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一晚酒店,两个月后竟然发现怀孕了?

时间:6年前 (2018-01-30)来源:怀孕期阅读量: 284

导读:

这是高中毕业十年后的同学聚会。

萧晨歌自从进去后,就坐在角落里,垂着双眸,听大家聊天,没人注意她。

女生们的焦点是周恬恬,她不但长得特别美,而且学业有成、事业有成。

聊了大半个小时,周恬恬忽然问萧晨歌:“萧晨歌,如果我没有记错,你的孩子应该九岁了吧?”

众人的目光“刷”地全部集中到萧晨歌身上——她在高考前被查出怀有身孕。

这段记忆,牢牢盘踞在大家的脑海中,忘记什么,女同学们也不可能忘记这个。

迎上大家那毫不掩饰的期待和猎奇的目光,萧晨歌心里有几分难过,但她素来不会说谎,便认真回答:“没有。”

众人面面相觑,似乎明白了什么,好奇的目光中倏忽间多了同情。

周恬恬显得比别人更惊诧:“没有?那就是打掉了咯!其实这样最好,到底是私生子,他爷爷奶奶肯定是看不上的,他自己也一直会受到别人的歧视。”

这到底是在讽刺还是安慰?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明白周恬恬的意图。

“哦。”

萧晨歌不知道怎样接话,含含糊糊应了一声。

“那么,你现在结婚了吗?”

面对周恬恬的追问,萧晨歌显得极为窘迫,只是摇了摇头。

“为什么不结婚?是怕别人在意你的过去吗?毕竟啊,当年,你可是闹得全校皆知!”

周恬恬那双美丽的眼睛钉在萧晨歌脸上。

大家都看出几分不对劲,却又没人想离开。

她们全都对这个答案满怀期待。

萧晨歌叹了口气,这样的问题,她该说什么好?似乎怎么回答都不对。既然如此,那就不用回答了——她向来都是这样。

转念想到来参加同学会的初衷,就是来找周恬恬问一件事的,所以,萧晨歌直接问道:“哦……周恬恬,我听说,你爸在市规划局?”

问题和答案的对接太诡异,周恬恬立刻冷了脸子:“萧晨歌,你什么意思?”

萧晨歌:“不好意思,有点私事想向你打听一下——我说明一下,这件事和刚才的事情无关。”

大家便对外面的传闻越发信以为真:和你的事情无关你打听什么?看来萧晨歌自从十年前高考之时遭惨变故之后,脑子真的有点不太正常。

周恬恬挑着眉:“是又如何?”

其实,她的父亲周晓峰是X城主管城市规划的副市长。在市规划局,已经是好些年前的事情了,但周恬恬并不打算向萧晨歌解释。

“最近在开发东城区五里村,我家就在那里。现在别人陆陆续续在搬家,可我不想搬。我想问问,还有回旋余地吗?”

周恬恬不想帮她办事,敷衍道:“这件事情我也知道,已经确定下来了。”

萧晨歌黯然失神:“这样啊,到底迟一步……我想亲自问问你爸,不知道你能否引见一下?”

她今天就是为此事而来。

五里村紧靠X城,离市中心尚有好几公里,是著名的城中村。如今,随着城市土地的短缺和开发的边缘化,五里村身价也水涨船高,一下子变成了炙手可热的地盘。

副市长也是你这种人想见就见的?

周恬恬冷笑着:“我去过那地方,又破又烂。给你们补偿一套新房子,这是帮助你们,你怎么不识好歹啊?”

“我在那里长大,我不想离开。”

你以为你是谁?说不离开就不离开?

周恬恬怒极反笑:“就算你见到我爸,事实也不会因此改变,这件事是集体决定,不是我爸的私事。”

萧晨歌颜色黯淡,喃喃自语:“真的就一点希望也没有了吗?”

周恬恬目中的蔑视一览无余:“城市要发展,大家的生活要更文明,就只能牺牲一些肮脏的、拖后腿的东西,那地方有什么好眷恋的!”

萧晨歌对周恬恬的话不以为然,又问:“如果……”

“萧晨歌,我说这事情已经定下来,没有人可以再变更!”

斩钉截铁地说完,周恬恬起身来,向着大门外走进的几个人走去,瞬时淹没在昏暗的灯光中。

被人抢白,萧晨歌有些气馁,犹豫着是否再去问问周恬恬。

萧晨歌是李臻带来参加同学会的,方才李臻在外面接电话。李臻进来后,发现同学多少都有点躲着萧晨歌的意思,有些奇怪,但想到萧晨歌以前就不太合群,也就没想那么多。

李臻捅了她胳膊几次,萧晨歌才发觉,迷梦一般问:“什么事?”

李臻说:“你知道今晚是谁请客吗?”

萧晨歌没有反应过来,因为她只想问了事情就走人,管他谁请客不请客呢。“哦”了一声,又觉得这样很不礼貌,补充问道:“谁啊?”

“蓝总啦!”

蓝总?萧晨歌不记得哪个同学名叫蓝总的。

“……你那里既然搬迁,包子店是开不成啦,是不是?”

李臻关心地问,就是在“夜来香”包子店买包子,李臻才发现十年不见的萧晨歌居然是包子店的老板。

“应该是吧。”

“那我给你介绍蓝总,去鸿升上班吧,蓝总很照顾同学的。”

李臻不由分说就拉起了萧晨歌,向周恬恬刚才去的角落而去,萧晨歌迟疑着,可李臻的热情并不容易被打断。

“蓝总!我给你介绍一个同学去鸿升上班怎样?”

李臻将萧晨歌往周恬恬身边的男人跟前一推。

男人被一帮子同学包围着,经李臻推搡了一下才转过身来,看到了萧晨歌。

男人愣住了。

萧晨歌也愣住。

那样清俊硬朗的面容,那样挺拔颀长的身姿,很熟悉,不是吗?

萧晨歌恍惚听见李臻在介绍:“蓝总,你刚才进门,没见到我们的老同学萧晨歌,同学啊,不认识了吗?萧晨歌,这是蓝总,蓝永晗。”

萧晨歌只是愣愣看着蓝永晗,嘴唇微张,最终却终究徒劳地低下头去,然后一言不发地在众人的诧异中转身。

李臻愣了愣,压低了声音,尴尬地向蓝永晗解释:“听说,她自……有点儿不太正常,难道是真的?萧晨歌真是太可怜了!”

蓝永晗依旧神色淡淡,像是没听到李臻的话,对周恬恬说:“我们那边坐。”

周恬恬神色一松,给出一个甜美的笑容。

李臻在同学间转了一圈,又坐到萧晨歌身边,不管怎么说,萧晨歌也算是自己带来的,怎能让萧晨歌落单呢?

李臻说:“我说的蓝总就是蓝永晗啦!他之前回国,接管了他爸的公司。我就在鸿升做事,蓝总比较照顾同学。你说,周恬恬和蓝总是不是很配?听说,高中的时候两个人就好上了。也只有周恬恬才配得上蓝总吧,她聪明漂亮,国外名校博士毕业,去年回国,参加了一部电影的拍摄,虽然只是女二号,可是起步很高哦,对了,他们快要结婚了……”

萧晨歌的神色骤然一窒,良久,方才打断李臻滔滔不绝的话:“你是说,他们……要结婚了?”

“是啊,他们要结婚了,就在国庆节。”

萧晨歌缓缓低下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李臻又说了半天,都是同学间的事情,但萧晨歌没有再作声。等李臻再次接了个电话回来,却发现萧晨歌已经不见。

周恬恬不停用眼睛去瞄蓝永晗,并没有从他的面上看出什么异样。

周恬恬舒了一口气。

看来,蓝永晗真的不在乎萧晨歌了。

萧晨歌捏着湿毛巾,将萧元慧坐的的凉席擦了一遍,同时絮絮叨叨对床上的萧元慧说着话。

萧元慧一动不动。

十年前那一场车祸,让二十二岁的萧元慧成了植物人。

十年中,萧晨歌开起了前院的“夜来香”包子铺维持生计。

这一片被市政府纳入规划中,邻居们已经搬离得所剩无几。诚如周恬恬所言,这里脏差乱,的确应该改造整治了。

但是,萧晨歌知道,姐姐不想走,她自己也不想走。

“有人在吗?”

已经是有人第三次在叫门,萧晨歌起身走了出去。

午后的阳光下,一个青年男子打量着院子。

萧晨歌的院子并不算小,而且布置得非常漂亮,院子里花草茂盛。

蓝永晗对这里熟悉。

他知道萧元慧喜欢这个地方,当年萧家经济十分拮据,萧元慧为此出去打工,可是当别人要买她家房子的时候,萧元慧一直坚持不肯卖。虽然当年的房产并不多值钱,但是对萧家姐妹也是一大笔数字。

萧元慧自有打算:她打工挣钱供萧晨歌念书。虽然日子苦点,但是等萧晨歌大学毕业,只不过几年时间而已。

经过这么多年,萧晨歌能将小院完整无缺地保留下来,并且打点得越发漂亮,真是不容易,也怪不得她不愿意搬走——在这个房价越来越高、人们只能蜗居一隅的时空中,能拥有这么一块安静的栖息之地,无论是谁都不肯搬的吧。

这里就像是世外桃源,何止萧晨歌,蓝永晗认为自家的别墅都不及这院子生机盎然。

令人昏昏欲睡的太阳懒洋洋地挂在天上,花坛内蜂舞蝶绕,很是繁忙,为这午后增添了几分慵懒。

萧晨歌看着蓝永晗,有一刹那的恍惚,仿佛是回到了许久以前的某个午后,温柔的,甜蜜的,言笑晏晏。只是,那样的过往终究太疏远,太过遥远,遥远得让人怀疑是真是假。

她不由自主地看向右面屋子中浅紫色的窗帘,被分开依在墙后,只留给她一点碎花的影子。

那里住着萧元慧。

蓝永晗看见她也是怔怔不语,挺俊的面容在阳光下显得越发俊朗,眼中那一潭冰冷的湖水渐渐变得涟漪摇动:“……我来看看你……姐姐。”

连称呼都省却了,因为,他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她。

叫她“萧晨歌”?

有什么卡住喉咙,无法出声。

蓝永晗手中托着一个空果盘,眼中神色是迷茫的讶然和疏离的淡漠,正是对一个闯入者有礼貌的质疑和拒绝。

不过她是那么有理由理直气壮,蓝永晗的手指没来由地有些痉挛。

许久,萧晨歌迷离的眼神才像回到躯体,轻声说:“进来坐吧。”

将他领到客厅中坐下,站在冰箱前,萧晨歌没意识地抹着果盘,问:“喝点什么?”

“随便。”

萧晨歌打开冰箱,一见空空如也,歉意笑笑:“你先坐着,我到厨房去给你拿点冰水。”

这样的歉意是对待任何一个客人的,蓝永晗说:“不用客气。”

原来,客气和疏离果真是保持互不伤害的最好办法。

萧晨歌放下果盘,从桌上顺手操起一个水壶出去。

蓝永晗有些惊讶,他明明看见冰箱内有两大瓶冰水,都是用可乐瓶子装的,萧晨歌怎么会说没有,而要去厨房拿呢?

古怪。

蓝永晗一眼就看到正朝大门的桌上玻璃下压着几张照片,基本上是萧晨歌姐妹多年前的照片,还有萧父萧母的免冠照。

当年的萧元慧,温柔大方,善良热情,带着江南女子特有的温婉纤细、灵动雅致。她念书不多,却勤奋好学,知书达理。

只是,那样一个如花一般的女孩儿,却落得这样一个下场。

只因为自己,萧元慧成了植物人。

他蓝永晗,罪孽深重。

来不及细看,已经听到萧晨歌的拖鞋在院子里“吧嗒吧嗒”,蓝永晗坐回沙发。

萧晨歌走进来,给蓝永晗倒了一杯水,自己拿了另一个杯子喝着,在蓝永晗对面坐下,指了指顺便捎来的一盘葡萄,是疏离和客气的笑容:“没什么好招待的——吃吧,有点酸。”

蓝永晗拈了一颗葡萄吃,“噗”地飞快吐出,萧晨歌诚不欺客,果然酸,很酸,非一般的酸。

萧晨歌似乎并未注意到他的举动,蹲在茶几下翻了翻,嘀咕道:“我记得这里有一包烟,子墨留下的,怎么不见了。”

蓝永晗摆手道:“不用找,我自己带了。”

萧晨歌似乎有些惊讶,愣愣看了他一瞬,但没有说什么,在沙发上坐了下来,端起水,浅浅啜了两口。

蓝永晗也喝了一口,说:“这里要拆迁,我看到许多人都搬走了。”

萧晨歌似乎不明白蓝永晗为什么要提及此事,诧异地看了他一眼,随口应道:“哦。”

蓝永晗有些意外,难道萧晨歌不在乎这件事吗?还是说她最终决定要搬走?

同学会后,他向李臻了解到萧晨歌找周恬恬的缘故,这几天,他一直留意五里村的事情。

如果萧晨歌想通了,要搬走,其实也不错的。不管怎么说,这里在一年之内都会是建设工地,灰尘漫天,根本不适合居住。

如果真要搬走,就有大量的事情要做,萧晨歌并无亲戚,蓝永晗认为自己能够帮得上忙。

便说:“这里很快要被开发建设,不适合居住。如果你要搬走,需要什么帮忙的话,尽管告诉我。这是我的联系方式。”

蓝永晗将一张名片放在萧晨歌面前,那上面列举了四五种联系方式,他所有的对外公布、不对外公布的联系方式全部在上面。

萧晨歌拿起名片,仔细看了看,点点头:“谢谢你。”

安静的午后,两人面对面坐着,很快就找不到话题了。

蓝永晗一口接一口地喝水,虽然尽量将每一次的水量都减到最小,但还是很快就见了杯底。

而萧晨歌,默然看着自己眼前的水杯,根本没有给他续水的意思。

手指在沙发畔轻轻摩挲着,蓝永晗想了想,终于开口,问:“晨歌,你,你还恨我吗?”

萧晨歌像是很意外有这样的问题,双眼带着迷茫:“我为什么要恨你?”

“当年,当年……”

蓝永晗的心几乎要跳出胸腔,这种感觉,这十年中,他从未再次拥有过。

他在所有人面前,都是冷静持重的。无论多么危急的关头,他都不会乱了手脚。

但是此时,他觉得心跳如鼓擂。

萧晨歌漫不经心地看他一眼,打断他的吞吞吐吐:“当年我也喜欢你,两厢情愿,你不必耿耿于怀。”

听到这句话,蓝永晗的胸口被压得喘不过气,却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压在那里。

“若不是我……而那时,我没有站出来保护你,我对不起你,我不敢奢求你原谅。”

说出这句话,没有预料中的轻松,那块大石头,依旧沉沉地压在原地。

萧晨歌想了想,看着蓝永晗,淡淡道:“所以你就觉得我恨你?”

蓝永晗一时怔住:难道不应该恨他吗?是自己让她怀孕,然后遭受所有人异样的目光,导致萧元慧成了植物人啊!

蓝永晗不知道怎么解释,更不知如何去表达,他有些语无伦次:“但是……我恨我自己,我想给你幸福,却带给你灾难……”

屋子中陷入安静,萧晨歌望着前方,眼神空洞地穿过蓝永晗,轻声说:“其实,我早知道我们之间不会有未来,我从没想过索要你的责任或者承诺,你不必内疚……”

从来没有……

蓝永晗的手再次蜷缩起来,她是恨不得自己从未出现在她的生命中吧!换做任何一个人,都有理由这样想。

是他,不但毁了她的前程,而且,间接导致她唯一亲人变成植物人!

片刻的寂静后,萧晨歌说:“听说你和周恬恬快要结婚,先恭喜你了。”

蓝永晗的心再次狂跳,手禁不住颤抖,端起桌上的水,一口喝干——可是,杯子里早就滴水不剩了。

颓然将水杯放在桌上,蓝永晗起身来,脚步有些踉跄:“我可以去看看你姐姐吗?”

萧晨歌一双秋水般的眼睛定定看着他。

蓝永晗以为她不愿意,自我解嘲地摇了摇头:“追根溯源,其实我才是害你姐姐的凶手。这一声‘对不起’,我已经迟了十年。给我一个机会,好吗?”

萧晨歌长时间没有做声,那少见的严肃姿势,像是在追寻一个非常艰难的答案。

蓝永晗在萧晨歌长久的沉默中渐渐紧张起来,是不是这一辈子,他都无法说出这句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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