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故事:为了怀孕结阴缘,从道观抱来泥娃娃

时间:6年前 (2018-02-05)来源:怀孕期阅读量: 199

导读:

这个世界很神奇,人生短短数十载,所经历的非常有限,所谓是耳听为虚,眼见也不一定为实,今天我要讲一下我们村和我的那些故事,看似荒诞不经、光离古怪的事情,其实真相揭开的时候,会让人感到不可思议。

 

我家住在鲁南南部的沂蒙山区,因为我们这里靠着大山,所以我们这里流传了数不清的奇闻异事,像什么野狗精,不死的僵尸、黑大个、黄大仙、吊死鬼、蛇精树怪、魑魅魍魉,小鬼小判、黑白路神等等,或吓人害人、或报仇报恩、或捉弄于人、或傍人避祸等等千奇百怪,

 

我爹说我从小就不一样,是抱来的阴缘,长大后会有出息。我们那里一棵古槐树,槐树旁边有一个黄花观,供着黄花娘娘。一些几年不怀孕的人,到观里虔心恳求,求黄花娘娘赐福,然后在东边的一个木头架子上,抱一个泥娃娃,抱泥娃娃的时候,不能出声,用红布包起来,踹在怀里就走,到路上不和任何人说话,到家之后,把泥娃娃藏起来,一般不出半个月,就会有喜,这个成了一个不再台面上的公开秘密。

 

我娘选择了半天没有选上一个娃娃。

 

正在犹豫的时候,道爷铁拐李走了过来,口中念道:“无量天尊,施主既然和这些泥娃娃无缘就回去吧,明年二月初二还会有泥娃娃,等着结善缘。”

 

我娘一听转头准备走,等要转头的时候,忽然发现角落里白光一闪,有个白色的小泥狗,那个小泥狗,浑身雪白,煞是可爱,我娘一看,情不自禁的拿起小泥狗在手中。白狗浑身雪白,两只眼睛像是活的一样,我娘看了半天,看完了之后,就想把那个小泥狗放下,这时道爷铁拐李说:“无量天尊,施主别放,天意如此,大善果大阴缘,施主这小白狐狸和你有缘,你抱回去吧。”

 

我娘一听有点不知所措,手里的虽然是一只小白狐不是狗,可是这个抱回家不合适,于是我娘赶紧解释说:“道爷,我没有打算抱这只小狐狸,我是抱错了。”

 

道爷说:“世间本无对错,轮回讲究一个缘分,小白狐和你有缘,这是天意,你抱回家自会有善果,老道我等着喝喜酒,到时候你们可要让老道吃饱喝足。”

 

就这样我娘用红布包着小白狐回家了,后来就怀了我,到了十一月我出生了,道爷登门喝喜酒,喝完酒之后,让我爹把我抱来,看着我说:“令郎聪明伶俐,这个真是大善果。老道我没有礼钱,就给孩子起个名吧。”

 

我爹一听非常的高兴,连忙说出八字,让道爷起名,道爷算了算,说:“这个孩子八字木弱,没有木不能成材,干脆就叫杨东子吧,你姓杨,东方多木气,小孩长大后会有出息的。还有一件事,你们要记住,这个孩子八岁之前根基不稳,你们一定不能让他吃鬼饭,否则……”

 

什么鬼饭呢,就是供上坟给鬼吃的饭。接下来会慢慢说。

 

小时候时候,庄上虽然有电了,但电视还是一种奢侈品,庄上只有我二大爷家有个十二寸的黑白电视,不过他家的电视收费,我们没有钱自然看不起,只能盼着有电影。虽然电影还是那几部,像什么地道战、地雷战、小兵张嘎、平原游击队之类的,但我们大伙百看不厌。

 

庄上的大喇叭上喊:“村民们注意了,村民们注意了,晚上老戏台放电影……”

 

我们一听放电影,就乐呵了。

 

放电影的地方,是一个老戏台,那里也叫断头台,以前土匪在老戏台上,杀过许多人,解放后又在戏台那里枪毙过人,所以老戏台不太干净,特别是阴天下雨的,到那里容易迷路,有时还会听见哭声,特别是有人传言,在老戏台那里,看见了没有脑袋的鬼和西瓜一样大的鬼火,一时间成了大伙闻之色变的地方,后来管理区的人不信邪,决定用实际行动,来反驳那些迷信的说法,于是那里成了放电影的地方,靠着庄上人民群众对文艺的热情,慢慢的把老戏台的歪风邪气、牛鬼蛇神压下去,本来让人不敢靠近的邪乎地,反过来成了我们最向往的地方,也正是因为这次看电影,我吃了鬼饭,结下鬼缘,还差点要了命。

 

我和二怪听见放电影的广播,直接把手里的驴粪蛋子小火炉扔了,就往家里跑,一边跑一边盼着我娘早点做好饭,吃完了好到那个老戏台护上好地方看电影,这个看电影不能太往前,也不能太靠后,往前了声音大,噪音多,电影的布屏幕还都是花,看不太清楚,太靠后了,庄上的那些浪费布的大个子,会挡的严严实实,到时候光听声音,看不到影,所以最好的地方就是老戏台不靠前也不靠后的一个高岗。

 

老人说那个是坟子堆,大人们是不上去的,只有我们这些孩子抢地方,虽然大人们不让我们上去,可是我们对电影的艺术太热爱了,根本怕邪魔鬼祟,几场电影下来,那个坟堆就被踏平了。现在想想那年头的电影,对我们有无穷的吸引力。回到家里,家中的大黄狗首先迎上来,一个劲的亲热,用舌头直舔我的脸。它的肚子已经很大了,快下小狗崽了,我抱抱大黄的狗头拍拍脑袋,然后进屋去问我娘做好饭了没有。

 

到屋里一看,桌子上盛着玉蜀黍糊dou,我爹正在那里喝酒,农村的酒就是那种地瓜烧,一种常见的烧酒,现在没有那种低档的地瓜干蒸馏酒了,现在的酒都是酒精勾兑的高档酒。我爹一看我回来了,就抬起头对我说:“东子,给你两毛钱,给我买盒普腾的烟去。”

 

我看到两毛钱,眼睛都放光了,那烟一毛五,能剩五分钱,有了这五分钱,就可以买五块糖果,给菡菡、二怪。笑笑一人一块,我留着两块。橘子味的月牙糖,吃起来酸酸甜甜的一股子橘子味,吃着糖块看着电影,想想心里就高兴。

 

出了大门,到了我家那幽深的小巷,穿过小巷就到了草碾子,这个草碾子不知道立于哪个年底,圆圆的石碾子早已经变成椭圆的形状,压起碾来,来回滚动,发出咯嘀咯嘀的声音和后面围着碾盘转的大石碾子完全不一样。那时候有碾的地方,都是紧地方,白天人压碾,晚上鬼压碾,所以一到半夜,本来热闹的地方,会变的人迹全无,每到这个时候,那小草碾都会不由自主的动起来,像是有看不见的人,在那里压碾,有时还会传来说笑声,晚上路过的人,说不定就会遇见鬼打墙。那些老嬷嬷老是拿这个吓唬我和二怪,以至于我们两个人,到小草碾就觉的想撒尿。

 

我到小草碾面,那几个老嬷嬷又在那里说瞎话吓唬我,我吓的赶紧跑过去,老嬷嬷们看着我哈哈大笑,我不管他们,直接到了宋老头的代销店,那时候没有超市,我见到最大的地方,就是门市部,那里买的东西全,不买大件的东西,我们一般不过去。我们庄上的这个代销店,就一间屋子,一个泥台子,上面放着几个坛子,后面是货架,屋里乌黑乌黑的,各种气味混杂在一起,非常的好闻。

 

进了代销店,我一下子爬到柜台上,对着宋老头说:“老头,给俺拿一包普腾的烟。”

 

不是我不尊重老年人,是宋老头的辈分低,论辈分他是我大哥,农村的辈分就是这样,乱七八糟的,从来不按年龄论辈分。我趁着老头拿烟的空档,赶紧的揭开老头的坛子,伸手用筷子夹了一点豆腐乳放在嘴里,那时的豆腐乳非常的咸,买的时候论块卖。偷吃宋老头的豆腐乳不是一次两次了。我吃了点豆腐乳齁的不得了,于是赶紧的揭开酒坛子,偷用手沾了点酒,放在嘴里,一股辛辣加上咸味,如同火烧一样,我赶紧把舌头吐出来。

 

宋老头看我的样子,就知道我偷吃了,他皱着眉头说道:“你这个小兔崽子,豆腐乳这么咸,咋就齁不死你呢?赶紧的下去,这是你的烟和找的五分钱。”

 

我心里暗暗骂了句老兔崽子,赶紧的跳下来,这时忽然看到瓜子,瓜子的诱惑太大了,于是我把烟放回去,学着大人的口气对着宋老头说:“那个老大,我不要普腾的烟了,给我一包八分的烟,然后给我一包瓜子,剩下的钱给我两块橘子味的糖块。”

 

就这样我拿着烟和东西朝家里走,到门口的时候,忽然打了一个激灵,这样回家去,我爹非打断我的腿不可,于是我赶紧的把瓜子藏到墙缝里,看到菡菡和笑笑在那里玩过家家,就把糖块给了菡菡和笑笑,想了一个合理的理由,壮着胆子到了屋里。

 

到屋里我把烟递给我爹,我爹一看就说:“我不是让你买普腾的烟吗?”

 

我支支吾吾的说:“我,我路上掉了一毛钱,所以就……”

 

我刚说到这里,就见我爹脱鞋,这个可是要揍我的前兆,我吓的撒腿就跑,我爹把鞋直接朝我的屁股上扔过去,嘴里说道:“小兔崽子,一张两毛的,你能掉一毛,你给我回来,不回来的话,我非把你的狗腿打断不可。”

 

我才不信,每一次打我都这么说,可是我的腿至今都好好的,反而回去之后,就会有一顿胖揍,用我爹的话说,就是棍棒出孝子,揍起来从来没得商量。饭是吃不成了,我出门之后,抱着板凳就往外跑,这时我娘过来问我跑啥,我说了句出去看电影,就在我娘的喊声中跑了出去。等我出去一看,我的妹妹菡菡和笑笑,两个人正在那里吃瓜子,我看着瓜子说:“你们两个小丫头,哪里来的瓜子?”

 

菡菡奶声奶气的说:“哥哥,不知哪个傻瓜把瓜子藏在墙窟窿里,被笑笑看见了,我们拿出来就分着吃了。”

 

这时笑笑用胖乎乎的小手,抓了一把瓜子对我说:“哥哥,你给了我们糖,我也把瓜子分你一些。”

 

我当时心里那个懊恼,对着两个小丫头说:“我就是藏瓜子的那个傻瓜,把瓜子给我。”

 

我一伸手,当时菡菡拿出自己的绝招,眼睛一模糊,大叫一声“爹、娘,我哥打我了”。接着就在那里大哭,我爹在院子里吼道:“小兔崽子你给我回来。”

 

我一看事情不好,瞅了瞅那包瓜子,咽了口唾沫,然后撒腿就跑。垂头丧气的走在路上,正好遇到二怪,我把事情和二怪一说,二怪也馋那瓜子,可是我们两个人不是两个小丫头的对手,只能干发狠,不敢回去要瓜子。两个人到了公路,看见放电影的已经来了,他们和管理区的人,在那里正用绳子扯着电影屏布,还有几个人在那里忙活着转胶片。

 

我们到了那个小土堆,有几个小孩已经护上地方了,不过我们不怕,上去一吓唬他们,几个人乖乖的把地方让给我们。我们坐下之后就盼着电影早点开始,现在太阳已经落山了,只要天一黑,就会放电影。这时我家的大黄狗来了,到了我们的身边,用身子蹭蹭我,然后就在土堆上用爪子扒,看样子土堆里有东西,我们赶紧的围上去,看着大黄扒东西,这时在土里忽然出现了白色的东西,那个东西圆滚滚的像个球,我们小时候玩具匮乏,这一扒出球一样的东西,我们都瞪大眼睛看着。

 

这时几个小孩在那里用手,开始扒那个圆球,我对着那伙人说:“去去去,都滚一边去,这个圆球是我的,我先画上迷郞,谁也不许动。”

 

说完我就在那里画圈,这些小孩一听不干了,直接反问我,凭什么是我的,我说:“这个圆球是我们家大黄从土堆里扒出来的,当然是我们家的,你们要想扒的话,自己到别处扒去。”

 

那些小孩看看我很不服气,二怪在旁边帮腔说:“你们不服气咋滴,不服气的话,我哥让大黄咬你们裤裆里的小雀。”

 

几个小孩赶紧捂住裤裆不吭声了,我们家的大黄高大威猛,而且最听我的话,说让咬谁当时就咬,当然不是真咬。我蹲下身子,用手摸着那个圆球,圆球摸上去滑滑的,冰凉冰凉的,好像有股子寒气,从指头尖上,一直传到骨头里。

 

我觉的好玩,就让二怪也摸摸,二怪在大伙的嫉妒眼神中,用手摸了摸圆球,也说好玩,我接着就扒了扒两边的土,然后把圆球慢慢的从土里捧了出来,当我把圆球高高兴兴的举到眼前的时候,就觉得浑身冰凉,我手里的那个,哪是什么圆球,而是一个骷髅头,此时骷髅头用一双黑洞洞的眼睛看着我,鼻孔朝天,嘴巴张着,像是在那里笑,我像转头,不和骷髅头对视,可是我感到自己好像被那骷髅头黑洞洞的眼睛吸引住了,骷髅头死死的盯着我,耳边出现了一种嘈杂的声音,那个声音像是人临死的时候,发出的惨叫声,毛骨悚然的声音似有似无的在周围飘着,那种声音很飘渺,但又感觉像是骷髅的嘴里发出来的。

 

我当时都吓傻了,就那样捧着骷髅头,和骷髅头眼睛对着眼睛,这时二怪大喊:“哥,哥赶紧扔了它,赶紧扔了它。”

 

这时我才缓过劲来,把骷髅头一下子扔出去,身子往后一退,从土堆上滚下来,摔的我浑身疼的厉害,幸好那时候泼皮,如果像现在的嫩豆芽,非哭一场不可。这么一闹管理区的人来了,管理区是以前特有的,那时候乡政府叫公社,村里叫大队部,在中间有一级叫管理区,管理区的官就是连接上下的土地爷。我们村就是管理区驻地,所以管理区的人和我们村的人相处很和谐。

 

他们看到人的骷髅头之后,没有声张,赶紧的找来铁锹埋上骷髅头,埋好了之后不管理区的人,先是给我们讲了一圈道理,然后夸我们是社会主义接班人,最后要求我们保守秘密,这件事要是让庄上的老迷信知道了,又烧纸又磕头的影响不好。他们处理完了,就帮着放电影去了,那时候能帮着放电影的人,都高人一等,我也想过去帮忙,可是人家不让帮。当夜幕降临的时候,电影开始了,首先是一颗红星放光,接着出现最激动人心的八一电影制片厂,精彩就开始了。我们正看着津津有味的时候,鼻孔里传来一阵烧鸡的香味。

 

都说馋猫鼻子尖,这烧鸡喷喷的香味,我觉的隔二里地都能闻到,我和二怪赶紧回头找烧鸡的来源,回头一看,只见一个蓬头垢面的人,正在那里啃着鸡腿,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我们庄上的痰迷二爷,痰迷在我们这里是对疯子的称呼,这个二爷整天疯疯癫癫的,说话颠三倒四,有时清醒有时糊涂,整天在庄上逛游,吃饱了倒地就睡,醒了再到处闲逛,可以说,在那个忙碌的年代,二爷是我们庄上唯一的闲人。

 

二爷啃着鸡腿,使劲的撕扯着鸡肉,把我们馋的口水直流,用现在的话说,就是馋的不要不要的,二爷看看我们说:“你们两个小兔崽子,看什么?是不是想吃鸡腿?”

 

我们咽了口唾沫说想,痰迷二爷说:“你们那就慢慢的想吧,这鸡腿真香,你们两个小兔崽子就瞪眼看吧,反正还有半只烧鸡,放在那里,你们也拿不去、”

 

我还有半只,就赶紧说:“二爷,好二爷,你的鸡腿是从哪里拿的?”

 

痰迷二爷说:“我从土地爷那里拿的,就是西边的那个土地庙,我今天走到那里,闻见一股子烧鸡味,等进去一看,你们猜怎么着?供桌上供着一只大烧鸡,我一看烧鸡就一把拿过来,然后一撕两半,给土地爷留了一半,我自己吃了一半。哎呀,你们闻闻,这烧鸡香不香?”

 

痰迷二爷把烧鸡给我们闻了闻,然后拿着就跑,剩下我和二怪眼巴巴的看着痰迷二爷远去的身影,这时二怪说:“哥,咱们去土地庙自己拿,二爷说了,他给土地老爷留了半只。”

 

我说:“偷吃贡品,被人看见不好吧?”

 

二怪说:“哥你傻呀,这都来看电影了,谁没事去土地庙?”

 

我说:“这个,这个老人可说过,土地爷灵验的很,咱们去偷贡品,会不会惹出什么事?”

 

二怪说:“哥你不是吹自己的胆子比傻大胆的胆子都大吗?现在胆子怎么就小了?”

 

我一听就说:“谁胆子小了,不过我爹知道了,非打断我的狗腿不可,这个吃烧鸡不一定就非得咱们拿。”

 

说完我看了看,正好发现不远处玉明在那里睡觉,这玉明就是号称胆子最大的傻大胆,做什么事都不考虑后果,他经常跟在我们的屁股后面,大叔二叔的叫着(他辈分小),让我们领着他玩,想跟着我们混。他睡眼朦胧的看看我们,我说:“傻大胆,走咱们吃烧鸡去。”

 

玉明一听烧鸡,当时口水就流出来了,问我烧鸡在哪里,我让他跟着走就行了。正是因为我的这一决定,惹下了这场是非,让我差点丢了性命,我让大黄给我们看好板凳,然后就朝着土地庙走去,周围的群众都沉醉在抗日战争的热火中,没有人管我们。我们顺着路来到了土地庙,我们庄上的土地庙不大,也就一间小瓦屋,小瓦屋的门敞着,这个土地庙以前破四旧的时候拆了,后来又重新建了起来。

 

按照老一辈的说法,每一个地方都有土地庙,有的土地庙,我们能看见,有的我们阳世的人肉眼看不的,不管看见还是看不见,庄上都有有土地的官邸,传说死人眼里的土地庙和衙门是一样的,古色古香的装饰,中间一张棕红案桌,上有本地的《户籍册》,记载着本地的山川河流、人口牲畜、人员多少等等。正所谓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一方土地保一方人,一个灵魂的出生和死亡都要经过当地的土地庙的。

 

土地虽然神位低微,但却是家喻户晓的正神,人人不敢冲撞。更是天下各路堂口和神界沟通的一个重要使者,上到表文的传送,下到拜金的焚化,都离不开土地公公的帮助。当有人阳寿已尽,阴兵会拿着勾魂牌和批票押着亡魂到土地庙通关,土地公公要打开本地《户籍册》进行核实,此亡人系属本地人氏,确实寿终正寝,又一一核实并无任何宗教信仰,便在批票上盖上本地土地大印,通行阴间。在土地公公神案的两边有两个通道关口,一个是直接往生西方极乐世界的大路,一个是前往阴曹地府的黄泉路。一个关口光明万丈,一个关口漆黑无比。阴兵押着鬼魂化作阴风踏上了黄泉路。

 

我们小但是老嬷嬷和老头整天给我们灌输,我们心里还是害怕的,看着土地庙大门敞开,屋里亮着蜡烛,发出绿幽幽的光,远远的看去,屋里像是笼罩着一层薄薄的雾气,我们三个走到门口,我对玉明说:“玉明都说你的胆子大,咱们打个赌,我在土地庙里放了半只烧鸡,你敢不敢进去拿?敢的话,我们就承认你大胆,已经你就能跟着我们混。”

 

傻大胆玉明说:“大叔、二叔,我的胆子比脑袋都大,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晚上敢一个人上坟堆里摸知了猴,敢手里拿长虫玩。”

 

我说:“好,我们给你在土地庙门口把门,你进去拿烧鸡,拿回来后,我们三个人平分。”

 

傻大胆玉明点点头,让我们拉钩,不让我们反悔,然后我们三个人到了土地庙的门口,我们往土地庙里一看,只见土地庙里香烟缭绕,仿佛那些东西都笼罩在雾气里,玉明不在乎这些,几步走进去,拿着烧鸡就出来,我们赶紧的离开土地庙,然后找了一个地方,三个人在那里把烧鸡分了,说实话烧鸡真香。

 

吃完鸡之后,我们回到看电影的地方,正好玉明的娘喊玉明回家,我们两个人继续看电影,可是看着看着有点不对劲了,我和二怪两个人越来越困,到后来电影放的是什么,我们就不知道了。我正睡的香甜的时候,忽然感觉浑身发冷冒凉气,听见有人用阴冷嘶哑的声音说:“我身首异处,死的好冤呀。”

 

那个人的声音非常的阴冷,好像是从地下传来的,我听见声音,赶紧的睁开眼睛,等我睁开眼睛一看,吓了一大跳,电影早就散场了,月光洒在大地上亮如白昼,整个的老戏台就我们两个人,我赶紧喊身边的二怪,对二怪说:“二怪,二怪赶紧起来。”

 

二怪起来揉着眼睛说:“哥,电影放完了呀?”

 

我说:“放完了,对了,你刚才听见什么声音了没有?”

 

二怪说:“没有呀,我刚才一直在睡觉。”

 

就这这时我们的脚下忽然有人幽幽的说:“我身首异处,死的好冤呀。”

 

声音就在脚下,二怪吓的一下子跳起来,结结巴巴的说:“哥、哥,地下有声音。”

 

我也结结巴巴的说:“我、我、我刚才就是被这个声音吓醒的,跑,我们赶紧的跑。”

 

我说完拉着二怪就想跑,可是可怕的事情发生了,我们的身子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动都不能动了,只能站在那里,眼睁睁的看着发出声音的地方,那个地方正是我们挖出人脑袋的地方。这时在地上慢慢的长出小草,那些小草如同牛毛一样,不,那不是小草,而是人的头发,头发一丝丝的越长越长,慢慢的头发铺满了地面,从地下冒出一颗血淋淋的脑袋。

 

种瓜得瓜种豆得豆,作为从小就种地的我们非常的清楚,可是地里长人头,我们还是第一次见到,比长人头更可怕的是,我们两个人似乎也扎根到了地里,身子根本不能动,只能直直的钉在地上,看着那即将从地理长出来的奇迹。

 

此时地里的人头慢慢的长了出来,那颗头面目狰狞恐怖,须发浓密,上面沾满了鲜血,把头发粘成了一绺一绺的,一双毒蛇一样的细眼睛,发出摄人心魄的寒光,整张的脸扭曲着,嘴巴张着,好像极其的痛苦,看起来格外的恐怖。

 

那颗人头在地上慢慢的往外冒,当整个脑袋露出来的时候,我发现脑袋下面,根本没有身子,人头在脖子那里齐茬而断,像是被刀砍下来的一样,在人头上,滴答滴答的往下滴着血。人头慢慢的往上升,升到和我们差不多高的位置,忽然用极度阴冷的声音说:“我死的好冤,我死的好冤,是你们杀了我,还我的身子,把我的身子还回来。”

 

说完之后,一下子飘到我的面前,和我面对面互相对视着,阴冷无比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一股浓烈的血腥味,直冲我的鼻孔,那脖子上的血慢慢的形成了血滴,滴答滴答的滴到我的脚面子上。

 

我感觉我的心开始不分个的跳动,如同拖拉机一样,快速的跳一阵,接着忽然停下来,身体里的血液,因为受恐怖人头的影响,急速地冷却不再流动。脖子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捏住了,窒息得厉害。整个身体像极了秋风中晃动的枯枝,脑中一片空白,颤抖的双腿却像扎根在了原地,无法挪动半步,整个人陷入无尽的绝望之中。

 

这时的我感到想尿尿,整个的人都快不行了,嘴里想说不是我杀的,可是嘴巴干张着,就是说不出话来。那个人脑袋瓜,把脸慢慢的贴到我的脸上看着,然后说:“不是你,不是你杀的我,一定是他,一定是他杀我的。”

 

说完之后,人头一下子飘到二怪的跟前,我朝二怪一看,只见二怪也吓的身子像筛糠一样,腿在那里不停的抖动,干张着嘴说不出话来,人头和二怪对视了一会,然后说:“也不是你,也不是你。我的身子,我的身子在哪里?”

 

接着人头就开始快速的飘起来,越来越快,慢慢的人头变成了火球,那个火球不是平常的火球,所发出的光是那种白绿色的光,把周围照的阴惨惨的,十分的诡异,我这才明白,怪不得有人说,这里有人脑袋大的鬼火,原来真的是死人脑袋。死人的脑袋一边转圈一边的尖叫,那声音让我的心,有一阵没一阵的乱跳,再这样下去,感觉自己非死不可。

 

转着转着忽然人脑袋停了下来,对着一个略微隆起的地方,不愿意离去,看了一会,然后围着那个地方慢慢的转了一圈。忽然一声凄厉的惨叫,然后飘着的人脑袋,朝着那个地方看去,好像那里有什么东西。我看见地上的土开始乱动,地下有什么东西,好像要钻出来。我恐惧的看着那个地方,眼睛一眨都不敢眨,心里虽然极度的害怕,但想看看究竟会出来什么东西,俗话说好奇害死猫。

 

晃动的土慢慢的隆起,看样子又要长着一个人头,当时我心想俺的娘呀,一个人头就够受的了,再长出一个人头,那我们真就完蛋了。可是这次我想错了,地里没有长出人头,而是伸出一只手,那个地方离我们不远,我可以清楚的看到那只手,手的颜色是那种死人才有的青白色,在月光下像骨头一样的白。

 

人手在空中乱抓了一阵子,没有抓到什么,接着人身子挣扎着想爬出来,地面按说应该很硬,可是那个身子的劲奇大无比,只见上面的土块翻动,接着露出身子来,有人说人应该先露出头来。我没有说错,他奶奶的,那个东西就是一具半截缸,根本就没有脑袋,脖子以上的部分,早就没有了,看上去光秃秃的,诡异无比。我们这里管无头鬼,叫半截缸,一般刑场里有可能出现这种鬼。

 

这时半截缸从土里爬出来,晃动着没有脑袋的身子,伸着双手在那里乱抓,好像在寻找着什么。我想跑可是脚下生根,根本不能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半截缸和那个人头。当空中飘着的人头,看到自己身体的时候,忽然发出咯咯咯的笑声,那笑声凄厉而尖锐,直往我脑袋里钻,我的脑袋像是被炸开一样。

 

这时那个半截缸好像也十分高兴,两只手在空中乱抓,似乎想抓到空中飘着的脑袋。人脑袋往下飘了飘,半截缸伸手一下子抱住了人脑袋,然后迫不及待的安在自己的脖子上,可是是太着急了,脑袋一下子安反了。只见那个半截缸变的更加诡异,身子朝前,而脑袋朝后,我们只能看见后脑勺。

 

这时半截缸也觉的不对劲了,直接用两只手,抓着自己的两个耳朵,然后双手用劲,把自己的脑袋往前一拧,整个的拧了过来,这样一来半截缸就有了脑袋,两个鬼合在一起,变成了一个恶鬼。半截缸晃动了一个还没有连结实的脑袋,忽然脑袋一下子倒在肩膀上,半截缸赶紧的伸手把脑袋扶正,然后使劲的按了按,好像想确认脑袋连接的结不结实,就又晃动了几下。这回脑袋结实了,半截缸慢慢的把头转向我们。

 

这时的半截缸样子太恐怖了,血淋淋的头颅,狰狞的一张脸,配上干枯的身躯,风一吹破衣服摇摇晃晃的挂在身上,我心里念着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可是那个半截缸,忽然摇摇晃晃的朝我和二怪走过来,它走的很慢,每走一步都摇晃几下,身上的破衣服,随着身子摇动,我的心也跟着剧烈跳动,快要吓死了,真的快要吓死了,在这样下去,我真就完蛋了。

 

半截缸往前走着,越来越近,我又看清了那张脸,那张脸上已经没有了狰狞,而是现出一种冷笑,一种让人绝望的冷笑,嘴角上扬,眼睛里是那种充满仇恨的绿光,半截缸站在那里,嘴里发出“嘿嘿、嘿嘿嘿”的笑声,然后用阴冷的声音说道:“我要掐死你们,我要掐死你们,今夜我拉你们一起给我陪葬。”

 

说着话伸出如枯骨一样的双手,慢慢的朝我和二怪扑过来,这回完蛋了,我们不能跑,也不能挣扎,完全成了桌子上的鱼肉任人宰割,不,应该是任鬼宰割。就这这个危急的时刻,忽然一个草黄色的身影窜过来,我看到草黄色的身影,忽然有一种得救的感觉,那草黄色的身影,不是别的,正是我家的大黄,它一下子拦住我和半截缸的中间。

 

我嘴里喊不出来大黄,就在心里喊大黄,这时大黄朝我看了看,在那里点点头,然后又朝半截缸看了看,那半截缸先是一愣,接着朝着大黄尖叫了几声,好像在责怪大黄多管闲事,而大黄也不示弱,朝着半截缸狂叫了两声,大黄好样的,不是孬狗。

 

听到大黄的叫声,半截缸似乎发怒了,它朝天仰头长啸,可是就在仰头的时候,自己的脑袋好像还没有完全结实,一下子从身子上掉下来,接着滚到了地上,半截缸再一次的身首分离,那半截缸慌了,赶紧的用手去摸地上的脑袋,就在这时大黄一个恶狗扑食,想去咬那个脑袋,当大黄就要咬到脑袋的时候,忽然那个脑袋眼睛里射出两道绿光,把大黄吓的往后退了几步,半截缸趁机弯下身子,双手捧着脑袋,安在自己的脖子上,这次怕不结实,就像上螺丝一样,狠狠的转了几圈,然后自己晃动了一下脑袋,算是安结实了,半截缸安好了脑袋,这次有了教训,自己用手扶着脑袋仰天长啸。

 

半截缸用手扶着脑袋,叫唤了几声,然后两只差不多成了白骨的手,使劲的把脑袋安结实,接着朝大黄慢慢的走过去,大黄看见半截缸朝自己慢慢的走过去,它的身子也慢慢的后退,嘴里发出呜呜的叫声,好像时刻准备着战斗,大黄好样的,真是一条好狗。

 

这时半截缸忽然伸出双手,朝着大黄一下子抓过去,看似僵硬的半截缸,速度竟然出奇的快,大黄身子一扭,和那个半截缸战在一起。大黄毕竟有了身孕,行动有些不便,和半截缸打在一起,十分的吃力,那个半截缸则越来越勇,忽然一下子把大黄扑倒在地,死死的掐着大黄的脖子,我看见大黄被半截缸掐住了脖子,四只脚胡乱的刨,身子在那里挣扎,嘴张着在那里摇头撕咬,不过半截缸好像要置大黄于死地,下的是死手,大黄由反抗,变成了挣扎,动作越来越慢。

 

看样子大黄是没有救了,我当时大叫一声:“大黄……”

 

大黄发出临死前的哀鸣,我痛苦的闭上眼睛不忍看,就在这时忽然有人抓住了我的脖子,我恐惧的心情,一下子到了顶点,忽然感到脑子里像是动了什么开关,没有坚持住洗了裤子,一股子热乎乎的液体,从裤裆一直淌到鞋里。这时抓住我脖子的人,大声的喊着“东子、东子,你醒醒,都散了电影了,你和二怪咋在这里睡着了?”

 

这个声音是我爹的声音,这时另一个声音说:“东子和二怪是不是中邪了?刚才我听东子大喊大叫的。”

 

这是我娘的声音,我听见声音后大喜,赶紧的睁眼想扑到我爹我娘的身边,没想到我睁开眼睛,想迈腿的时候,忽然身子一别,整个的人趴在了地上,这时我才明白,刚才做了一个梦,自己根本没有站起来,而是一直坐在板凳上。我顾不得疼痛,赶紧的从地上爬起来回头看,身后有我爹我娘,和二怪的爹娘,我赶紧抱住我爹说:“爹,救命,救救大黄,大黄被半截缸给掐死了。”

 

我爹说:“你这个小子说什么胡话,你看看咱家的大黄不是好好的吗?”

 

我一听赶紧的朝周围看去,只见大黄就在我的身边,正在那里摇尾巴看着我,什么事都没有,不过我看大黄的身上,都是尘土,身上还沾有杂草,刚才肯定是在地上翻滚了。我又朝周围看了一圈,半截缸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在半截缸爬出来的地上,和原来一样,没有一丝的痕迹。我使劲的晃动着脑袋,回想刚才的事情,刚才发生的事究竟是怎么回事?如果是梦的话,这个梦也太真实了。

 

这时我娘过来说:“你这个孩子,真是的,电影都散场了,还不想着回家,你知不知道这个地方不干净?”

 

我赶紧说:“娘,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睡着,不过刚才我看见一个人脑袋,和一具砍了脑袋的半截缸。”

 

我娘听见之后,就说道:“小孩子不能胡说八道,什么都别说了,咱们赶紧的回家。”

 

我说:“娘,我说的是真的,真有无头鬼半截缸,刚才还和大黄打架……”

 

我爹这时过来,照着我的屁股就是一巴掌,然后大声的说:“小兔崽子你大半夜的胡咧咧啥?我看你是想挨揍了。”

 

我爹可是石匠出身,那大巴掌跟蒲扇似的,上面的老茧硬的厉害,我可不敢用我的屁股,挑战我爹的权威,于是很自觉的闭嘴,这时我身边也传来巴掌声,二怪也很自觉的闭嘴,我爹和我大爷(伯父,北方人管伯父叫大爷,有的地方管爹叫爷,一个地方一个风俗)的教育。虽然简单粗暴,但是绝对能起到立竿见影的成效。

 

我爹看我不说话,就让我跟着回家,我一走路感到腿疼,我爹说:“小兔崽子你不是跑的快吗?这回不跑了吧,来,我抱着你回去。”

 

说完后,抱着我就走,我爹就是这样,刀子嘴豆腐心,我趴在我爹的肩膀上,感到十分的温暖。我大爷这次也抱起了二怪,大家说着话往庄里走。我趴在我爹的肩膀上,朝后看去,大黄跟在身后,我这时忽然发现不对劲,大黄的身上像是背着一个东西,那个东西骑在大黄的身上,有点虚乎飘渺,像是一个人的样子。

 

我看到这里,赶紧的揉揉眼睛,这时骑在大黄身上的东西,一下子变得清晰了,正是我们在老戏台上遇见的那个半截缸。只见半截缸骑在大黄的身上,用手扶着好像还不太结实的脑袋,一晃晃的,看见我朝它看,它竟然朝我诡异的一笑,这下子可把我吓坏了,一下子抓着我爹的脖子大叫道:“爹,爹,大黄身上背着一个半截缸,快点把它赶走,快点把它赶走。”

 

我这一咋呼,把我爹吓了一大跳,其他人也都一下子停住了,朝身后的大黄看去,此时的大黄看着大伙,装作无辜的样子,而它的身上什么都没有,我爹说:“东子,你真会说瞎话,大黄的身上什么都没有。”

 

我赶紧说:“刚才我确实看见那个半截缸扶着脑袋,骑在大黄的身上。”

 

我爹说:“小子别胡说,再胡说我揍你。”

 

说着扬起大巴掌,朝我的屁股上就是一巴掌,我立马闭嘴不说话了,我爹抱着我继续往前走,我趴在我爹的肩膀上,不经意的往后一看,有看见那个半截缸了,吓的话赶紧的趴在我爹的肩膀上,不敢再往后看。

 

回到家里之后,我钻进屋里,不敢看我们家的大黄,爬到床上就睡了,结果到了半夜里开始发烧说起来了胡话,烧的那是一塌糊涂。我记得当时一直做梦,梦见自己变成了一只白狐狸,好像有人喊着我回去,我跑到外边,景色就会变化,晚上可以看见许多东西,那些原先的坟地,变成了一座座小圆头屋,屋里灯光似鬼火闪烁,那些屋里的人,有认识的,有不认识的,不过那些认识的都已经死了,我看到这些会吓的一下子醒过来,然后烧的稀里糊涂的,在重新这样的梦。

 

其实更让我胆战心惊的是白天,因为白天就要去打针,粗大的玻璃管子,放在带盖的搪瓷盘里,每一次从里面拿出来,然后穿大褂的医生,对着针管慢慢的推动,接着在屁股上狠狠打上一针,这个时候我就会特别的清醒,在那里疼的嗷嗷直喊,就在我的喊叫声中,两片屁股成了筛子眼,可是病情依然没有好转。

 

我娘愁的直哭,而我爹则蹲在门口抽闷烟,这天我娘问我那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这个时候也不隐瞒了,就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的说给我爹娘听,我娘听完之后,忽然脸色大变,对我爹说:“孩子他爹,赶紧请黄花观的李道爷去。”

 

我爹说:“东子的这个病是发热,请铁拐李干啥?”

 

我娘说:“你忘了?在东子满月的那天,李道长说过,东子的根基不稳,让东子八岁之前,千万不能吃鬼饭,一旦吃了鬼饭,后面的就没有说。”

 

我爹一听,赶紧的说:“还真有这么回事,那我赶紧的请去。”

 

说完之后就往外跑,一会的功夫把铁拐李请来,只见他瘸着腿,拄着一根拐杖,到了我的跟前,用他那仅有的一只眼睛盯着我,看了半天说:“完了完了,大事不好了,你这个小子,吃啥不好,偏偏吃土地庙里的鬼饭,结下鬼缘,这下子好了,我得给你提前还人烧替身了,不然你这个童子非归位不可。”

 

我爹一听赶紧问铁拐李什么是童子,铁拐李说:“这个童子就是山中的、庙里的修行的小童子,因为机缘巧合之下跑到人家投胎,童子也可以在八字上分清楚,一般来说,逢木火土多的是扫地童子,金水多的为端茶浇花的童子。男甲丁日干、时干的多是牵马童子;女甲丁日干、时干的多是站班的童子。男童子多是关老爷庙的,女童子多是正宫娘娘庙的。还有一套江湖上秘传的口诀,童男童女细推分;推算命在何庙门;寅申三清伺道尊;巳亥太子文武身;子午佛道扫墙根;卯酉娘娘草木春;辰戌老爷掌公文;丑未关帝牵马蹲;还送替身敬天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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