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怀孕了,怀的却是丈夫与别的女人的孩子……

时间:6年前 (2018-02-01)来源:怀孕期阅读量: 156

导读:

  从小,程安然就喜欢一个叫贺云承的男人。哪怕山穷水尽、万念俱灰,也没想过放弃。

  

  可是现在,她就快撑不下去了。

  

  ……

  

  攥着化验单,程安然的手在微微颤抖。

  

  如果不做化疗的话……她最多,还有一年的时间。

  

  失魂落魄地飘回家,一如既往空荡荡的别墅,张着大口,想要吞没她。

  

  程安然拿出手机,声音干涩地给贺云承留言,想了良久,最后憋出一句:“云承,今天晚上回来吃饭吧。”

  

  她和贺云承结婚四年了,却一无所出。也不是谁有问题,而是贺云承,他不愿意让她怀上他的孩子,所以每次做完后都要逼着她吃药。程安然失落地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她这一辈子……大概什么也做不好。

  

  等了许久,手机才“叮!”地一声响了下。

  

  是他吗?

  

  “晚上有安排。”

  

  果然……简单直白的五个字,让程安然看着发了好一会的呆。最后还是去买了许多菜回来。贺云承不在的时候,她一个人闲着无聊去报了个烹饪班,本来是打发时间的,竟然也真的有了成效。她利落地将鱼去鳞,择青菜……不过短短三个小时,也收拾出像模像样的一桌子。

  

  相比她等待的时候,三个小时,真的很短。

  

  外头的天已经渐渐黑了下来,程安然开了灯,才觉得有些暖和了。

  

  桌上的饭菜热了又热,直到失去色泽。

  

  他……还是没回来。

  

  程安然动了动有些发麻的腿,却突然听到外头传来一阵汽车熄火的声音。然后,门锁转动,贺云承的脸出现在她面前。

  

  “云承……”她急急迎上去,闻见满身的酒味。

  

  贺云承一挥手将程安然推开。他最讨厌这个女人一看到自己就黏上来的样子,贱得不行。

  

  “去倒杯水来。”声音低沉磁性,却带着股浓浓的不耐烦。

  

  程安然眼睫颤了颤,转身将一杯早就倒好的温水递给他。

  

  贺云承眉毛一挑,嘴角勾出抹嘲讽的弧度:“程伯父要是知道你现在这幅贱样子……不知会不会从棺材里跳出来?他宝贝了一辈子的女儿,竟然是天生伺候人的命。”说着,他一仰头,将温水灌下。

  

  心脏钝疼,像是被谁狠狠敲了一下。

  

  程安然咬住自己的嘴唇,双拳紧握,才将哽在喉咙里的呜咽声给压下去。

  

  她扯出一个笑,将贺云承拉到餐桌旁:“喝点白粥吧,醒醒酒气。”边说着,边盛了碗白粥放在他面前。

  

  贺云承幽冷的眼眸在程安然的脸上扫了一圈,没有错过她眼底流露出来的哀求和希冀,扯了扯嘴角,勾出一抹嘲讽的弧度:“贺太太,你又在玩什么把戏?还真像我说的是伺候人伺候习惯了?”他又看了看粥里:“你不会是下了什么药吧?毒药?还是春药?”

  

  暖黄的灯光下,程安然的脸色一瞬间白如金纸。

  

  四年了,她还以为自己早已经锻炼得百毒不侵。可是每一次……每一次,她还是会被这个男人的话伤得体无完肤。

  

  贺云承冷笑一声将粥碗推开,他拉开椅子就要走,却不小心扫到了桌角,啪嗒一声……碗……连带着里头的粥全都洒在地上。

  

  贺云承顿了顿,还是转身进了房。

  

  程安然看着地上的一片狼藉,有些怔然。她将碎掉的汤碗收拾干净,才进房门,就被贺云承拽进了浴室。

  

  浴室里有一面很大的镜子,程安然爱美,最喜欢照镜子。这还是当年程爸按着她的要求找人来设计的,但是现在仔细想想,她已经好久没有照过镜子了。

  

  贺云承却很喜欢。他将程安然身上的衣服扯掉,让她站在镜子前面,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几遍,随即好看的眉皱了起来。程安然顿时有些紧张,她不安地看着镜中男人的脸,生怕他露出哪怕一丝嫌弃。

  

  因为太爱,她在他面前卑微到了极致。

  

  “怎么这么瘦了?”

  

  贺云承抱怨一声,双手覆上她胸前的柔软。程安然的唇抿了抿。胃癌晚期,消瘦、贫血、体重减轻……也算正常。

  

  她正想着,胸前传来一阵刺痛,贺云承的唇贴在她耳边,低沉的嗓音带着情欲:

  

  “贺太太,别他么跟块木头似的!”

  

  程安然的呼吸一窒,眼底划过一丝痛楚,随即倏然转身,紧紧抱住身后的男人。她的身体和他的,紧紧相贴。这么近,他却看不到她的心。

  

  或许……就算看到了,他也并不在意。

  

  程安然咬咬牙,将双腿缠上男人精壮的腰腹,双唇也对着他的压下。

  

  舔弄,啃噬……贺云承的眼底划过一丝兴味,这个向来保守女人今天怎么不一样了?果然还是骨子里头贱吧,看到男人就忍不住想贴上去。

  

  他反守为攻,粗犷地用舌扫过她舌腔的每一个角落,直到两人都气喘吁吁才停下来。

  

  “云承,要我!”

  

  程安然望着他,摆出一副邀请的姿态。看到她眼里潋滟的水光,贺云承的心一动,旋即又坚硬的沉下去。

  

  他早就不是当年那个单纯冷漠的少年,时光是个好东西,将他生生变成了个玩弄权势工于心计的男人。

  

  “贺太太真让人刮目相看……这么骚,是要浪给谁看?”

  

  伴随着这句话落,男人精瘦有力的腰部往前重重的一撞:“不过……我喜欢。”接着,便是狂风骤雨般的袭击。

  

  程安然的眼眶有些红。

  

  勾着贺云承脖颈的双手又紧了紧,似乎是想要将自己融入他的身体里。浪潮阵阵,程安然觉得自己好像变成了一块漂浮在海上的浮木,随时都有可能沉入海底。

  

  “云承……我爱你……真的……我好爱好爱好爱你……”女人的头搁在他的肩膀上,随着他的动作,一声声呢喃。

  

  支离破碎的声音,混杂着情欲,几乎要扎入他耳朵里。

  

  贺云承的眼底倏地闪过一丝冷漠和恨意。爱他?就是因为她爱他,他这短暂的二十几年才会如此的惨淡、和暗无天日!就是因为她爱他,他的人生便不再由自己操控,连爱的人都因为自己惨遭侮辱!

  

  蓦地,那女人用双手扳住了他的头,贺云承下意识地就想扭开,却看到她满脸的泪痕。她的声音有些嘶哑,大拇指一遍遍摩挲着他的眉眼:“贺云承,我说我爱你……你到底知不知道?知不知道?!”

  

  此时的程安然太灼热!太疯狂!

  

  像是一只竭力朝着烛火投去的飞蛾,竟然让贺云承的心中产生了一丝松动。

  

  “我爱你……你呢?云承……你、爱不爱我?爱不爱我?”

  

  她睁着一双通红的眼睛盯着他,带着某种疯狂和决绝。

  

  贺云承身下的动作越发快,回以程安然的是更加清冷幽深的眼眸,“贺太太,你想太多了。”

  

  “不!”

  

  “你快说……说爱我……说你爱我!快说!”

  

  程安然真的疯了,双手插进男人浓密的发间,用了很大的力气,将他拽的生疼。

  

  “程安然!你不要得寸进尺!”贺云承咬牙,伸出一只手将她作怪的双手钳住。程安然使劲地往外抽出来,复又攀上他的背,指甲深深地嵌进肉里:“贺云承!求你……快说爱我!”

  

  “……求你……说爱我!”

  

  贺云承任她挠,一言不发,手上腰上的动作却更加粗鲁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程安然觉得自己快死掉的时候,他才停下了动作,抽身出来。

  

  贺云承将身上的女人扒开,扔进浴缸里,而后打开花洒。

  

  冰凉的水从头上淋下来……

  

  将程安然的心也结成了冰。她呆呆地坐在浴缸里,浑身赤裸,毫无尊严地求他说爱她,可终究……他连一句谎话,也不愿施舍。

  

  冷水顺着脸颊、脊背不断流下,一股彻骨的寒意刺得程安然心微微颤抖。

  

  “为什么?”她抬起脸,看着贺云承:“为什么你连骗都不肯骗我?”

  

  贺云承冷笑,“骗你?你配吗?”

  

  是啊……她怎么忘了?在他的心里自己是个连多看几眼都让人反胃的女人!她怎么能要求他费心思来骗她呢?

  

  程安然闭上眼,掩住眸底的苦涩。

  

  当年,是她自己哭着闹着要嫁给贺云承的,父亲疼她,为了逼贺云承答应,甚至不惜用整个程家和十几年的养育恩情作交换。她最后如愿以偿,却怎么也没想到,贺云承会厌恨她!

  

  是的,他恨她。

  

  结婚的那天晚上,贺云承用自己的实际行动告诉了她这一点。

  

  那晚,她的双手双脚被他绑在大床上,她的第一次,不是给了自己心爱的男人,而是给了一个冷冰冰的成、人、道具。

  

  “程安然,你疼吗?你疼不疼?……”他当时捏着她的下巴,一遍一遍的问。直到她哭得力竭,声音暗哑,他才笑着说:“那你知不知道小楠她也会疼?!你找人去侮辱她的时候、她也会疼?!”

  

  ……

  

  往事一幕幕翻过,程安然再睁开眼,已经没有了刚才的波澜。

  

  “贺云承,我们离婚吧。”她说。

  

  贺云承微愣。

  

  尔后,双眼眯起,俯身靠近程安然:“你要……离婚?”

  

  程安然的心被撕扯的生疼,但她还是强迫自己扯出一个笑:“没错,离婚。即然你这么讨厌我,那就分开吧,离了婚对你我都好。”

  

  她刚说完,还没有反应,身子就已经被男人给掐住提了起来。

  

  “不可能!”牙缝里吐出几个字,贺云承的黑眸内似有一团火在燃烧:“想嫁就嫁、想离就离,程安然,你做梦!我告诉你,我要让你用下半辈子的时间去给小楠赎罪!”

  

  程安然的脸涨得通红,因为无法呼吸,手脚的踢打渐渐变的无力。

  

  直到她的眼睛要闭上,贺云承才猛地将她甩开,“砰”的一声,程安然的小腿撞在了洗手台的边沿。

  

  “咳……咳咳……”

  

  跌倒在地,剧烈的咳嗽,小腿上的血迹缓缓殷然出一片红色。

  

  看到那片殷红,贺云承的眸色微微一暗。

  

  突然,一阵悦耳的手机铃声响起,在这样冷森凝滞的气氛中,显得格外刺耳。

  

  程安然忍不住身子轻颤,手心不自觉攥紧。

  

  又来了!

  

  又来了!!

  

  这段专属于岳小楠的手机铃声,在过去她和贺云承结婚的四年里,几乎随时随地不挑时间的响起。而每一次之后,都会成为她的噩梦……

  

  察觉到程安然的情绪,贺云承警告般踢了她一脚,转身出去了。

  

  “云承啊……小楠又犯病了……都一整天谁也敲不开房门,也不吃饭……我是实在没法子了……不然也不想这么晚了还麻烦你……”

  

  不用听,她几乎都能猜到对面的这一套说辞。

  

  而接下来——:“郑姨你先别急,我马上过去。”

  

  果然啊……

  

  程安然苦笑。对岳小楠母女,贺云承总是有那么多的耐心,而她这个贺太太……却活像个笑话。

  

  身下冰凉的地板,刺骨的寒,想起那张胃癌晚期诊断书,她的心底突然涌起一阵巨大的不甘和委屈。

  

  够了……

  

  够了!

  

  贺云承是她程安然的男人!

  

  凭什么岳小楠一个电话就能把她的男人从她的身边叫走?凭什么他们要把莫须有的罪名强加在她的头上?就算他不爱她,可她是他的妻子!她要死了!……她……都快要死了!他也不能留下来多陪一陪她吗?!

  

  程安然突然从地上爬起来,裹上宽大的浴袍,跟着冲了出去。

  

  汽车已经发动,贺云承的脸隔着玻璃,在夜色车灯下,显得忽明忽暗,分外阴霾。

  

  程安然张开手臂,挡在了车前。

  

  “贺太太,你他么找死吗?滚开!”贺云承冷声厉喝。

  

  可,以前那个对他百依百顺的女人,今天却像是吃了秤砣,铁了心地挡在前面。

  

  狭长的眸子微眯,额角青筋绷现。

  

  握着手下的方向盘,有一瞬,贺云承差点就真的要不管不顾地从那女人身上撞过去了。该死!低咒一声,终是拉开车门下了车。

  

  “你找死?!”大步走近,伸手将挡路的女人推开。

  

  程安然一时没有反应,被他一推,脚下不稳,直直朝着身后花丛倒去。

  

  “啊!”

  

  尖利的痛呼声响起,竹棍刺过,拉扯的右手一片血肉模糊。

  

  程安然死死咬着牙,深寒的晚秋,竟然疼出了一身的汗。

  

  贺云承的身子一顿,却没有回头,自然也看不到她满手的鲜血。

  

  程安然的声音有些发颤:“贺云承,不管你信不信,我从来没有找人去碰过岳小楠!”

  

  闻言,男人垂落在两侧的拳紧紧握住,随即,再不停顿直接打开车门迈进去。

  

  汽车发动,程安然的声音隔着窗户听起来有些闷,“贺云承,你这么关心岳小楠,有没有想过我?我才是你的妻子!要是我死了,你也会这样吗?”

  

  贺云承的脸上露出鄙夷,在昏暗车灯下,看不太真切:

  

  “你死了……我会去庆祝。你满意吗?”

  

  被竹棍差点刺穿的手掌血肉模糊,看着飞速远去的车尾,随着在黑夜中逐渐消湮的微弱亮光,程安然的心也一点一点的沉下去。

  

  你满意吗?

  

  他问她,你满意吗?

  

  程安然狼狈而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惨笑。

  

  是的,贺云承,我满意了。

  

  你……赢了。

  

  她回到家,细细观望这空荡荡的房子,

  

  眼神掠过,沙发,橱柜,最后落在两人唯一的合照上。

  

  这张合照,还是她趁着贺云承不注意的时候,用自己的手机偷拍的。相片里,她在前,贺云承在后,她朝着镜头在笑,而贺云承却只有一个漠然冷淡的侧脸……

  

  简单包扎了受伤的手和小腿,拉着行李箱,程安然站在门外,最后一次回头看。

  

  再见了……

  

  贺云承。

  

  ————

  

  “从小,程安然就喜欢一个叫贺云承的男人。哪怕山穷水尽、万念俱灰,也没想过放弃。

  

  可是现在,她撑不下去了。

  

  因为,她……就要死了啊。”

  

  猎猎的夜风从车窗外吹进来。

  

  想到那女人的话,贺云承的唇角忍不住露出一丝讥讽和厌恶。死?程安然那样恶毒的女人,怎么会舍得去死呢?还真是笑话!

  

  想着,一踩油门,车速更快了,咆哮着,朝西郊疗养院而去。

  

  风声呼啸,从耳边卷过,贺云承似乎又听到四年前岳小楠绝望的求救……

  

  那天,下了很大的雨。

  

  他冒雨赶到岳小楠家的时候,一切都晚了。

  

  岳小楠赤身裸体的被绑在床上,身上遍布青紫,满是狼藉,看到他从外头进来,语无伦次地对他说救救我云承哥救救我……

  

  他疯了一样将岳小楠解开,问她是谁干的,岳小楠却一直哭一直摇头。当时,他的心底已经隐隐有了猜测,而很快,那猜测便被证实了。

  

  事后,他费尽心思找到一个知道内情的杂碎,砍了那杂碎一根手指后,才问出幕后指使。

  

  程安然!

  

  才十九岁的程安然!!竟然指使人去轮、jian另外一个比她还要小的女孩!

  

  呵、蛇蝎毒妇!

  

  即使她不承认又能怎么样?

  

  他早就知道了真相、也看清楚了她的恶毒。所以这些年,任那女人如何表演和控诉,在他的眼里,都只是徒增厌恶。

  

  ……

  

  西郊疗养院,说是疗养院,其实称为山间别墅更为恰当。此刻,那栋唯一的别墅里正灯火通明。郑秀娟搓着手,来回踱步,神情焦急地不时朝外张望。

  

  “郑姨,您要不先坐下歇歇,少爷一会就过来了,等他过来,小楠小姐一定会乖乖开门吃饭的,您这样走来走去,也没什么用啊。”说话的是池青,贺云承专门为岳小楠请来的护工。她在这里待了四年,早就和郑秀娟母女混熟了,也见惯了今天这样的状况。

  

  郑秀娟抹了抹干涩的眼角,叹了口气,顺势坐下。

  

  又过了片刻,门外响起了引擎熄火的声音,很快,贺云承便气喘吁吁地冲了进来。

  

  “小楠在哪?”他一句废话也没有,可见对岳小楠的关心程度。

  

  郑秀娟又抹了两把泪,才指了指二楼一扇紧闭的房门。

  

  贺云承几步上楼,他叩了叩房门,声音温柔的能滴出水:“小楠,开门,我来看你了。听话,开门好吗?”

  

  半晌,门缓缓打开一条缝。

  

  岳小楠捏着衣角,神情惊惧地扑进他怀里。贺云承身子一僵,片刻,又放松下来。他抚着岳小楠的脊背,轻声安慰着,感受到肩膀上的濡湿,心底更是复杂难受。

  

  要不是他,小楠怎么会变成这样?

  

  要不是程安然,小楠怎么会变成这样?!

  

  “云承哥……”怯怯的声音从耳边传来,贺云承回过神。

  

  岳小楠的脸上依旧挂着泪痕,清秀的眉眼,因为眼睛通红,更显得楚楚可怜。

  

  “我……”她咬着唇,声音低了下去:“我又打扰你和程大小姐了……她一定很生气吧。”

  

  听岳小楠提到那个女人,贺云承的眉头忍不住皱了皱。当年他查出来的真相,并没有告诉岳小楠,所以这个傻姑娘竟然一直都担心会影响他和那个女人的夫妻关系。

  

  叹了口气,贺云承揉了揉她的头发,安慰道:“不用管她。饿了吧?走,先去吃饭,然后早点休息,别让郑姨担心。”

  

  岳小楠点头,乖顺地跟着贺云承在餐桌前坐下。

  

  岳小楠的母亲郑秀娟盛了碗粥放在女儿面前,看着贺云承的方向,好几次欲言又止。

  

  “有事?”贺云承恢复了冷淡,事实上,除了发病时候的岳小楠,他对谁都是如此。

  

  “啊?哦……也不是什么大事……”郑秀娟支吾着,半晌,抬起脸,语气坚决:“云承,要不……你以后还是别过来了……”语气犹豫,却带着一丝恳求。

  

  “为什么?”贺云承拧眉。

  

  郑秀娟没说话,看了几眼安静喝粥的女儿,似乎才终于鼓起勇气继续说下去:“程大小姐是千金小姐,我们家小楠可惹不起,云承你要是总到这里来……她恐怕会很不高兴,要是……”

  

  “妈!”

  

  岳小楠停下喝粥,绷着脸,打断她的话。

  

  贺云承的眼底倏地闪过一抹怒意:“那女人来找你们麻烦了?!”

  

  岳小楠责备地看了自己母亲几眼,才对贺云承解释:“没有,云承哥,程大小姐什么人,怎么会来找我的麻烦?你可别听我妈的话啊,她都是瞎说的。”她眉眼弯弯,笑得却似乎有些牵强,刚哭过的眼睛带着抹倔强。

  

  贺云承更起疑心:“小楠,你老实告诉我!”他的声音大了些,面容严肃,吓得岳小楠手中的汤勺都掉在了碗里,发出“啪!”地一声响动。

  

  低下头,眼底闪过一丝莫名的算计,声音却委屈极了:“云承哥……我……我不想破坏你和程大小姐的感情……”

  

  那就是真的了?

  

  贺云承攥起拳头,一拳砸在了餐桌上。那个该死的贱女人,真是虚伪恶毒!不知悔改!

  

  “云承哥……对不起,都是我的错,要不是我,你也不用因为照顾我跟程大小姐闹得不开心……对不起,都怪我都怪我……”

  

  一滴滴眼泪,从低垂着的眼眶里流出来,贺云承看着,心底涌起更多的愧疚和无力。

  

  他不能告诉岳小楠真相,但是,听到岳小楠对那个女人的维护,他觉得心里头更是百蚁噬心般的痛!

  

  “云承哥,你以后还是不要来看我了吧,我……我这么脏,我配不上你,虽然我喜欢你,可是、可是程大小姐才是更适合和你在一起的人,你们那么好,我……我不配……”

  

  眼泪一滴一滴掉的更快,似乎忍不住心中的难过,拉开椅子,岳小楠朝楼上奔去,将自己重新关在了房间里。

  

  贺云承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将视线放在郑秀娟身上。

  

  “她又找你们麻烦了?”面对郑秀娟,贺云承的态度更加强硬一些。

  

  郑秀娟这四年不再做粗活,天天有人伺候,身子反而比四年前发福了一些。不过,她凄哀的神态将一个苦命母亲的角色饰演的异常到位:“她……也没找我们麻烦,就是找人说了几句话……”她期期艾艾的,两手不安的搓在一起。

  

  闻言,贺云承薄唇紧抿,眼神中泛起一丝寒芒。

  

  看来,程安然那贱人果然又找小楠的麻烦了!看来,今晚他得好好让她感受感受小楠受过的痛……

  

  郑秀娟被男人身上的寒意惊得打了个激灵,低着头,假装抹泪,不敢再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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