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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6年前 (2018-02-05)来源:怀孕期阅读量: 544
怀孕九月,被丈夫与堂姐合谋杀母取子。医院太平间内,她借尸还魂死而复生。当丈夫变成表姐夫,死敌变成好闺蜜,这出戏将以最有趣的方式展开!再活一世,她不再做单纯善良的盈弱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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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天空乌云密布,闪电频繁,似有一场暴风雨将至。
香市南岭别墅区22号,整栋漆黑的别墅,唯独二楼亮着一个房间。
那是一间欧式宽敞的卧房,花皎正挺着九个月大的肚子坐在床边。
她长得很漂亮,一头黑亮及腰的秀发,柔顺地披散在淡蓝色的睡裙上,面若芙蓉、纤眸翘睫,扇动间美丽诱人,如同人间仙子。
花皎纤细白皙的指尖,拿着安眠药瓶子,拧开盖子,倒了两颗出来。
砰!楼下大门忽然被一脚踹开。
花皎吓了一跳,肩膀颤了颤,手心的药粒差点滚出指缝。
她拧紧了秀眉,快速将药与水灌入嘴里,结果,却被呛得连连咳嗽,狼狈不已。
"哎哟~你快一点啦……真讨厌……"门外隐隐传入房间的,是妩媚滴水的女声,以及上楼的脚步声与脱衣服的细碎声响,随着声音越来越近,花皎脸上也露出了一脸的震惊。
这个声音的主人她不会听错,是白天才以照顾她为由,硬要刚搬进家里的堂姐!
"小妖精……再叫大点声……"这次的男声,是她的丈夫徐鹤。
花皎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她努力平息着情绪,再睁开,眼中已是一片平静。
她用手拖着背部,艰难地站起来,走近门边,将门关上。
然而,她刚走回床边,还没来得急坐下……
"砰!"房门就却被人狠狠踹开。
一男一女相拥着、纠缠着、踉跄着进入房间,若旁无人地恩恩爱爱地倒在了柔软地大床上。
花皎瞪大瞳孔,终于控制不住,愤怒地喊出了三个字,"滚出去!"
可她的怒吼,谁会在乎呢?
床上两人就跟没长耳朵似的,继续上演着活春宫。
男人身材高大、生猛、动作迅速起伏。
女人丰盈挺翘、烈焰红唇,一头波浪长发有节奏地甩动着,露出一张嗯嗯啊啊,爽到极致的脸,她张着小嘴一边叫唤着,视线撇到站在床边的花皎,声音越发的妩媚动人。
"哎哟,妹妹你别看了,羞死人啦……"
妹妹?对!这个女人叫花雅,就是她的堂姐!更是那个白天才兴誓旦旦地说要报恩,要感谢她资助德源企业度过难关,口口声声说要和她做好姐妹的女人!
这个骗子!这个忘恩负义、卑鄙无耻的女人!
花皎的指尖陷入了肉里,视线一扫落在柜子上的水杯上,伸手拿起就往两人一泼。
哗!水珠四溅,湿了床铺也湿了两人身体。
随即,两人才停下了动作。
"你干什么!"徐鹤搂着怀里的人,扭头怒吼,"你这个疯女人,这是婚房!我也有份,从什么时候起只能你睡,我不能进来了?你这个泼妇!"
花皎瞪大眼睛,婚房吗?
她冷笑一声,正要开口,却感觉腹部传来针刺般的疼痛,她微微心慌,却咬牙忍着:"你也知道这是婚房?婚房难道就是让你抱着不三不四的女人鬼混的地方吗!"
"什么不三不四的女人?她是你堂姐!是你的好姐妹!"徐鹤恶毒地说着。
花皎脸色发白,身形晃悠几乎有些站立不住。可她那漆黑的瞳孔却死死盯在徐鹤脸上,眼珠子几乎都要迸裂开来,像极了冤死的凄惨女鬼。
徐鹤原本还想继续讽刺,可看花皎这样,声音不由得一滞,压低声音不屑地说:"懒得跟你废话,愿意看你就看吧,看够了就滚客房去,今天晚上这儿没你份!"
呵!花皎嘴角一扯,直接被气笑了,瞧瞧,这就是她丈夫的真面目!
卑劣肮脏,自私下贱,都不足以用来形容他的无耻,为了能入赘到花家,他当初可以费尽了心思的追求她,什么绅士柔情、什么下药算计,他都做过!
可在得到她之后呢?完全不屑一顾,弃她如草芥、辱她如烂泥!
她知道,这个男人从未爱过她!
自从养父去世、养母住院,徐鹤掌控花家企业后,对她的态度立马就变了!
她真恨自己,没能早一点看清他的真面目!
"妹妹,瞧瞧你这眼神。"花雅妩媚滴水的声音。
"你怎么能摆出一副,鹤入赘花家就为了图谋家财产的眼神呢?鹤原本是很爱你的,明明是你不珍惜鹤,不好好抓住鹤的心,这会倒是一副受害人的样子,真是不讨喜。"
花皎眼睛猛地一睁,还握着杯子的手一扬一松,杯子便飞了过去。
一声闷哼,并没有咂中花雅,而是落在徐鹤脑袋上,咚地一声响,又滚在床上,最后落在地板上。
徐鹤被砸得龇牙咧嘴,猩红的眸子瞪了过来,"你给我滚出去!"
"鹤,不气不气。"花雅搂着徐鹤,涂着大红色指甲的手,亲热地揉着徐鹤脑袋。
"我妹妹这个人就是没教养,特别是她不喜欢的人,尤其的残忍对待,鹤,我们不需要她喜欢,更不需要她的心疼,鹤……你有我心疼哦。"
对上花皎越发隐忍怒火的脸,花雅笑容就越是得意。
她上下打量着花皎,眼神忽然一亮,像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当下她就惊喜地叫唤了起来,"我的好妹妹,你在流血诶~"
什、什么?血?花皎惊慌失措地低头,果然见淡蓝色的睡裙下,鲜红的血丝婉转而下,与洁白的皮肤形成强烈的对比,花皎脸色瞬间惨白如纸。
孩子……不!
花皎慌乱地捂着肚子,这一刻才恐惧地察觉到,腹中火燎般的疼痛,强烈地几乎要将燃烧殆尽似的。好疼……真的好疼……
她该怎么办?怎么办才好?谁来救救这孩子……对了、120!手机!
"妹妹,你可真是个伟大的母亲,为了孩子,连自己不爱的男人也能嫁,听说你悄悄去找了律师是吗?是咨询离婚的事情对吧?"
手机呢?手机在哪里?花皎疼的满头大汗,慌慌张张地,她跟本无暇顾及花雅说什么,急急转身,看到放在柜子上的手机,两步过去拿起……
可她还没来得急拨号,忽然一股大力袭来,啪地一声,将她的手机给打掉了。
花皎尖叫一声,整个人因受到这股力道的影响,直接跪倒在地上。
肚子更疼了,害怕失去的恐惧却更胜……
她已经失去了很多亲人,不能再失去这个孩子了。
孩子……求求你了!别离开妈妈好吗?
花皎卷缩着身子,疼得面容扭曲,眼神却紧紧盯着滑远的手机,膝盖颤抖地在地上蠕动着,想爬过去捡,可一双男人的脚赫然出现,横在了在她眼前。
"你想干什么?"冷冷地声音是徐鹤的,他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想打120,让别人知道我有多对不起你?让别人瞧瞧你有多可怜?"
花皎浑身一颤,震惊无比地昂起头,嘴唇颤抖,"徐鹤……你、你什么意思?"
难道为了保他的名声,就要牺牲掉她的孩子吗?!
徐鹤没说话,花皎的眼眶慢慢湿润了,眼泪止不住地涌了出来。
她自始至终都没有哭。现在,却控制不住为肚子里,这个无辜的孩子而感到难过。
这是一条命,也是他的孩子,他怎么可以……
"畜生……"咽哽了声音,花皎握紧拳头,气得浑身颤抖,呼吸急促间,歇斯底里地怒吼了起来,"不想让别人知道你的丑事,就给我滚啊!滚--"
"你给我闭嘴!"又是骂又是吼的,徐鹤自然心里不爽快,可当他对上花皎瞳孔里那冰冷嗜血的憎恶时,身形却不由得微颤了下,甚至控制不住心虚地撇开了视线。
眼神这一移,就看到地上的手机。
他两步过去,捡起、带着戾气,猛地往门外一扬,空中便划过一道弧。
砰!外面响起很大的碎裂声响。
他没再看花皎一眼,视线一转,落在还坐在床上的花雅脸上。
四目相对,花雅挑眉,嘴角缓缓勾起残忍恶毒的笑意,她抬手朝他做了个ok的手势。
然后,徐鹤转身离开了,花雅也开始利落下地穿衣。
花皎坐在地上,将两人诡异的互动看在眼里。
她眼神闪烁着,隐隐感觉到了什么,吓得浑身僵硬,惊恐地从地上爬了起来。
她颤颤巍巍、虚汗如雨,狼狈地往门口跑……
然而,她才走几步,身后便伸来一只手,狠狠拽住了她的衣领。
她瞪大眼睛,惊恐地尖叫起,"救命--救命--唔晤……"
花雅狠狠捂着她嘴,"好了,别叫了,我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可下一秒,花雅微眯着瞳孔,手上一个用力。
砰!房间顿时响起物体落地的庞大声响。
花皎趟在地上,疼得张了张嘴巴,却没有力气发出一丁点声音。
她腿间鲜血直流,身体不停的抽搐。
花雅居高临下地站在一侧,嘴角勾起嗜血的笑意,"我确实没打算把你怎么样,我只是想让你在这个房间自生自灭而已……别害怕,你很快就能解脱了,就像你的亲生父母、你的哥哥、你的外婆、如疼你如亲生女儿的任文之,如你的养父……"
花雅每说一句,花皎眼睛便睁大一分,"你……你……"
花雅了然,"没错,他们的死或多或少都与我有关,但也同样和你脱不了干系,因为你是我这辈子最讨厌的人,谁让她们是你所在乎的人呢,哈哈哈……"
"花雅--"气息奄奄的声音,带着不干与凄厉,听着让人头皮发麻。
花皎抬高手,想抓住正在哈哈哈大笑的女人。
可不管她怎么努力,却只能眼睁睁看着花雅转身离开。
门被关上了。
她满脸不甘,瞪着越来越浑浊的瞳孔,手在空气中挣扎了几秒后,重重地坠落了下来……
整个人也陷入无边无尽的黑暗中。
呜呜……
女人的哭声,隐隐从很遥远的地方传入她的意识中。
一双手不断地推搡着她的身体、拉扯着她的胳膊,让她无法安宁。
疲惫地睁开了眼睛,入眼是蒙蒙白雾,以及耳边痛不欲生的哭声。
是谁在哭?她死了吗?
这又是哪里?感觉好冷。
冷?花皎瞪大眼睛。难道她没死?她还活着吗?
对了,她孩子呢?
她立马想查看肚子,可手才一动,就感觉全身骨骼钻心地疼了起来。
身体跟本不像是自己的,无法随心所欲的支配,像是全身都被冻僵的感觉。
当眼前模糊的白雾渐渐散开,她这才发现自己居然被困在袋子里!
花皎瞪大眼睛,有些慌了,拼命地想要挣扎。
她想开口说话,可是才张了张嘴角,就感觉自脖子到口腔处,疼得她跟本张不开嘴巴。
她这是怎么了?喉咙真的好痛!
这又是怎么回事?谁把她装袋子里的?
是花雅?还是徐鹤?她们到底想干什么?!
"抬走吧。 "耳边响起威严的男声。
花皎又是一惊,什么抬走?是指她吗?这是要把她抬去哪里?
"不!这不是真的……女儿……让妈妈看看你。"是个中年妇女的声音,紧接着,便感觉有只手落在她头顶的袋子上,滋!拉链被扯开的声响。
"妈,你就别看了,看了你只会更……"这次是年轻女孩的声音,只是女孩话到一半忽然顿住,声调诡异地抖了抖,"妈……刚才……袋子好像自己动了一下。"
哭声骤然停止,四周一片寂静,恍若掉根针都会令诡异的气氛崩溃。
花皎手颤抖地抬高,很吃力地拽住了头顶的拉链,轻微袋子鼓动的声响,惊起周边一片吸气的声。'滋'拉链被她奋力扯开,花皎整个人也挣扎着从袋子里弹坐了起来。
"啊!诈尸!诈尸啦--"惊恐崩溃喊声刹那间响彻整个寂静的空间。
一阵踉跄脚步声往一处挤,似乎有人被挤倒,也有人大喊着医生……
花皎沉重地呼吸着,挣扎着朝着骚乱的位置看过去。
那是一条长长地通道,一个男人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头也不回地逃走了。
花皎眨眨眼睛,脑袋不太灵活的收回,视线朝四周扫视着。
昏暗的光线下,一排排冒着冷气的格子间森冷异常。
花皎脑袋嗡地一声响,瞬间震惊地瞪大了眼睛,这是……太平间!
"孩子……"身后忽然响起中年妇女的颤抖的声音,以及缓缓靠近的脚步声。
花皎微怔,有点意外居然还有人在,她缓缓侧头,就见身着黑色丧服的中年妇女,哭得眼睛红肿,她小心翼翼地望着自己,似乎在确认着什么。
然后,对方喜极而涕,扑过来紧紧地拥住她,"惜蕾你还活着,太好了!"
花皎先是一片茫然,待明白妇女叫她什么时,瞬间震惊地瞪大了眼睛。
接下来,花皎整个人都恍惚了,她被人拽来拽去,坐上轮椅又被推进推出,回过神时,各种检查都做完,人也回到了病房里。
不大的病房里,挤满了医生与护士,没关紧的门缝里,全是窃窃私语看热闹的人。
"这简直就是奇迹。"站在床边的医生激动地开口。
"程小姐因上吊脑缺氧造成假死,虽然在太平间呆了一晚,可身体机能却很正常、喉骨也没有断裂、除去部分肌肤冻伤外,居然暂时没有发现任何的后遗症。"
"可是医生……"程惜蕾的母亲许慧,担忧地望着床上的人。"这孩子为什么看起来呆呆的,一句话也不说呢?我跟她说话,她也不理。"
"程小姐刚醒来身体还很虚弱,再加上她喉咙受了伤,可能暂时不太想说话。"
花皎坐在床上,正低头看自己的手、然后撩起酒红色的发丝瞅了瞅,最后又摸了摸平坦的肚子,事实正告诉她,这副身体真的不是花皎的,而是程惜蕾的。
她重生了!
程惜蕾吗?
这下有趣了,她可是花雅最好的闺蜜呢!
花皎漆黑的眸子闪过阴冷的光,唇角浅浅的上扬,却是无边的恨意。
"让一让,让一让,都挤在门口干什么!给我让开!"
门口熟悉的声音吸引了程惜蕾的注意。
真是想曹操,曹操就到了。
门被推开,侧眼望去,女人身量高挑,一身立体剪裁修身的黑色裙子包裹住她玲珑身材,纤细白皙的小腿下是同样色系的黑色高跟鞋,脸上化着精致的妆容,显得妩媚动人。
她满脸的激动,眼睛里闪着泪花。
这可不就是花皎心心念念、一辈子都忘不了花雅堂姐么?
"惜蕾!"花雅像阵风似地扑了过来,满脸心疼地搂住了她,"惜蕾,你……你吓死我了!你没事真是太好了,惜蕾……"
柔情蜜意,真是姐妹情深啊!
然而,谁也没有看到,花雅搁置在程惜蕾肩膀上的脸,弯起了狰狞弧度,而那双眼睛正泛着嗜血残忍的光,而搂住程惜蕾背部的右手,指尖蠕动着,缓缓露出一根泛着光亮针头……
那是指尖大小的注射器!
花雅,她想干什么?
而程惜蕾,居然丝毫没有感觉到危险的到来,她正沉浸在花皎的仇恨里无法自拔。
看似一脸平静,任由花雅亲密的抱着,可内心早以波涛汹涌。
她,恨不得生生撕碎这个女人!
可她却必需得忍着,死得这么利索岂不是便宜了花雅!
她要夺走花雅所在乎的一切,让她也尝尝众叛亲离的滋味,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愤恨的眸光在眼底一闪而过,迅速的换上茫然。
"你……是谁?"沙哑的声音,从程惜蕾口中吐出。
明显感觉到花雅的身体猛地一颤,病房里前两秒还吵闹不断,此刻安静异常。
花雅震惊地瞪大瞳孔,停止了针头的推送,她推开程惜蕾,疑惑地打量起来。
"你……是谁?"程惜蕾面无表情地重复着这三个字。
"惜蕾!"程惜蕾的母亲许慧冲过来,猛地推开了花雅,温柔的笑脸有点碎裂,"惜蕾,你在说什么,她是你花雅表姐呀,你们是最好的姐妹呀!"
最好的姐妹?表姐?程惜蕾心里冷冷的笑。
没错!
当堂姐变成表姐,死敌变成好闺蜜,丈夫变成表姐夫,这出戏将以最有趣的方式展开!
花雅、徐鹤,你们准备好了吗?
我回来了!这次,就让我们一起下地狱吧!
"这是脑损伤后遗症中的一种,程小姐失忆了。"
医生拿着脑部检查后的ct片,对程惜蕾下了定论,"脑损伤的后遗症,更严重的有丧失语言功能,肢体功能,精神失常、甚至痴呆,程小姐的情况算是最轻的了。"
"医生,请问这种失忆能治好吗?"许慧问出了花雅很关心的问题。
"这个……脑细胞也是神经细胞,不会再分裂,从一出生是多少个就多少,损伤死亡也就不可恢复了,要治疗因脑损伤造成的失忆,几率是非常小的。"
听到医生的话,花雅嘴角悄悄弯起了弧度,怕被人发现赶紧收起。
"惜蕾……"许慧却难以接受这样的事情,抱着程惜蕾哭了许久。
日从东起、西而落,直到傍晚,程惜蕾的病房才渐渐安静下来。
当夜幕彻底被漆黑所笼罩,星斗与月光从乌云中冒出头来,城市的灯火也渐渐熄灭,只剩下高速公路上的亮点,以及来回穿梭渐渐稀少的车影。
而救死扶伤的医院,却依旧灯火通明。
从窗口依稀能看到,值夜班的护士与医生,偶尔来回在走廊上走动的身影。
此时,一辆世界顶级超豪华轿车,劳斯莱斯限量加长古思特,趁夜在医院门口熄了火。
驾驶座与副驾驶车门打开,下来两个西装革履的男人。
这两个男人左右护在后车门,恭敬地迎出另一个男子,"老板,医院到了。"
首先出来的是一双锃亮的皮鞋,以及服帖修长的裤腿,当男人彻底从车里下来,才看清,他身量很高,一身得体的纯手工立体剪裁黑色西服,显得气质沉稳内敛。
薄唇轻抿,精致却含着冷气的脸庞在墨色的夜里看得让人心悸。
阔步而行,而后径直进了电梯。
电梯从1楼直达10楼,随着叮地一声停下,三个人走出电梯。
病房门,被突然的推开。
躺在病床上的'程惜蕾'被吓一跳,顿时睁开眼睛,从床上弹坐起来,睡虫跑了个精光,呆愣愣的看着突然闯入来的男人。
他有着令女人疯狂的容貌,线条优美的轮廓,薄薄的嘴唇,高挺的鼻梁,如大海般深邃的琥珀色双眸。身材也是堪比模特,细腰窄臀,整齐的西装透着精壮和贵气!
只是这个男人那森冷像要吃人的眼神是怎么回事?
她好像不认识这个男人吧?
"你是……谁?"程惜蕾如同小鹿般无辜的眼打在男人身上,然后怯怯的问一句。
一瞬间,男人眸子里闪过疑虑,漆黑冷然的眸子看着程惜蕾,一动不动。
半晌,男人忽然哼笑一声,眼里尽是不屑与鄙夷。
他两三步到了程惜蕾跟前,居高临下的俯视,眸子微微的眯成一条线,闪动着令人心悸的危险光芒。
"怎么,你大张旗鼓的闹自杀不就是想要见我吗?现在我来了,却问我是谁?"他的话很冷,字字都如那寒冰一般,让程惜蕾觉得浑身一颤。
程惜蕾瞪大着眼睛,脑子突然有点转不过来。
他说程惜蕾是自杀的?
他还说程惜蕾是为了见他?
全世界的人都知道,程惜蕾喜欢的是佰仕集团的宋驿帆,什么时候脚踩两只船偷偷藏个男人了?
男人安静的站着,看脸色略显苍白的程惜蕾表情不断变换,一会惊讶,一会疑惑,一会纠结。此刻的她脸上不施粉白,大大的黑眸灵动生气,微微嘟起的唇粉嫩柔软。
褪下那浓妆,原来她竟显得柔弱青涩。
他微微的蹙眉,不悦。
这女人在搞什么?
难道她以为这样就可以吸引他的注意?
男人忽的怒气卷上眸底,身子微微前倾,脸庞靠近,几乎要撞到她的鼻子。
"程惜蕾,不要给我装!我说过,既然成为我萧靖然的妻子,就生是我萧家的人,死是萧家的鬼!至于,其他男人……你想都不要想!"
一字一句,字字都如同千斤巨锤一般敲在程惜蕾心上。
他冷冷的话语,无限的在她脑中重播,然后定格在那三个字上。
他是萧靖然?
她,程惜蕾是他的妻子?
我靠!
程惜蕾瞪大着眼睛,心中惊涛骇浪,差点就要咆哮出口。
萧靖然!
香市商业界的霸主,优越集团的首席总裁,有名的黄金单身汉!
然而26岁的黄金年纪,身边从未有过任何女人,有些人想借他名声闹绯闻都找不到机会,而他不近女色的原因,自始至终都还是个谜。
据说,还曾有媒体玩笑问他是否身体有问题时,他只是微笑幽默地吐出两个字'你猜'.
媒体再问他是否性取有问题时,他淡定幽默地吐出三个字'你再猜'.
然而,这种既不否认也不承认的态度,以及遇到任何事情都悠然自得、坦然处之温润气质,始终让女人们为之痴迷疯狂、欲罢不能。
只是,这么个完美的绅士贵族,怎么就成了程惜蕾的丈夫?
程惜蕾觉得,这太不科学了。
她喜欢宋驿帆也就算了,居然嫁给宋驿帆的好兄弟萧靖然!
想想,简直就是被雷劈的节奏。
程惜蕾心中突然就好奇了,'程惜蕾'到底做了些什么,居然能让这个香市的霸主不得不就范,把她娶回家呢?
等等!传言中的萧靖然不是温润有礼、待人亲善的豪门绅士么?
可看他现在,冷漠得如同陌生人的态度、看着她想要吃人的表情,分明就是块大冰山加大魔鬼。
啧啧,程惜蕾她也是作孽,让这么温柔温润的帅哥变成这样,真真是让人不得不佩服。
程惜蕾眨眨眼睛,看近在眼前的放大的俊脸,蠕蠕嘴巴。
"那个……我真的不认识你。你能不能不要靠这么近?"反正都是失忆了,当然要装到底。
她长而翘卷的睫毛,因为眨动,像是羽毛般轻柔的拂过他的脸,痒痒的,萧靖然心下一颤,唇却抿得更紧。
他微微的偏头,侧脸挨近她的脸颊,嘲笑似的说:"不要靠那么近?你全身上下……我哪里没摸过?"
温热的气息,钻进程惜蕾的耳朵,她敏感的耳根顿时染上一层粉红。
程惜蕾咬牙,心里暗骂,这是明晃晃的耍流氓吗?
程惜蕾皱眉,而后伸手用力的将人推开,神色微冷。
"我说过,我不认识你!再耍流氓,我要喊人了!"
萧靖然徒然被推开,后退几步,正色的盯着程惜蕾,哼!我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流氓?我对你做什么了?我可不知道,身为丈夫对你说两句话就是耍流氓了!"
萧靖然的话让程惜蕾一顿,是啊,他好像真没做什么!
看着神色冷冷的萧靖然,程惜蕾突然头大,她的仇还没报,就招来个敌我属性不明的老公,呵呵,想想……也真是心醉了。
"好吧!虽然你是我的丈夫,但是……我现在失忆了,不记得你了!所以你能否给我一点时间呢?"
程惜蕾首先服软,她可不想还没报仇,身边就时时存在个定时炸弹,那岂不是很悲催!
失忆?萧靖然眼神一闪。程惜蕾你可真有胆!假自杀失手后,现在装失忆!
看萧靖然一脸不信,程惜蕾只能无奈的笑笑,当对上他森冷幽暗的瞳孔时,她顿时收住。
"哼!你最好是真的失忆了,否则……我会让你知道骗我的后果!"
萧靖然话扔下,头也不回的推门而去。
程惜蕾看着来得快去得也快的萧靖然,心头越发的沉重。
是个明媚的好天气。
清晨的阳光照射到草叶尖上,颗颗露珠闪动着耀眼的光芒。
程惜蕾褪下病服,在许慧、花雅以及萧靖然助理保镖拥镞下走出医院大门。
几人前脚走出来,便被守在医院门口蜂拥而来的记着围了水泄不通。
咔擦咔擦的镜头更是拍个不停。
程惜蕾,身为兴泰企业的大小姐,更是香市有名恶女团体的成员。
她这人,平生把剥削、压迫亲妹妹为生活目标、以追求纠缠宋驿帆而闻名远扬、以嚣张跋扈欺负弱小而臭名昭着、以吃喝玩乐、不学无术、无恶不作为己任。
可偏偏就是这么个坏到骨子里的女人,居然嫁给了全香市女人们的梦中情人--萧靖然!
这让全香市女人们都无法接受!
虽然程惜蕾先自杀,后又死而复生,让香市的女人们颇为失望。
但挖掘萧靖然娶程惜蕾的真想,以及期待她们离婚的声音却从未消失过。
"程小姐,听说您假自杀没死成,现在装失忆这是真的吗?"
"程小姐,传言您自杀是因为没能嫁给想嫁的人,这是在闹脾气吓唬人……"
"程小姐,传言萧总会娶您,只是为了负责,你们跟本不爱对方……"
"程小姐,传言说您和萧总在宾馆共度良宵的真相是因下药,还听说那药原本是您给宋总准备的,而萧总无辜中招这是真的吗?"
面对能言善辩记者们的炮轰,程惜蕾却是一脸茫然。
因为信息量实在是太大,程惜蕾感觉一阵头痛,呆呆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让一让,让一让。"萧靖然的助理、保镖们一路护着程惜蕾,让记者阻隔开来,将她推入车里。
然后助理伸手挡住欲冲上来的记者们:"我是优越集团萧总的助理何源,我仅代表优越集团,对于给萧总、程小姐及集团带来负面消息的诽谤行为,而保留追究法律责任的权利。"
话落,何源推了推鼻尖的金框眼镜,与保镖们上了同一辆车子绝尘而去。
另一边,花雅载着许慧与程惜蕾,将车开到蔷薇园,在一栋窗户比较多,采光和观景都不错,左边有着绿树,右边有着环绕湖泊,风景优美的双拼别墅前停下。
萧靖然的助理与保镖们送她们到家就离开了。
而许慧等人进屋刚坐下,花雅就温柔地问了起来,"惜蕾,到家了,有想起些什么吗?"
程惜蕾摇头,垂下眼眸安静地捧着一杯水。
刚才在医院,从那些记者们口中,程惜蕾总结出两点。
第一,程惜蕾与萧靖然的婚姻,是以程惜蕾给宋驿帆下药,结果萧靖然无辜中招为开端。
第二,程惜蕾跟本不是自杀,而是以假自杀吸引宋驿帆与萧靖然注意,结果失手了。
虽然在车里许慧一个劲解释,可想到程惜蕾的性格,这事估计八九不离十了。
许慧见程惜蕾陷入沉思,与花雅对视一眼,开口说道:"惜蕾,靖然他是真的很忙,不然一定会接你出院的,我一会给他电话,他晚上应该会回来住的。"
程惜蕾点点头,知道许慧误会了,却没想要解释。
"惜蕾,你在家好好休息,姐姐先走了。"花雅看了看时间,站起来。
"小雅,留下来吃午饭吧?怎么刚来就走呢。"许慧跟着站起来,出口挽留。
"姨妈,明天就是婚礼了,我这几天有些忙。"花雅对上程惜蕾惊诧地视线笑了笑,"惜蕾,你还不知道吧?明天是我和徐鹤的婚礼,忘记和你说了,呵呵。"
"恭喜姐姐。"程惜蕾收起惊诧的表情,开口微笑着。
可捶放在膝盖的指尖,却不着痕迹的缓缓曲起。
程惜蕾与许慧站起来,目送着花雅开车离开程家。
"诶。"许慧悠悠地叹气,"小雅这孩子,喜欢谁不行,偏偏要喜欢徐鹤,花皎毕竟是她的堂妹……再说徐鹤这人品,妻子才过世不过半月,他就在夜场流连忘返的。"
许慧站在门口神色戚戚,"还是花皎用命换来的孩子,才能让他继承花寄海的遗嘱,可他却住着人家的房子,要娶花皎的堂姐入门,这种人能是良配吗?"
像是一个炸弹,忽然在脑海里炸响,程惜蕾震惊地瞪大瞳孔,视线瞬间盯在许慧的侧脸上。
许慧刚才说什么?
花皎……留下一个孩子?
而徐鹤利用孩子继承了花皎养父的遗嘱?
徐鹤与花雅婚后,居然还要住进花皎家里去?
程惜蕾全身紧绷,呼吸急促,脑海里瞬间划过很多花皎生前的画面,最后定格在花皎养母温柔地脸上……
她简直无法想象,一向疼爱自己的母亲,从此要遭受多少欺辱与耻辱!
花雅与徐鹤,这对狗男女实在欺人太甚!
他们会不得好死的!会得报应的!
她绝对不会放过他们!等着!给她好好地等着!
许慧回过神,就见程惜蕾紧紧咬着嘴角,死死盯着花雅离开的方向,浑身颤抖,像是极力在隐忍着什么。
以前的程惜蕾虽然刁蛮任性一身的公主病,但她从来都是有什么说什么的,也从不会容忍,今天的她是怎么了?
"惜蕾,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哪不舒服吗?"
忽然的呼喊声,惊醒了程惜蕾。
她回过神,对上许慧满脸的担忧,脸色僵硬地笑了下,"没、没什么。"
程惜蕾缓缓松开攥紧的拳头,努力平息着情绪,漆黑的瞳孔忽然闪过什么,改口道:"确实有点累了,妈,我想回房睡会,您让人别打扰我好吗?"
许慧跟本没注意到程惜蕾神色的转变,听到她说不舒服,立马点头赞同起来,"好好好,惜蕾你回房间要多休息,午饭妈妈会叫你的,妈妈送你回房间好吗?"
许慧看着程惜蕾在床上躺好,提她盖好被褥,才安静地退出房间。
而听见'咔擦'关门声,程惜蕾就睁开了眼睛,她侧头看了一眼关紧的门,迅速翻身下地,打开电脑,迅速在搜索栏输入了'骐达企业千金花皎去世医院'几行字体……
程惜蕾握着鼠标不断的翻找着,等找到自己需要的信息,立马关掉电脑,提起程惜蕾的包包,偷偷打开门、下楼,避开厨房的人影,去地下室把红色的跑车驶了出去。
然而,这熟悉的发动机声响,还是惊动了正在厨房张罗饭菜的人。
许慧带着疑惑,走出厨房,顿时惊呼,"这不是惜蕾的车吗!"
医院。
萧靖然推开病房的门,就看到好友苏恩沛被揍得面目全非,原本的帅气的脸孔早已不见踪影,那拿着镜子看脸地凄惨样,看得他嘴角直抽搐。
"你来了。"听到开门的声音,苏恩沛放下镜子,"让你看到我这惨样,我真不好意思。"
别看苏恩沛嘴里说着'不好意思',可面瘫的脸上却半点'不好意思'的表情都没有。
萧靖然瞧着他这样,有点忍俊不禁,特别是想到苏恩沛平时就自恋。
"到底是谁这么恨你?不动你别处就专揍你脸,还挺了解你,刚电话里说差点被泼硫酸?"
"对方肯定嫉妒我长得帅。"苏恩沛自恋的话顿了下,想到萧靖然的问题,眼神有瞬间迷茫,"我好像没得罪过什么人,除了我家里那位……"
他显然不想提那位,换了个话题,"对了,驿帆还不知道吧?不能告诉他,他会耻笑我。"
"我已经知道了!"门口忽然响起清朗高昂的嗓音。
那满面桃花的骚包货、立马笑吟吟地出现在病房门口。
苏恩沛反应很快,听到这熟悉的声音,立马抬手捂脸,掀开被褥就往里钻。
宋驿帆见他这样,立马奔过去拉被子,一脸幸灾乐祸的笑,"沛沛,你不够哥们呀,被人狠揍了居然要瞒着我,过份了呀,快点出来让我打屁屁……"
"滚~"苏恩沛的声音隔着被褥有点闷闷地。
"我是伤者,你居然要打我,这是什么哥们!你这个魔鬼!"
"打你是因为你瞒着我,打完你屁屁,我还是会帮你报仇的。"
宋驿帆用力一扯,终于看清了苏恩沛的脸,桃花眼先是一愣,然后微微眯起,嘴里惊呼,"哇!好大的猪头!"
"噗……"萧靖然喷笑,手微微握拳,搁置在嘴边,肩膀微微颤抖。
耳边忽然响起嗡嗡声,萧靖然拿出手机,看了眼还闹着的两人,退出房间,"喂……"
"靖然,惜蕾不见了!怎么办?她爸爸和诗彤又在开会,你能不能想想办法啊?"许慧的声音很急切,萧靖然静静地听着,随意安抚了两句挂了电话。
程惜蕾骗许慧回房睡觉,结果却偷偷开车走了,打电话也不接,难怪许慧会紧张。
萧靖然皱了皱眉头,忽然想到什么,打开手机导航的定位系统,居然发现程惜蕾的跑车就停在这家医院里,再一查程惜蕾的手机位置,居然离自己所在位置相当的近。
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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