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18岁意外怀孕成了单亲妈妈,带着孩子二婚却被宠成了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时间:6年前 (2018-01-28)来源:怀孕期阅读量: 224

导读:

01  用照片威胁

  还有两分钟是会议时间,坐在黑色皮椅上的男人却迟迟没有动静。

  摆在他眼前的是一张半裸男体的照片,刺眼显目。

  郁之深指尖扣了扣桌面,清脆的声响伴随嗓音传来:“开个价。”

  站在对面的江小茶一字一顿:“我不要钱,我要和你结婚。”

  男人侧对着她,落地窗外的光线剪出他俊美的轮廓。

  江小茶看得有些呆,不亏是她看中的男人,就算不是大少爷,凭这副容貌,以后拖出去卖都够奶粉钱。

  郁之深不知她心中所想,不屑嘲弄:“你以为一张照片能威胁到我?”

  “再过几日,你们家就会宣布继承人,你确定要在节骨眼上让你的这种照片流出?”

  显然,江小茶是有备而来,笑得像只小狐狸:“我不要太多,只想嫁给你,这样的话继母和姐姐就不敢欺负我。”

  郁之深英挺的眉头微皱,语气满是讽刺:“接下来你是不是还有一个被姐姐抢了的未婚夫?”

  把自己塑造成灰姑娘形象,来博取他的同情。

  想多了吧。

  江小茶老实交代:“我之前谈过一个男朋友,但没人抢,是我自己闹分的,因为他对我耍流氓。”

  “呵,就你这身板?”

  “我这身板怎么了?那家伙居然把手伸进,伸进我衣服里。”

  提及前男友,江小茶一阵嫌恶。

  原本坐着的男人倏地起身,不知何时,高大挺拔的身影投落在江小茶的身上。

  她下意识捂紧手里的照片,往后退几步,“你干嘛,你就算毁了照片,我也有底片。”

  他敛着神色,步步逼近,漆黑的眸掠过层层寒意,那只修长的大手缓缓抬起,动作极慢极缓,可若是勒住人的喉咙,也能一招致命。

  江小茶心脏砰砰直跳,退到墙角,隔着薄薄的衣料,感觉到墙壁的冰凉,她语无伦次:“你,你别过来,啊——”

  男人的手,准确无误地伸进她的衣服里。

  戏谑冷漠的嗓音响起:“是这样伸的?”

  一边说一边无规则地揉弄一番。

  江小茶脸上的温度飙升,不顾手中攥着的那张把柄,直接扔掉,两只手试图挣扎,掐住他的胳膊:“放开我!”

  越是制止,那只手越是放肆。

  俊美的面庞近在咫尺,男人唇间呼出的惹气喷薄下来,她的呼吸紊乱而沉重,神经紧绷,又羞又恼。

  郁之深淡定如斯,薄唇抿唇似笑非笑的弧度,“还挺会装清纯。”

  “混蛋!”

  江小茶抓住他的腕,低头咬了下去,没控制好力度,扑了空,胸前不禁一痛——这男人故意的。

  “给我下—药,却不是为了爬上我的床,而是拍照想要威胁我,我该夸你聪明,还是骂你笨?”

  郁之深冷冷盯着她,眸如深井,手指挑拨着她,眼底却没有半点情谷欠。

  “嗯——”江小茶低喘着气,脸色又红又难堪,禁不住嘤咛。

  敲门声忽然响起。

  郁之深不动声色收回手,睨了眼地上的照片,

  他从容地坐下,浑身透着与生俱来的矜贵,“开个价,把底片交出来。”

  “郁少是觉得自己的照片可以用钱来衡量?”

  “少废话。”

  “那好,我要这个数。”江小茶竖起三个手指头,“三千万,支持网上付款。”

  郁之深眉头挑起:“欢乐豆?”

  “……”

  敲门声再度响起,早已等候多时的秘书进来,提醒会议时间,郁之深起身,拿了件外套往门口走去:“送江小姐滚。”

  “喂喂——”

  江小茶试图喊了几句,人已经消失,秘书“友好”地请她滚。

  …

  回到家,江小茶颇为沮丧,事情果然不会那么顺利。

  她只有嫁给全城最富有权贵的郁少,才能逃离这个家。

  继母陈翠玉三番两次挑唆父亲,让她嫁给钱和头发成反比的王老板。

  江小茶便从淘宝买的八十八包邮迷情香,和闺蜜策划一番,用在郁少身上,拍了照片来威胁他。

  现在还剩下一半,她也不知郁少那边什么情况,这剩下的药怎么用。

  突然,她灵机一动。

  她偷偷把药放在继母的房间。

  每到中午,陈翠玉都会去午休,一旦她闻了药香,就会像只发忄青的母猪,而此时,父亲并不在家。

  “小茶啊,怎么还不下来吃饭?”陈翠玉的声音响起。

  “哦,马上来。”

  江小茶乐颠颠地下楼。

  “有什么好事吗?”陈翠玉表面上温和得像个慈母。

  江小茶忙摇头,“没什么,就是肚子饿了。”

  “饿了就多吃点,晚上我想带你和佳佳去参加聚会。”

  江小茶埋头吃饭,不用想,陈翠玉又在想方设法地整她。

  每次把她带到饭局,她都被迫坐在王老板身边,咸猪爪总是占她便宜。

  “来,吃点排骨,你看你瘦的,王老板要是知道的话,还以为我们虐待你了呢。”

  陈翠玉表面上假惺惺的。

  江小茶耐心吃完饭,并没有上楼,一直观察陈翠玉,知道她去了花园散步,又回卧室打算午休。

  正中下策。

  江小茶乐得不行,就让这头老母猪自个儿难受去吧。

  她经过卧室的时候,却听见异样的动静,耳边传来熟悉的男声。

  好像是管家。

  陈翠玉和管家搞上了,甚至在家里就……冠冕堂皇地给她父亲戴绿帽子!

  江小茶心中突然害怕起来,毕竟那药是她下的。

  她正不知所措,房间里突然没了动静,门砰的一声打开,管家衣衫不整,双目通红地看她,一脸狰狞。

  躺在床上的陈翠玉冷哼一声:“我就说有人在外面,原来是你这个小杂种。”

  “我……我什么都没看到……”

  江小茶吓得后退,手突然被管家握住,力道大到她来不及挣扎,强行被带到房间里,陈翠玉像个巫婆似的朝她走来。

  后脖突然一痛——顿时失去知觉。

  江小茶醒来的时候,只觉脖子后面酸涩不已,迷迷糊糊睁开双眼,刺目的大灯悬在天花板上。

  她试图坐起来,发现手脚都被绑着。

  这里是哪里?

  她知道了陈翠玉的秘密,一定不会这么轻易地活着。

  “可算是醒了,小宝贝。”

  公鸭子嗓音在耳边响起,一个又胖又肥的身影正一拽一拽地走来。

  江小茶吓得脸色苍白,陈翠玉居然把她送到王老板的床上。

02  求求你,放过我

  “小宝贝,你别乱动啊,你一乱动,我的心就痒痒的,好想把你好好疼爱一番。”

  王老板一边污秽地笑,一边摸上她的手。

  江小茶心中直翻恶心,还不能表现出来,得想个办法逃出这里。

  现在是晚上,他们在酒店,如果门口没有王老板的保镖,她应该可以顺利逃走。

  “王老板,你干嘛把人家绑起来啊。”江小茶故作娇媚,“我的手和脚好痛。”

  “不绑起来,我怕你会逃走。”

  “怎么可能,我都是要嫁给你的人了。”

  “呵呵,你继母说你不愿意嫁给我,所以必须把你绑着,你可不要给我玩花招,我外面还有八个保镖看门呢。”

  到底是生意场上的老狐狸,不会轻易地被糊弄。

  江小茶的心跳到嗓子眼儿,完蛋,她难道就会在今晚牺牲吗。

  连去门口的机会都没有。

  她只能硬着头皮,假装微笑,“王老板,你自己都说了,外面有八个保镖看守,而我一个弱女子,怎么可能逃得出去。”

  王老板狐疑一番。

  “这家酒店的楼层应该挺高的吧,是多少号来着?”

  “十九层呢。”

  江小茶心里默默记下,装模作样打量房间,“这是总统套房吧,王老板可真是财大气粗,这都住得起。”

  “那当然,我和我的小宝贝,自然不能住差的房间。”

  “哦?那这个房间号是不是也很吉利?”

  如果她没记错,这些暴发户都喜欢吉利的数字。

  果然,王老板得意洋洋地笑:“1966,你说够不够吉利。”

  “果然很吉利呢。”

  江小茶表面上夸赞,眼睛开始四处搜寻酒店设有的座机。

  王老板已经被她的三言两语放松警惕,将她手上的绳子松开,脸凑过去使劲嗅了嗅,“你要不要和我一起洗澡?”

  “人家手还很疼,你先去洗吧。”

  “那好,你乖乖呆着,跑不掉的。”

  王老板春风得意地进了浴室。

  江小茶手忙脚乱,在座机上随便按数字,试图能拨打附近的房间号。

  结果,都空了。

  几率本来就小,她更不可能打电话给前台,酒店的工作人员是不可能帮她的,只希望能遇到好心人。

  眼见着浴室的水声渐渐变小,她闭上眼睛,随便拨了个号:1900。

  没想到居然通了,但那边没声音传来。

  “先生打扰了,我现在被人绑架需要急救,房间号1966,求好心人救我一命,定当重金感谢,过来的同时麻烦报警。”

  她说完这些话后,那边只吐出三个字:“江小茶?”

  啪地一声,电话被挂断。

  江小茶的眼前出现一团黑影。

  她几乎不敢回头看,身子僵硬。

  再次,啪地一声,那台座机被王老板扔掉地上,又用脚踩上两脚,他冷笑:“你倒是很有能耐。”

  “我……啊!”

  江小茶感觉整个人都被某个重物压着,喘不过气来,老男人的口臭扑哧扑哧在鼻息间传播,她垂死挣扎,“放开我。”

  她这般扭动,气得王老板直接甩她一巴掌,压着她乱动的手腿,“老子今晚非让你哭爹喊娘。”

  “求求你,放过我。”

  迫于无奈,江小茶最后只剩下哀求。

  然而没有用,她身上的衣衫几乎所剩无几。

  就在这时,门突然开了,八个保镖像一群羊似的被赶进来。

  站在门口的男人眯眼,漫不经心看了屋内一眼,把目光锁在赤着身子的王老板身上。

  “老板,郁,郁少来了。”保镖低声提醒。

  王老板好事还没开始,不禁烦躁,只得起身。

  趁机,江小茶连滚带爬站起来,跑到门口,八个保镖正要阻拦,被郁之深旁边的秘书一只手拦住,八个人都不敢动弹。

  “郁少今晚,怎么有空找我?”王老板尽管不悦,语气仍然带着恭敬。

  郁之深挺拔的身子懒懒散散地站着,压根就没把人放在眼里,见江小茶衣衫不整,满眼的鄙夷。

  江小茶瞪了他一眼:我能有什么办法。

  郁之深也瞪她:你再瞪我试试?

  江小茶立马无作无辜状:我也很无奈。

  郁之深一脸嫌弃,将自己身上的外套脱下来,扔给她,力道过猛,直接盖在她的头上。

  “郁少,你这……”王老板很是不解。

  “这女的我带走了。”

  “郁少,这是我的未婚妻,你怎么能随意带走呢。”王老板倒是硬气,“再者你随便闯入别人的房间,是违法行为。”

  “是吗?”

  郁之深唇角勾起漫不经心的笑容,像是随意提及,“我记得前段时间某厂发生火灾,政府似乎不知道是负责人疏于防范所致,甚至给了不少赔偿。”

  “我……”

  王老板哑口无言。

  郁之深并不多言,像看一只小狗似的看了眼江小茶,朝秘书点点头,转身往门口走去。

  江小茶披着男人的外套,屁颠颠跟上去,“郁少!郁少!好心人,你等等我。”

  郁之深没有回头,渐渐放慢脚步。

  江小茶小跑着追上脚步,从后面把男人的身子抱紧:“好心人,你救了我,难道不要回报吗?”

  郁之深挑眉看她:“什么回报?”

  “以身相许。”

  “……”

  郁之深看了秘书一眼,“小李,我们走,别管她。”

  秘书默默点头。

  江小茶回头看了眼像饿狼似的八个保镖和肥猪,吓得屁滚尿流,跑在郁之深前面:“大哥,大哥别啊,我啥都没说,别丢下我。”

  走在前方的男人步伐稳健,置若罔闻。

  “大哥——”

  江小茶一个健步冲上去,像只八爪鱼似的抱住男人的手臂。

  “放开。”男人唇间吐出两个字。

  她愣了下,只能乖乖松开,裹紧身上的外套,“我刚才开玩笑的,你要是不想我以身相许的话,我也不勉强。”

  废话,就她这种女人,白送给他都不要。

  “之前在房间里给你下—迷香,是我的不好,你还不记仇来救我。”江小茶说的是真心话,“我决定,不威胁你了。”

  郁少淡漠的目光在她小脸上扫视一圈,不知是否因为紧张透着绯红,在昏昏的灯光下显得温润柔软。

  “把她送回家。”郁之深吩咐秘书。

  秘书这回做了个“请”的手势。

03  简陋的婚礼

  江小茶裹着男人的外套,回到冷清清的家中,似乎能感觉到他外套上的余温。

  “大小姐,老爷在书房等你。”佣人过来通报说。

  江小茶一愣,出差父亲这么快就回来了?

  她小跑到书房,动作鲁莽,踢开门,坐在藤椅上的中年男人蹙眉,语气严厉:“多大人了还冒冒失失。”

  “爸。”她叫了声。

  “这么晚还在外面鬼混。”

  江小茶只觉得委屈,把继母和管家的事情说了一遍,因为她发现这个秘密,所以被狗男女送到王老板的床上。

  如果不是好心人搭救,现在恐怕……

  谁知,江父听完后,丝毫不吃惊,反而责备她:“谁让你多管闲事?”

  “爸,你怎么这样,陈翠玉给你戴绿帽子啊!”

  “我早就知道。”江父冷哼一声,“等我稳定公司的局面,再和她宣布离婚。”

  “可是你不是一直都爱陈翠玉?”

  江小茶很不理解,她母亲离开后没多久,江父便娶陈翠玉过门,婚后更是对她疼爱有加,比对女儿还好。

  没想到这么快也没了感情。

  江父并不多说,只叮嘱道:“你别把这事张扬出去,不准打草惊蛇。”

  “哦。”

  “你身上这衣服是哪来的?”

  “郁少的。”

  江父眯眸,稍作迟疑,“盛世集团的郁少?”

  江小茶点了点头,提及他,有些内疚,“我之前怕你会答应陈翠玉的要求,就找个机会威胁郁少想嫁给他,他总比那老头好。”

  王老板在云城叱咤风雨,唯一能让她寻求庇护的只有更胜一筹的郁少。

  江父对这个女儿一向冷漠,这次却破例,多问几句:“你用什么方法威胁郁少?”

  “我在网上买了药,又从桃子那里打听到他的房间号,趁他昏睡难耐时拍了照。”

  “就这个?”

  江小茶疑惑,“还要干嘛?”

  江父冷哼一声:“说你笨还真是笨,药都下了,居然什么都没做。”

  “我有拍照啊。”

  江父:“……”

  这个女儿的智商实在堪忧。

  “照片给我看看。”江父命令道。

  对于父亲的要求,江小茶无法拒绝,老实交出照片。

  她拍摄的角度格外暧昧,郁之深不知是否因为身体焦躁,上身褪得干净,人鱼线深陷,勾勒出暧昧的弧度。

  江父嘴角不经意露出笑,“你这外套也给我。”

  江小茶只觉奇怪,还是乖乖把身上的外套递过去,又拢拢自己身上皱巴巴的衣服,“爸,你要这外套做什么?”

  “不做什么,时间不早了,你回去睡觉吧。”

  “哦。”

  江小茶还是不知道父亲要这些什么,等她明白过来,已经迟了。

  …

  盛世集团的老总只有一个孙子,继承人自然非他莫属,但如果有意外的情况发生,郁家老爷未必会爽快交接。

  上流社会的人几乎都来参加这场交接晚会。

  江家也收到了邀请函。

  江小茶念及郁之深先前救过她,做人不能恩将仇报,所以只打算窝在沙发上刷剧,却被江父叫起来。

  江父强行把她带去晚会,理由是结识各家大少。

  江小茶自认比不过那些名媛淑女,穿着礼服,把自己藏在角落里大吃大喝。

  聚光灯下——

  “首先,欢迎大家的到来……”

  主持人站在中央,拿着话筒说话。

  江小茶注意力只集中在甜心上。

  直至周围响起异样的嘘声,她抹了下嘴角的奶油,看见自己的父亲手里正拿一张照片,另一只手捧着外套说——

  “恭喜郁少成为盛世的新任CEO,不过,有些事,即便是天王老子也要认。”

  江父面带老成的微笑,让人将外套和照片送到郁家老爷的手中。

  全场哗然。

  郁老爷只看一眼,双手止不住地颤抖。

  相对而言,郁之深心平气和,甚至有些懒散,“江老板,有事不能私下说?”

  “小女的终生大事可不能私下说。”

  “你的女儿现在在哪?”

  一直把自己当成隐形人的江小茶被人拎着站出来。

  她离郁之深三米的距离,却能感觉到男人朝她投落的目光有多冷。

  “什么都不用说了。”郁家老爷突然发话,摆摆手,苍老的嗓音再度响起,“之深,你挑个日子。”

  女方家交出的照片已经可以说明一切,再加上那件铁证如山的外套,无论如何都洗不清。

  “爷爷——”

  郁之深显然不情愿。

  “难道你还要我把照片放出来给大家看看你做的好事?”郁老爷怒吼。

  郁老爷的思想极其传统,因为儿子的事情,不准孙子郁之深也在外面乱搞女人,惹出一堆麻烦。

  老人最注重声誉,如今女方家把证据放在眼前,哪有不负责的道理。

  一群好事之人议论纷纷。

  郁之深只用半秒冷静下来,恭敬答应,甚至开始称呼江父为岳父。

  晚会出现一点波折,仍能正常举行。

  江小茶看着自己的父亲,一脸复杂,怎么可以不问她的意见就随便做主。

  她都已经放弃嫁给郁少,谁知道,江父突然这么做,连威胁都不给郁少,直接在晚会上拿出实锤。

  晚会结束后,江小茶想去质问父亲,走出门口,冷风吹得她打了个哆嗦,没走几步,手腕突然被大手拽住。

  “恩将仇报,嗯?”

  郁之深的嗓音在耳边响起。

  他为了保护她,才把外套给她,谁知这也成了威胁他的筹码之一。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什么都不知道。”

  江小茶竭尽全力地去解释。

  “你什么都不知道?那照片和外套怎么会在你爸的手中?”

  “我……啊!”

  男人的力道大得几乎可以把她的手腕捏碎。

  江小茶痛得想哭,她和他一样,怎么解释都无法说清楚,“我现在和那些人说清楚,我不嫁给你。”

  她回头的步伐还没迈出,身后传来郁之深的嘲讽:“不用装了,爷爷放出的话不可能反悔,他让我娶你,我就必须娶你。”

  这女的居然还在他面前装,郁家是名门大家,说话算数,怎么可能把婚姻当儿戏。

  每过多久,郁家便宣布他们的婚期。

  郁家一分钱彩礼都没有送出去,理由是没有这个风俗。

  江父面子上虽然过不去,但勉强能接受,毕竟未来他将是郁家的亲家,生意上会得到不少的帮助。

  然而,豪门婚礼却异常简陋。

04   狼狈不堪的丑照

  婚礼这天,江小茶被父亲逼着过去,在化妆间看见郁之深。

  他身上穿着日常外套,没有一点新郎的样子。

  “你的衣服。”

  郁之深让人扔了一套婚纱过去。

  江小茶顺势接过,却闻到扑鼻的霉味,仔细一看,婚纱破破烂烂,不止是二手货,像是婚纱店挂在模特身上的样品。

  “这什么?”她皱眉问,“你让我穿这个?”

  “你不穿,我也没意见。”

  “你!”江小茶忍住心中怒火,“行,我他妈今天披着床单也要嫁你,气死你。”

  “江小茶。”男人忽地凑过来,眉梢间溢出冷笑,“你以为你嫁进郁家就皆大欢喜了?我告诉你,这只是个我折磨你的开始。”

  让她穿上破旧的婚纱就是折磨?

  顶多上面子过不去而已,最折磨人的是不给饭吃。

  江小茶才不在乎,拿起破旧的婚纱往更衣室走去。

  她长得不丑,身材也说得过去,即便穿着旧婚纱,也能衬出婀娜的身姿。

  她察觉到某人的目光一直盯着她的身子,忍不住抬头,“你看我做什么?”

  “那你看我做什么?”

  “我才没看你。”

  “你没看我怎么知道我在看你?”

  这人……真无赖。

  江小茶扯动身上的婚纱,样式老旧但穿着还算舒服,她走进厅堂,落落大方在一把椅子上坐下。

  云城最有钱的非属郁家,但这次的婚礼却被平常百姓还要寒酸。

  桌上只有一道……花生米。

  宾客零零散散,大部分人来了后交完份子钱就走了。

  江小茶恨得直咬牙,抓起一把花生米往嘴里塞。

  她以为大家吃完饭,这场婚礼就算结束,没想到郁家老爷会突然到来。

  “之深呢?”郁老爷问道。

  江小茶忙站起来,扯了扯裙摆,“他……”

  “爷爷,我在这里。”

  不知何时出来的郁之深稳稳站在江小茶旁边,像是一对恩爱的夫妻。

  郁老爷开门见山,“这就是你筹备的婚礼?打发要饭的吗?”

  “爷爷不是一向喜欢节俭吗,过度铺张是浪费的表现,我觉得没有必要,大家玩的开心就好。”

  郁之深振振有词,说得颇有一番道理,郁老爷深知自家孙子是被迫的,便不再多说。

  “爷爷,您请坐。”

  江小茶拖了把椅子过来,见上面有层灰,直接用手揩干净。

  郁老爷皱眉。

  周围响起笑声。

  江小茶不明所以,左看看右望望,才知他们是在笑自己,下意识摸摸脸,没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啊。

  直至她再次弯身时,才发现婚纱背后的拉链开了。

  粉色的胸衣带子露出来。

  “像什么话!”郁老爷生气地拄了拄拐棍,气得走人。

  江小茶羞恼得想找一条地缝钻进去,艰难地用手试图挡住背后的窟窿,结果用力过猛,听见胳肢窝处一阵撕裂声。

  劣质的婚纱。

  郁之深冷着脸色,不同于其他幸灾乐祸的人,他像个若无其事的旁观者。

  婚礼草草结束没多久,江小茶上了娱乐版头条。

  寒酸的婚礼,婚纱的裂痕,还有她狼狈不堪的丑照,让微博上的段子手炸开了锅。

  …

  华茂区的一家私人别墅内。

  郁之深坐在沙发上,双腿交叠,搁在长几上,整个人透着慵懒高贵的气质。

  而站在他面前的江小茶,仍然穿着破旧的婚纱,来不及换,从婚礼现场跟到了这里。

  她指着地上的一堆娱乐杂志,“你非要这样羞辱我?”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我不愿意。”她一字一顿,“从现在开始,我们婚后各不干涉对方,等过段时间,随便找个理由离婚。”

  既然不能说话反悔,那以他们婚姻不合为由,再离掉不就行了。

  原本把婚姻当游戏玩耍的郁少不免一怔,没想到她会这么爽快想要逃离婚姻的坟墓。

  “我说了,是我爸一手策划的,当然这里面有我的责任,拍你的照片是我不好,现在给你道歉。”

  她在郑重其事地道歉。

  郁之深勾了勾唇角,眯眸:“你爸可真有心计。”

  “他再不好也是我爸,我也替他向你道歉。”

  说完这些,她便甩手走人。

  父亲都答应她,不将她嫁给王老板,那她为什么要去勾搭郁之深呢,一个人自由自在地多好。

  江小茶回到家,家里仍然冷清,唯有佣人在忙活。

  “我爸呢?”她问道。

  “老爷听说大小姐的婚礼举办仓促,找郁家算账了。”

  “什么?”

  江小茶吃了一惊,她都打算和郁家划清界限,父亲倒好,还去找上门。

  她给父亲打了个电话,却迟迟无人接通。

  想来父亲做出的决定很难收回,她心急如焚,却无计可施,只能慢慢地等。

  却,直到晚上,没有任何的消息。

  江小茶只能联系郁之深。

  “我怎么知道你爸在哪里。”

  那边的男人只说了这么一句,把通话直接挂断,留下一连串的盲音。

  江小茶愣了愣。

  已经是深夜,父亲还没回来,跟随他一同前往的保镖也没有消息。

  第二天早上,警察找上门来。

  “我们在江边大桥发现了一具中年男人的尸体,经过诊断,该人已经死亡十五个小时。我们找到他所在的地址,不知是否正确,请你们确定下。”

  警察递了一张身份证照片过来。

  江小茶瞪大双眼,简直难以置信,这的确是父亲无疑,但是怎么可能突然一下子就死了?

  “是我爸……”她颤抖着嗓音,说不出来话来,脸色开始泛白,“怎么可能。”

  江父前些天还好好的,精神饱满,算计女儿攀上郁家,再好好处理陈翠玉的事。

  没想到却意外身亡。

  “尸体还在医院,麻烦家属尽快办理入葬手续。”警察提醒一句,“目前我们尚未找到凶手,一旦有消息会立即通知你们。”

  江小茶摇头,还是不肯相信这些事情。

  到底是谁害死了父亲。

  听说,父亲是为了去找郁家算账婚礼的事,才会发生意外。

  那么……

  江小茶大脑来不及思索,扒开人群,冲了出去,佣人在后面呼喊:“大小姐,外面下雨了。”

  她听不到任何的声音,唯独剩下了恨。

  是郁家动的手吗?

  她不该告诉郁之深,是父亲一手造成他们的婚姻……

05  葬礼上的红衣服

  一个小时后,江小茶站在别墅门口。

  耳边响起哗哗的雨声,倾盆大雨和她的手一样,敲打着护栏铁门。

  身着唐装的管家站在内门口,只是静静地看着。

  “郁之深,你出来!混蛋,你快点出来!”她怒喊着,恨不得眼前的门就是那个男人,用力地踢了一脚。

  管家撑伞走去,皱眉:“郁少正在休息,哪家的野女子敢在这里闹腾!”

  “他还有脸休息?做了事不敢出门认吗?”

  “再不走我叫人了。”

  江小茶耳朵里根本容不下这些闲言,胸口剧烈地疼痛,想起父亲是为她打抱不平才去世,更加地心酸。

  管家此时叫两个身强力壮的保镖过来,轻而易举地将江小茶强行拉到十米开外的地方。

  “再来我就报警了!”管家冷哼,“看你是个姑娘家,给你一点面子,不要对郁少纠缠不休。”

  他把她当成郁之深的追求者?

  雨水顺着江小茶的头顶淅淅沥沥滴落,浸湿身上薄薄的衣服,她顾不上这些,再次像个疯子似的冲过去,突然,内门开了——

  橘色的灯下,出现男人颀长的身姿,暗色的周围像是为他衬托。

  他眯眸,看清眼前的女人后,眉头锁紧,迈开长腿。

  管家心头一紧:“郁少,下雨了。”

  郁之深听见后,脚步一顿,让人把那个女的带回屋子里。

  下雨的夜晚,不知她为何在门口突然叫嚷。

  难道又是耍花招?

  江小茶湿漉漉的一身,站在干净温暖的地毯上,满脸的狼狈,双眸却透着不甘。

  郁之深随手把沙发上的毯子扔过去,“你这女人大半夜找我什么事?”

  “你还有脸问?”

  “我怎么了?”

  他这种无所谓的态度更让她心生怒火,“我爸死了。”

  四个字,她的心陡然凉了。

  “你爸……”郁之深思忖了会,大概也是很意外的,“你爸好端端的就……”

  不是还挺有能耐算计他的吗?

  “你别装!”江小茶怒喊。

  “谁装了?你爸不是挺有精力的,晚会上精神十足,就差把你举高高送到我床上了。”

  郁之深说完这句,似乎想到什么,“你爸出事了,你不会以为是我害死的吧?”

  “难道不是因为你恨他吗?”

  “江小茶,你的脑子被猪吃了?我是讨厌他,但嫁给我的是你,我要是想报复,直接弄死你不就行了?”

  郁之深觉着这女人的智商真有问题。

  不过也是,她要是聪明点,就不会只给他下药拍照这么简单。

  被他这么一说,原本愤怒的江小茶渐渐冷静,“可他是为了给我出气才去找你们,结果发生意外。”

  “怎么,路上发生车祸也怪我们?”

  “是有人蓄意谋害!”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今天下午的确找过我们家,不过不是为了给你出气,是来讨要彩礼的。”

  郁少说这话时,脸上透着鄙夷。

  江小茶一怔,有些不敢相信。

  “所以你也不用太内疚,你爸可没有你想象中那样疼你,现在你只有两件事,找出真正的凶手,和继母争夺财产。”

  郁之深到底是做生意的商人,条理清晰。

  江小茶咬了咬牙,之前难以相信,想在难以接受。

  不知不觉,披在她身上的毯子掉了。

  方才她狼狈不堪的样子像个乞丐,郁之深见了没有感觉,这时却像个个真正的女人站在眼前。

  他不自然移开目光:“你先去洗澡,然后我让司机送你滚。”

  “洗澡?”

  他轻笑,把她浑身上下打量一番,“你这样和月兑光有什么区别?”

  江小茶下意识低头,自己身上的衣服被雨水浸得几乎透明,该露的都露出来,包括哆啦A梦小内内。

  她苍白的脸色难堪至极,下意识用手去挡,两只手挡不住三个点。

  她小跑着去洗澡。

  身后响起郁之深的声音:“走错了,二楼有浴室。”

  眼前的女人暂时消失,他不禁好笑,这女的是想去厨房洗澡?

  脑海中莫名其妙浮现她玲珑的身姿,比赤果果的光着更加诱人,回想起是先前他有过的手感和那声嘤咛,让人难以克制。

  郁之深强行抑制体内的旺火,喉咙发紧,还是低头看了眼,次奥,居然有反应。

  …

  江小茶满身疲惫回到家,经过继母的卧室,听见里面的谈话声。

  “没想到这老头这么快就死了。”

  “看来人是有报应的,就算我们不出手,也有人会弄死他。”

  “接下来,就剩那个臭丫头。”

  “翠玉,我们的好日子来了……”

  原先父亲和陈翠玉的卧室变成他们偷情的巢穴,光明正大地偷,丝毫不觉羞耻。

  江小茶恨不得推开门把那对狗男女拎出来,可想起上回的事,心有余悸,只能先忍气吞声。

  唯一让她意外的是,从他们谈话内容看,父亲似乎不是她陈翠玉下的手。

  那会是谁?

  不可能,一定是陈翠玉,毕竟他们最有杀人动机。

  江小茶几乎一夜没睡,凌晨昏昏欲睡,被楼下的动静折腾醒,下楼一看,陈翠玉像个疯子似的嚎啕大哭。

  而她面前,则是江家的叔伯们。

  “这人好端端地怎么就发生意外呢……”

  陈翠玉假惺惺的样子,却能骗过那些叔伯婶婶们,纷纷劝她打起精神,现在主要是举办葬礼,处理遗产分割。

  江小茶没有继续听下去,不管怎样,父亲的财产都会有她一份,难道陈翠玉还能独吞不成?

  大家都在商讨葬礼的事宜,只有江小茶在江父入馆之前看最后一眼。

  下葬这天,她一上车便觉脑袋晕乎乎,找不着方向。

  她在车上小睡一会,醒来后发现身上的外套被换了。

  原先白色的呢子大衣被换成大红色的外套!

  她心头一紧,车已经停下来,围观的宾客在陈翠玉的带领下迎接她。

  陈翠玉神情憔悴,身上的衣服又脏又乱,像是操劳了很久没有休息,她眼角含泪,看着江小茶,“小茶你怎么……”

  亲戚们纷纷凑过来。

  江小茶还没下车,指责的声音响在耳边:“葬礼怎么可以穿红衣服,这丫头是昏了头还是故意的,她爸死了难道一点都不伤心吗?”

06   被警察带走

  “小茶,你快点把衣服换了,难道不知道今天是你爸的葬礼?”陈翠玉皱眉道。

  江小茶来不及多想,虽然天冷,但这个情况下,只得先把外套脱了。

  然而,更让人大跌眼镜的一幕出现。

  她里面穿的毛衫也是红色。

  “我……”她一愣,“这什么情况,我早上没穿这件衣服啊。”

  没人听她的解释,大家只听到陈翠玉的哭喊声。

  “到底怎么回事,你穿这种衣服,像什么话?”叔伯们也严厉着脸色指责。

  江小茶无从解释,难道说这是别人给她换的衣服?可是车上只有司机。

  一定是陈翠玉让人趁她睡熟时换了衣服,让她当众出丑。

  她被迫脱掉了外套和毛衫,寒风袭来,冷不防打了两个喷嚏,尽管如此,周围人看向她的目光怀有鄙夷。

  在亲爹的葬礼上穿红衣,她算什么女儿?

  江小茶深知中计,恶狠狠瞪着继母,咬牙切齿地低喃:“陈翠玉!”

  葬礼进行时,陈翠玉和叔伯们说要当着江父的面结算遗产。

  江小茶忍不下去,二话不说地冲过去,这个害死父亲的嫌疑犯,逍遥法外的同时还想分财产。

  她站在人群中央,“等等——”

  陈翠玉抬起泪目,满脸无辜,“小茶,怎么了?”

  “就是你这条老狐狸和管家勾结,害死我爸!”

  江小茶的话让全场哗然。

  陈翠玉抽泣一声,不慌不忙:“你怎么可以这么说,不是你想独占财产,逼死你爸的吗?”

  “你血口喷人!”

  不等江小茶辩解,原本萧条的葬礼突然出现躁动,人群中不自觉让出一条道。

  上回来过的警察笔挺地站在江小茶面前,“你是江小茶?”

  她一愣,点头。

  下一秒,她的双手被警察扣住:“我们经过侦查,发现你有残害亲生父亲的嫌疑,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

  “我?”

  江小茶只觉好笑,居然给她戴了个子虚乌有的罪名。

  而那边的陈翠玉,在暗处笑得洋洋得意。

  陈翠玉显然是有备而来,早就下好圈套等着她钻。

  警局里,江小茶坐在破旧的椅子上,双手被固定,屋子很冷,她冻得瑟瑟发抖,语气却极其笃定。

  她没有杀亲爹。

  警察问不出线索来,暂时搁浅,让人好生看管她。

  没有时间观念,只穿薄衫的她被关在黑屋子里,肚子饿得咕咕作响,刺骨的风从墙角破洞传来,她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将自己蜷缩成一团。

  深夜,某个别墅亮着灯,男人站在落地窗前,修长的手指夹着香烟,低醇的嗓音响起:“所以,这女人还在警局?”

  “是的,事发突然,她唯一的朋友并不知道这事,她现在没有可以依靠的人。”

  “谁说没有?”

  烟蒂的尾端燃着火光,被捻灭在精致的烟缸里,男人似是笑了声,“我倒是想看看她求人的样子。”

  …

  江小茶被关了一夜。

  第二天,被门口刺眼的光线逼得她睁开眼睛,不禁抬起晕沉沉的脑袋。

  一个女警面无表情地说:“你可以走了。”

  “走?”

  “是,我们将你排除嫌疑人的名单中。”

  江小茶不知该欢喜还是忧愁,无缘无故被抓进来又被放走。

  而此时,陈翠玉和那帮叔伯们正在门口等她,却不是为了迎接她,而是告诉她,遗产分完了。

  身为女儿的她只得到一套房子。

  江父没有留下任何的遗嘱,按照法律规定,先分配给妻子,再有一部分留给儿女。

  他们趁她被关在警察局的时候把财产分完了,陈翠玉以她不孝为由剥去大量财产,叔伯们把股份占为己有。

  “小茶啊,你一个姑娘家也不会打理公司,叔叔替你管理,等你以后有能力再说。”

  叔伯们煞有介事地劝说一番后,也不管她的意见,直接走人。

  江小茶只恨自己为何当时学美术,而不是金融,无法制裁他们。

  她头痛欲裂,眼前昏花,身体摇摇欲坠,随时都可能倒在地上。

  不能趴下!趴下的话,不知陈翠玉还会整出什么花招。

  扑通一声,江小茶体力不支,跪在地上,掌心和冰凉的地面接触,她闭上眼睛,还是撑不住。

  一只大手忽然从背后伸来,顺着她的腰身,将她整个人托起。

  江小茶感受到温热的地方,禁不住伸手抱紧了些,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见那张冷峻的侧脸。

  “你这女人可真是会惹事,本来不想管你,但你好歹也顶着郁太太头衔,在外面被欺负成这怂色,真丢脸。”

  郁之深的嘲笑声并未让江小茶打起精神,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有气无力。

  郁之深抱着她,视线从她身上移开,淡淡然投落到他人的身上,让人骨子里不由而生无缘无故的寒意。

  他涔薄的唇微抿,波澜不惊地开腔:“是谁把我的太太关在警局?”

  这一出声,方才无所事事的女警不禁后怕。

  胆子稍微大些,在门口看门的警察走来,点头哈腰:“郁少,你这什么时候来的,也不说声。”

  郁之深睨了眼,“叫你们人出来。”

  不一会儿功夫,他们的头儿出来,态度和其他警察一样,“郁少,都是误会啊。”

  “误会?”

  “我们这不是调查事情嘛,再说,谁知道……江家这小姐是郁太太。”

  郁之深刚想说前些天举办过婚礼,而后觉着是打自己的脸,他们那也能称婚礼?

  他看了眼怀中的人,脸色泛黄,身子单薄,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发烧了。

  他没有多逗留,匆匆把人放进车内。

  无人注意到暗处,有双眼睛一直盯着这边。

  江小茶做了个梦。

  在她很小的时候,江父陪她一起玩耍,邻居家的小男孩也过来,他们玩的很开心。

  可突然,那个小男孩变成一头怪兽,将她囚禁在石头里,父亲为了救她,被怪兽咬死。

  “不要——”

  江小茶惊醒后,入目的只有陌生的天花板,周围温暖的气息让她渐渐缓过神来。

  她摸了摸额头,已经不烧了,精神也好很多。

  大概是出了汗,浑身黏糊糊的,她去浴室冲了个澡。

  出来后,她没找到衣服,直接扯掉床上的床单披在身上。

  门突然开了。

07   乖,你主动

  她一愣,下意识道:“你怎么不敲门?”

  郁之深优雅地走过去,步伐不急不缓,唇角勾起浅薄的弧度,“我进自己的卧室还要敲门?”

  “你……”

  江小茶意识到这里不是自己家,忙从床上坐起来,动作过猛,险些摔一跤,踉踉跄跄退后几步,和他保持距离。

  郁之深颇有兴致,“你离我那么远做什么?”

  “我不喜欢你。”

  “要嫁给我的可是你。”

  这女人居然还说不喜欢他。

  江小茶自认倒霉,“我知道你看不上我,找件衣服给我,再送我回去,以后我们互不干涉。”

  郁之深不动声色,“怎么说,我也是救过你两次的恩人,你对我就这种态度吗?之前不是还闹着以身相许。”

  江小茶叹了口气,都是玩笑话,她现在自身难保,哪有功夫和他纠缠。

  不知何时过来的男人逼得她往后退。

  江小茶裹紧床单,“你干嘛?”

  “把床单还给我。”

  “我……”她一恼,“那你找件衣服给我。”

  直接把床单给他,她用什么遮挡身体?

  郁之深优雅勾唇,气质清贵,说出的话却无赖,“不找,你把床单还给我,我要睡觉。”

  “你这人怎么……”

  这么讨厌。

  明知道她陷入难堪,还这么强人所难。

  哗的一声,江小茶身上的床单全被男人强行拽走。

  “啊——”

  她大叫,不禁蹲下身子,畏畏缩缩把自己蜷成小刺猬,心里把郁之深骂个千万遍。

  郁之深像是观察一件瓷品,颇具兴致,微微俯身,捏住她的下巴,逼她对上自己的视线,“之前不是蛮嚣张吗?”

  “混蛋——”

  “你父亲死了,继母还活着,你骂我,确定不后悔吗?”

  他的唇际像是勾起了笑,可更多的啐了冰的嘲弄。

  江小茶不明所以。

  俊脸凑过去,近在咫尺,呼出的热气在她耳旁躁动:“王老板……”

  她神经一紧。

  似乎可以把事情连贯在一起,江父是陈翠玉所害,而陈翠玉下个目标就是她。

  她像只担惊受怕的小刺猬,正得郁之深之意,挠的男人心头痒痒的。

  修长的手指顺势捏了捏她的脸颊,言简意赅:“取悦我,帮你对付敌人,也帮你整顿你父亲的家业。”

  “我才不要。”

  她想都不想吐出四个字,却见郁之深往落地窗走去,摸出一根香烟,不急不缓地抽着。

  江小茶想起陈翠玉和管家的嘴脸,不能让他们的奸计得逞,可她一个人,连陈翠玉都对付不了。

  无缘无故被送往警局呆了一宿,如果不是他出现,现在不知又是怎样的下场。

  只有依靠眼前这个人。

  她咬咬牙,抱起床上的枕头朝男人走过去。

  郁之深别有一番兴致地看着。

  枕头遮挡不了太多。

  江小茶看着上方男人的俊脸,嘴唇颤抖,用几乎低得不能再低的声音试探问:“亲你一下,算不算取悦。”

  “你说呢?”

  男人话音落下,她怀里的枕头也跟着落地,江小茶来不及呼叫,整个人都被按在墙上,炙热的呼吸喷在她耳边。

  江小茶欲哭无泪,眸子里带水光,咬唇看他,“郁少,你不能这样,你不应该讨厌我吗?”

  他只是轻笑,手和上回伸的位置一样,意味深长,“可能……摸着摸着感觉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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