领着宫人们进了殿。

  身后的公公高声呼道:“温娴公主到!”

  温娴?慕无伤在心里默念几遍,心思也转了几转,也跟着进去。

  温娴踏入的那一刻,时间像是静止了一般,欢声笑语皆停了下来,人人都望向这个传说中明皇最宠爱,却行为乖张的公主。

  弱柳扶风的身姿,温文尔雅的气质,说话时也是细声细气,完全不似传说中的泼辣嚣张。

  此时,慕无伤也走了进来,缓解了尴尬的局势,殿内似是又活过来了一般,许多官员过来与慕无伤攀谈,将他扯到一边。

  温娴见状,冲他淡淡一笑,寻了个位子听曲去了。温娴与他擦肩而过时,慕无伤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馨香,不似平常熏香,像是女子特有的体香,让他有了片刻的失神。

  在殿外时隔得较远,温娴并未看清慕无伤的长相,只知是个气质不凡的男子。现在看来才知道为何京中的女子会对他痴迷了。常年在边关日晒雨淋皮肤呈现出小麦色,轮廓犹如刀削一般,紧抿的双唇透出军人的坚毅,明亮的双眸里却并无军人的冷酷像是一汪清泉,似是要让人溺毙在他的目光中。

  温娴摇了摇头将自己对他的好感通通赶出脑海,自己设计了和他的相遇,接下来是要他沉溺与自己的美色中,怎能先被迷惑了,更何况……耳边已无悦耳的乐声,想来父王的那步暗棋就要来了吧?

“温俞公主进献霓虹舞一曲。”果不其然,朱红的大门被推开,身着桃红色舞衣的温俞走了进来,视线对上温娴的时,闪烁了一下,接着甜笑着盈盈下拜。

  随着丝竹之乐再度响起,少女水袖轻甩,蛾眉微蹙,纤腰慢拧飘丝涤,曼妙的舞姿似是一只蝴蝶在场中起舞,却又飘忽不可触及。

  乐声骤停,温俞红唇微启,微微喘息。许久众人才回过神来,赞叹不断。但是此时温俞眼中只有慕无伤,脉脉含情的双眸不时望向他。本来温俞是不愿嫁给一介莽夫,去边关受苦,但见慕无伤气势不凡,众人皆对他阿谀奉承,她才对他动了心。

  慕无伤微微低头,避开了美人火辣的眼神,心里却是思绪万千。

  而这边温娴则是感到了巨大的危机感,若是慕无伤相中了温俞,她又该从何处查起舅舅与母妃的死因呢?舅舅与她年龄相仿,只大她五岁,自小就立志要远去边关,建功立业,保家卫国,又怎会临阵叛国呢?舅舅死了,母妃虽伤心,但万不至于寻死。这一个个的问题只有慕家能给她答案,看父王的意思是要将温俞赐给他,好让慕无伤远离京城,那么这一切的答案也将离她而去。一个大胆的想法在她脑海形成,山不来那她就走过去好了!

  宴席基本接近尾声,明皇突然唤慕无伤上前。慕无伤心里暗叹一声,该来的还是回来,跪在殿中,突然一道倩影闯入了他脑海,他稳了稳心神,微褐色的双眸里的欲望不加掩饰,直直看向明皇。

  明皇先是一惊,察觉到自己的失态,不自在的咳了两声,说道:“无伤今年二十五了吧,也不小了……”

  就在此时慕无伤突然抢去话头,朗声道:“臣常年在外征战至今未娶,然父亲年迈,膝下却无儿孙相伴,臣自觉不孝,妄图求娶温娴公主为妻。”

  全场闻言皆是一震,谁人不知今晚的宴会是为了让他与温俞公主喜结良缘,他竟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求娶尚在服丧期的温娴公主。

  明皇气极,摔了手中的夜光杯,怒斥道:“混账!”

  丞相急忙站起身,拱手向明皇解释:“皇上,犬子常年在外,不知这京中变故,不知者无罪呀。”言毕也跪了下去。

  此时,众人皆摒住呼吸,望向时间的另外两位主人公。温俞轻笑一声,站出来跪在慕无伤侧,似是想要为他辩解,刚一张嘴便被站起身的温娴抢了先。

  “父王,臣女亦钟情于镇南将军,想来母后九泉有知也不会反对的。”此话一出,下面更是哗然一片。只有慕无伤眼中含笑的看向她,似乎早已知道她会这么做。

  夹在二人中间的温俞先是一愣,接着一抹淡笑出现在唇边,黄鹂般的嗓音在嘈杂声中响起,瞬间盖过了纷争声:“臣女认为,镇南将军军功甚高,求娶一位公主并不过分,更何况妹妹与他情意相通,俗话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姻。”温娴吃惊的抬眸望向她,她们并非一母所生,虽不互相打压,却也说不上亲厚。今天她不踩她一脚便是莫大的恩惠了,更遑论她能为自己说话。

  慕无伤见明皇犹豫接着说道:“臣愿用万千荣华换温娴公主相伴左右。”

  “孽障!”丞相顾不得脸面劈头盖脸就向着慕无伤打去,像极了一个疯子。慕无伤也不反抗,膝盖像是定住了一般,挺直着身子任他打骂。

  “怎么现在不护着你的小情郎了?”温俞嘲讽的话语在她耳边响起,温娴皱了皱眉头看着丞相被人拖走,一抹刺眼的鲜红在慕无伤额角缓缓流下。

  明皇看着底下乱成了一锅粥,命人将丞相拉走,说道:“镇南将军言语冒犯,念其劳苦功高,没收其封赏,戍守边关永世不得入京,另指温娴公主为妻,即日起程,不得逗留。”说完,明皇似是泄了气一般,摆了摆手让众人退下,手扶龙椅,似是站不直了一般。

  温娴,父王终究没能保住你,你似你母妃一般倔强,真不知此次你是福是祸啊。

  温娴终究还是去了边关,前路茫茫,等待她的又会是什么呢?

  连日的颠簸让温娴苦不堪言,胃里的东西都吐得差不多了,只能吐出一些酸水。看在眼里的小悦心疼不已,于是下了马车直奔队伍的最前。

  “将军,公主近日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踏实,眼见着就瘦了一大圈,既然已经远离京城,何不停下来补充供给,休息几日。”

  慕无伤回头遥望温娴所在的马车,微风掀起帘子的一角,只见温娴恹恹的依着车壁,紧闭双眼,眉头紧锁,似是累到不行,昏睡了过去。招呼萧山上前,“在前面的驿站歇几日。”

  “大哥,明皇明显不信我们,若是贸然停下,说不定会引来杀生之祸!”见义兄仍坚持,萧山无法,只好让传令兵通知下去。

小悦打开窗帘透气,恰逢萧山骑马经过,萧山瞥见正在昏睡的温娴,突然狠狠地抽了坐骑一鞭,汗血宝马发出一声嘶鸣惊醒了睡得并不安稳温娴。

  温娴迷蒙的双眼正好对上萧山厌恶的目光,一时感到不解,却也并未深究。倒是一旁的小悦按捺不住,故意大声说道:“这有些人那,就是再投一次胎也比不上驸马爷。”萧山听见也不加以反驳,只是冷冷一笑。

  “你惹他做什么?”意识到萧山对自己的敌意,温娴对小悦轻叱。虽不知原因,但还是不要正面冲突。

  “奴婢哪敢惹他?是他太过分了!”小悦瘪了瘪嘴,小声嘟囔道。

  自这个小插曲之后,直到抵达驿站,萧山都再未来找她们的麻烦。说起来,温娴都觉得有些讽刺,她堂堂的齐国帝姬竟然害怕慕家排不上号的义子,不过终归是,小心驶得万年船。

  下马车时,慕无伤特意伸手扶温娴。一双纤手轻轻放在他的掌心,温娴此时才发现他的手真的好大,几乎有她的两个大,掌内都是常年练武日积月累积起的一层厚厚的茧子,刺得她的手掌有些微微的酥麻,手心里起了一层薄汗。

  然而在看见马车下弓着身子的士兵时不禁皱紧了眉头,正犹豫着要不要踩的时候,身体忽然腾空,落在了地上。

  温娴闻到慕无伤身上浓郁的男子气息,从来未和男子有如此近距的接触,她不禁红了面颊,一颗心怦怦狂跳,她似乎还能感受到他胸膛的炙热及微微加快的心跳。

  慕无伤见温娴露出少有的女儿姿态,不禁勾起了嘴唇。而在远处目睹了这一切的萧山则是发出一声冷哼,接着便不知所踪了。

  这一晚,客栈显得无比宁静,直到清晨一伙人来到,他们悄无声息的住进了客栈,这一切只有慕无伤知道。

  在慕无伤走进对方的房中密谈近一个时辰后,温娴才悠悠转醒,全然不知清晨的暗潮汹涌。

  温娴洗漱完毕后携小悦下楼用早饭。狭小的楼梯上,她与一身披黑色斗篷的神秘男子擦肩而过,她似乎听见一声轻笑,再回头张望时,男子早已不知进了那个房间了。

  银子所做的刀鞘,诡异的三爪龙纹,温娴着实觉得有些熟悉,是什么呢?元国!三爪龙纹是元国皇子特有的图案,小时候她曾在明皇的寿宴上见过来自元国的皇太子身上的图案正是这一种。那他会是谁呢?

  慕无伤见温娴大清早便望着窗外发呆,以为是饭菜不合口,命人换了些清爽的小菜上来。

  “这嫂子果真是金枝玉叶,在边关嫂子的这一餐早饭便可抵得军中有功之人一天的口粮了。”最后一道菜竟是由萧山端了进来,他随手捏出一块肉,不顾慕无伤的低斥,拿走了温娴面前的皮蛋瘦肉粥。

  直到现在,温娴明白无论她如何去做,萧山都不会买她的账,她一时竟起了捉弄的心思,对小悦叱道:“脏了的东西你还把它摆在桌上做什么,竟害的萧统领误食了秽物,还不去沏杯茶让萧统领漱口!”

  小悦会意,笑道:“是!”萧山意识到自己被耍了,一口粥咽也不是吐也不是,梗在喉里,模样甚是滑稽。未等小悦将茶端来,寻了个理由就出去了。空旷的包厢里就剩下他们二人双目相对,气氛有些尴尬。

  温娴率先开口问道:“此处距边关还有多远?”

  慕无伤以为她是不堪舟车劳苦,想早日到达,细声安慰道:“不远,过了这个镇子,大约三日就到了我军戍守的驻地了。”

  这么说来此处离边关还有一段距离,元国的探子竟这般嚣张,爪牙都伸到了这里来了!温娴不禁咬牙,暗叹边关防卫之松懈。温娴抬起头定定望向慕无伤,说道:“可否让小悦回京?我把她当作亲妹妹,边关清苦,我不忍让她陪我受苦。”

  雾气渐渐从她的眼底升了起来,滑落眼眶。慕无伤见她泫然欲泣的模样,心生不忍竟也不怀疑什么,便准了。

  饭后,慕无伤外出去安排婚庆事宜。这边,小悦跪在温娴的房间里,温娴将茶盖掀起一角,将茶吹凉,细细品茗着丝毫不顾来自地上的哀求。

  “公主,奴婢犯了什么错,您要赶我走!”小悦跪着前行几步,双手紧紧抓住她的衣角。

  温娴放下茶杯,细细打量着这个已经跟了她八年的丫鬟,若不是她及时发现,怕是要被她坏了大事。温娴白皙的脸凑近小悦,几乎要与她贴上,小悦看着她的嘴一张一合,似是吐露着恶魔的言语,“小悦,你是何时与元国勾结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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